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有些受寵若驚,他知道,大理寺卿是很大得官,他剛來,不該得到這樣的待遇。
說句不好聽的,他連個人物都不算,人家可能自己看不起他,還來迎接他,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但是他并沒有那樣想,反倒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也算是把他當個人看了。
當然,他也不是傻的,他并不會傻到以為人家來接自己就是接納自己了。
隻不過他嘴角帶着淺淡的笑意,禮節恰到好處。
他被上峰擁着慢慢往裡走,上峰哈哈大笑,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對他贊賞有佳。
“大理寺這邊已經很少有年輕人願意來了,早些年的時候,咱們這兒還都是一堆俊男美女,還是一幫英俊潇灑的公子哥,可是現如今倒好,很多人已經不願意來大理寺這邊待着了,畢竟大理寺這邊挺麻煩的,跟你說句你可能不願意聽的,大理寺這邊那兒很危險,不單單是危險,還有可能出人命的。”
“咱們跟衙門,跟皇家直接牽連,有時候還跟軍,隊跟近衛的那有瓜葛,所以就算有人願意來,但是家裡人其實也是不願意讓他們來的,萬一真的出了事情,得不償失。不過你怎麼想着來的?長公主應該也不想着讓你來湊熱鬧吧。”
沈聽瀾愣了一下,知道他在旁敲側擊的打探他在長公主府的地位。
他搖了搖頭,說道:“長公主比較在意我,長公主不會在意那麼多的,所以我就來這兒了,再者說我一個探花,我又能往哪裡去?陛下讓我來的地方,那我還能跑去哪兒?不過大理寺真的這麼危險?我平日裡也不來大理寺這邊兒的。”
那人一臉不可說不可說的表情,迎着沈聽瀾進去了。
沈聽瀾就在了單獨的一個位置之上,上面的腰牌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職位了,即使他并不是很想來大理寺,但是沒辦法,靖玄帝将他安排在這兒,也是讓别人看着他。
沈聽瀾在這兒待了一上午,等來了一個案子。
而大理寺這時候的人都已經跑光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要自己去。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出門兒,吊兒郎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了。
“沈少卿這是要去哪兒啊?不妨再拉楚某人一個。”
沈聽瀾頓住腳步,臉色有些許的不好。
他看着他,轉過頭來,在所有人或者看笑話,或者并不是很看得起的眼神裡,語氣冷冷淡淡的說道:“楚二少怎麼有時間出來走?難不成楚二少這段時間也出來巡邏嗎?還是跟你知道我……”
這話有歧義,他沒說完,繼續道:“要我說,楚二少,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問了,我都是已經明确拒絕你了,你一直在這裡問來問去,會顯得很尴尬,況且你的這些同僚都在這裡,如果一直問一直問,那麼豈不會丢了你的面子?”
周圍人竊竊私語,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麼。
周圍自然知道他們兩個人不對付,畢竟是有世家仇怨,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還對付的話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許的奇葩。
楚南蕭挑着眉,看着他那樣走過來,一把攔住了他的脖子,似笑非笑道:“大理寺沒有通知你外面發生了命案嗎?大理寺卿親自下的腰牌,讓我們跟着一起去呢,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還要沈少卿,我看你似乎很喜歡調侃我呀,說話一點都不嚴肅,我們近衛雖然不如你們大理寺那幫官兒大,但是你信不信?如果我想要整死一個人,那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況且,昨天我說什麼了?我隻不過是說了你的婚事,你這麼反應那幹什麼?”
衆人都頓住了腳步,臉上的些許的玩味了。
大家看着他們兩個人摟在一起,明顯是楚南夕強逼人家,巧取豪奪,而人家并不是十分願意。
還有就是,人家可能有點抗拒他,畢竟他一直在推搡着楚南蕭,想讓放開自己。
昨天上午,他們兩個人在望江樓吃飯的時候,說到婚事,楚南夕突然間好奇心起,和沈聽瀾閑聊。
“沈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要不要楚某人幫你參謀參謀?出謀劃策?反正楚某人一天到晚的也無事兒可幹,不如我幫你打聽打聽,可否有中意的?”
沈聽瀾眼裡淡淡的,用手摸着粗粝的茶杯,似乎并不是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然而楚南蕭已經問到這節骨眼兒上了,他隻能說了一句話:“喜歡姑娘?你怎麼就知道我喜歡姑娘?也許我喜歡男人呢,萬一我喜歡男人,那楚二公子是不是要給我引薦?也要給我介紹介紹?”
楚南蕭一愣,攥着茶杯的手都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