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的,取決于你怎麼去選擇,所以人是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是否有意義。
“這題什麼意思?”河令卓把筆甩的漫天揮舞,不用看都知道他此刻很煩躁。
“你開始學習了?那我每天布置一點題目給你吧。”金于詣感到很驚喜。
“并不,努力百分之五。”努力百分百還做不好的話比較丢人。
“量變産生質變。”隻要河令卓有一點改變就足夠讓人淚流滿面了。
是什麼感動了他?一定是愛,無私的愛。
“什麼玩意兒?你們倆在說什麼玩意兒?誰在努力?”衛華皺着眉掏耳朵:“平時基情四射還不夠,耶稣要複活了嗎?”
腦回路也是夠跳躍的。
男生的頭發長得很快,但也跟不上衛華驚人的審美,他似乎鐘情于俄羅斯方塊,又剪了次頭發,居然還是方的。
神奇,三個月過後DNA都該更新疊代了,他一點沒變,一如當初,鐵打的醜頭流水的時間。
“滾,倒數第二,你是努力程度百分百,一看總分不到一百。”河令卓比了個中指:“少管閑事。”
“喲呼~押韻。”潘雲實吹了個口哨。
正打着趣,坐在第一排的人就開始發上次寫得卷子了。
不巧,第一排是錢冰。
遙遙看見熟悉的身影走來,衛華又開始低下頭裝作很努力了。
“他們這樣有多久了?”河令卓看熱鬧不嫌事大。
金于詣也不記得了,畢竟前一段時間沉浸在自己和河令卓的事情裡,焦頭爛額。
大概是從表白失敗的那天開始的吧。
“我可真是個藍顔禍水。”河令卓感到痛心。
看來他今天又恢複了正常。
也是,如果有一天他的舌頭不淬毒,那一定是天塌了。
“嗨。”錢冰撓撓頭,把卷子發下去。
明明沒那麼陌生,這樣一打招呼反而很尴尬。
“嗨,你叫什麼名字,幾班的?”河令卓也沒放過她。
“别貧,我來問個事兒,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考試了,要不要組建一個臨時抱佛……啊不,學習小組?”錢冰滿懷期待:“一起學習比較好。”
“你是怕被混合雙打吧。”河令卓太了解此人。
呵呵,是見過父母了嗎?
金于詣的眼睛已不易察覺的弧度眯了一下。
不會這次臉受傷的事情錢冰也知道吧?
這次臉上的傷口不是尖銳物品劃傷的,看上去更像肉搏産生的。
哪個殺千刀的這麼狠心,對着這張臉怎麼下得去手的。
“學渣help學渣嘛,按理說我還比你厲害點呢,說不定能通過搜題的方式教教你……衛華,你說呢?”錢冰看了眼前面正在看書的俄羅斯方塊。
什麼情況。
“啊?啥?學習小組?我就不去了吧,我都有補習老師了。”衛華尬笑。
“我要去我要去。”潘雲實舉手:“什麼時候?申葉霜去嗎?”
“每天放學,沒有住宿生的事情。”
潘雲實遺憾退場。
總感覺這些人都排擠他,哼。
“去呗,大家一起對對答案效率比較高,是吧,金于詣?”錢冰給他使眼色。
“是你們抄我的答案吧。”金于詣毫不留情。
事實證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錢冰認為“老實人”金于詣已經被他的同桌深深影響了。
憤憤握了下拳頭,錢冰決定發揮自己死皮賴臉的特技:“求你了,帶帶我們吧,共同進步不好嗎?”
除非河令卓也在那,金于詣不太舒服他們單獨相處。
“在哪?”然而河令卓居然開口問了。
“你不要在便利店上班嗎?”
“我可以提供便利店的桌椅給你用,前提是你能找到人的話。”
警惕,十二分警惕。
現在就看衛華了,如果衛華願意參加,他們就會在便利店,三個人……
衛華十分尴尬:“學習,是可以,但是金于詣去我就去吧……”
沒個局外人還真不行,想想那空氣都窒息。
那太好了,金于詣心想,他不去就可以了。
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被踩了一腳。
金于詣:“……”
兩千塊錢啊。
緩緩擡起頭,果然,是錢冰。
她的臉上寫滿了快答應。
這是哪一出。
如果今天穿的不是白鞋的話金于詣肯定會拒絕,現在他隻想讓錢冰趕緊把腳移開。
“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