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不回家?”
其實今天就該回家的,今天爸媽就在催了。
金于詣松開口袋裡的手機,笑笑:“恩,打算給你補課。”
“回家吧,沒二十幾天就要過年了。”河令卓勸他。
“其實是我不太想回去,我待幾天就走,你是在趕我走嗎?”你是在趕你剛确認關系的男朋友走嗎?
金于詣有點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你鐵了心要我走也行……我走就是了。”
河令卓揉了揉眼睛,确認他是不是金黛玉。
“你……沒人喊你走……”河令卓緩和了下語氣。
“是啊,我就知道你不會喊我回那個冷冰冰,一到過年就有四個傭人擠在一起的家的。”金于詣非常純真的笑了下。
河令卓:“……”
“你要給我補課,對吧?”
“嗯,我問肖至義要了試卷,先幫你分析一下。”
“今天不行,”河令卓看了眼手機:“今天有安排。”
“和誰啊?”金于詣不易察覺地抿了一下嘴。
河令卓随口道:“錢冰。”
“老實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金于詣自己都有些震驚,男朋友的身份就是光明正大,好用。
“嗯?”
河令卓愣了下,看向他:“你猜。”
“我可以知道吧。”畢竟他們才是親過嘴的關系。
錢冰就是個廢物小點心,認識了這麼多年,連嘴都沒親上。
不知道是自己魅力十足還是錢冰的問題。
想到這,金于詣有些得意。
顯然,他忽略了河令卓本人的因素,忽略了性取向的問題。
“嗯,本來有的,現在你都知道了。”河令卓覺得好笑,金于詣也沒看上去那麼大度嘛。
“你們要去幹嘛?”金于詣拉上他的手。
河令卓立馬抽出來:“做兼職。”
在上了一晚上班之後。
“去幹什麼?”金于詣心中十分不爽。
“這幾天有個展會,需要長得漂亮的人做引導工作,我和錢冰之前每個寒假都去,一個星期下來有一千多塊錢吧。”河令卓回着消息。
“那補課呢?”金于詣不甘心。
“過幾天吧。”河令卓收起手機,過會我就下班了。
“這樣對身體也不好。”金于詣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開啟了唠叨的模式:“腎上腺素不能幫你一輩子,你要學會休息……”
“好了,乖。”
河令卓一回頭,差點嘴對嘴撞在一起。
“……”
心漏了一拍。
這小子長得還真是……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為了掩飾心髒的律動,河令卓毫無理由地揉着他的頭發:“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沒有心髒病家族史,也沒有精神問題,相信我,行嗎?”
他的頭發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樣柔軟,本來隻想做做樣子的,好像多揉了幾下,有點上瘾。
河令卓咳嗽一聲,松開手。
金于詣:“……”
徹底把他當成狗了嗎?
“好吧。”
好吧,你就去吧。
“嗯。”河令卓頗為滿意:“早點回家。”
在河令卓離開後的一分鐘裡,金于詣的另一個黑暗人格正在覺醒。
在另一個接班的兼職生眼裡,這是一個衣衫褴褛的英俊客人,正眯着眼睛劃手機,好像在通訊錄裡找着什麼。
表情可謂邪惡。
兼職生:“……”
上次新聞裡那個雨夜殺人魔是落網了對吧?
今天要下雨對吧?
“喂,錢冰。”接通電話之後,金于詣的語氣意外平和。
“咋啦?”她的聲音依舊咋咋呼呼的。
“幫河令卓把今天的兼職推了吧。”
“啊?什麼,他在你旁邊嗎?怎麼了?”錢冰有些錯愕。
“沒什麼,就是他不能來了,我要給他補課,你應該不會耽誤他補課吧。”這是個肯定句。
總有一天,他要說,因為河令卓比起你更喜歡我,因為他是我男朋友,所以他不能和你厮混在一起。
說實話,這種假想敵的方式挺幼稚的。
“不會……但他怎麼不親自和我說呢?”
“反正就是這樣,一會會有人替他的班。”
說完這句話,金于詣就挂斷了電話。
“衛華,你在家嗎?還在補課嗎?現在有個好機會,去嗎?”
一石二鳥,他簡直是聰明。
“嗯,對,你聯系她。”
放下電話後,身心都舒暢了。
他挑了一把最大的美工刀:“麻煩給我結賬。”
兼職生:“……”
是落網了,對吧?對吧?
“你哆嗦什麼?今天的确有點冷……”金于詣看了看外面:“這是最大的刀了吧?”
上次買了個小刀新衣服的割線頭,沒用多久就壞了。
“是是是啊……”兼職生擠出了一個微笑。
金于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