沈懷灼向來表情淡漠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點其他情緒，怎麼說呢，不用他做内應，他現在也能吞了顧氏集團。

顧衍自從遇見了于燃就多了大把的時間談戀愛，是因為他對公司各項事務都了如指掌、遊刃有餘嗎？不是，是因為他沈懷灼在替他負重前行。

他每天早八晚十，顧衍談戀愛時他在談合作，開會，審核文件簽字，安撫顧衍随口“推後”的合作商，去外地出差，偶爾還要趕淩晨午夜場，大半夜的幫顧衍去處理他由于種種原因纏上來的情人。

不然他也不至于怨氣這麼大。

而星靈，經過沈懷灼五年的驗證，發現它就是個隻會半吊子預言的純廢物，廢物到連上個網都做不到。

總之，論起對顧氏集團的掌控，顧衍絕對不如他。

而顧氏集團在沈懷灼看來早晚是顧鑫暖的東西，他無意拿朋友的東西。

懷瑾握瑜：【内應做不了，我還是留下來看白月光吧。】

沈懷灼發完這句話，沒再理會群裡一連串的感謝，退出群聊，關上手機休息。

*

第二天，顧衍難得一大早就來了公司，沈懷灼給他送文件的時候看了眼他的臉色，有預感今天應該不會平靜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于燃紅着眼睛進了顧衍的辦公室，沒關門，很快，辦公室傳來了激烈的争吵聲。

沈懷灼聽了一會兒，原來是于燃知道了顧衍心裡有個白月光，而且他還是那個白月光替身的事。

兩人在辦公室裡面吵，外面一排齊刷刷假裝路過，實則耳朵豎得老高的聽八卦的同事。

沈懷灼在衆人視線的盲區，恰好能看見顧衍辦公室的地方，雙手抱胸倚牆站着，光明正大的聽牆角。

星靈也跟着吃瓜吃得專注。

“原來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我在你心裡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是嗎？”

“既然如此，我們之間的協議現在可以結束了。”

“顧衍，顧總，我累了，以後就不要見面了。”

“不許走！誰允許你先提結束的！”

“于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那你想怎樣？讓我等你的白月光回來再把我一腳踢開嗎？”

“說了不許就是不許！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這輩子都隻能待在我身邊！”

群裡的小夥伴都很關注霸總和替身之間的事，強烈要求沈懷灼現場直播。

沈懷灼同意了，拿着手機往群裡打字。

于燃的心碎不解與痛苦質問，顧總的霸道蠻橫與不容置疑，霸總小說照進現實，讓群裡幾個人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霸總語錄還是得霸總親自說才有那味。

沈懷灼化身一個無情的打字機器，不過腦的将聽到的話打出來發到群裡去。

但聽着聽着，他打字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眉頭輕微皺起。

隻聽見顧總語氣不好的質問于燃：“離開我？除了我，你還能去找誰？”

“你這副身體，除了我，誰還能喂飽你？”

“忘了你是怎麼在我床上哭着求我的？除了我，誰還能消受得起？”

沈懷灼：“……”

他耳朵髒了。

沈懷灼低頭看着群裡剛剛打出去的字，波瀾不驚的将它們撤回。

懷瑾握瑜：【抱歉，不小心打錯字了。】

付爺在此：【……】

聽我說謝謝你：【……】

我隻願意當财神爺的舔狗：【……】

三金：【沈哥繼續！接下來是不是要紅眼掐腰命都給你了？沈哥，我要看後續！！！】

沈懷灼擡眼看了看興奮的捂着嘴的同事，突然意識到什麼，果不其然，辦公室兩人吵着吵着親上了。

懷瑾握瑜：【兩人親上了，怎麼，這也要給你們直播？】

懷瑾握瑜：【顧總一隻手把于燃的雙手舉過頭頂固定在書架上，另外一隻手捏着他的下巴……插播一下，這種接吻的方式，對人體脊椎不是很友好，但對打架很有利。】

懷瑾握瑜：【隻要顧總力氣再大一點，于燃肯定會受傷。】

付爺在此：【沈哥怎麼這麼清楚？】

懷瑾握瑜：【之前打架試過，微笑jpg.】

畢竟這個世界上不長眼的人多得是，就算沈懷灼一看就不好惹，也難免會遇到一些難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