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有人去報靖玄帝這件事情發生的緣由。
靖玄帝聽了這話噗嗤一笑,說了一句:“看來沈聽瀾确實挺恭維朕的,朕确實不是個傻子,不會輕易就相信了,有人會這個時候來給沈年報仇,如果真的想要報仇,早十幾年就報了,那時候沈聽瀾還小,他們大不了将沈聽瀾抱走撫養,也不至于讓沈聽瀾還在長公主府裡長大,認長公主當了幹娘,不過那人如何了?”
盧忠低下頭說了一句:“那人服毒自盡了,他将那枚藥摻在了舌根之下,沈聽瀾搜捕的時候并沒有太當回事,哪成想他居然是個死士,沈聽瀾也急了。”
“他說好像是江南那邊的死士,看上去就有諸多的不懷好意,沈聽瀾眼睛都紅了,所以陛下,這件事情……”
靜玄帝擺了擺手,說了一句:“不用去管,沈聽瀾一定有法子去處理的,他現在已經是大理寺少卿,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他自己去處理,總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要朕,況且這是他大理寺的事情,除非他實在解決不了,朕才會出面,否則的話,豈不是打了大理寺卿的臉?”
盧忠一聽這話,知道靖玄帝就是欣賞沈聽瀾的,也是不打算管的。
雖然靖玄帝平日裡對沈聽瀾有諸多的忌憚,但是還是那句話,靖玄帝重文輕武字,自然是更加喜歡城中的文人們。
況且,沈聽瀾确實出自長公主府,很多事情長公主府裡做不到,他這個當文人的卻能做到。
而且長公主平日裡總是要求沈聽瀾不要太過招搖,叫沈聽瀾收起鋒芒,總是要求沈聽瀾别去做那些事情。
可是他還是做了。
其實,沈聽瀾不做,就會有其他人搶着去做,他自然并不自然是想要培養其他人,但是在他看來,沈聽瀾該有他父親當年的魄力。
即使當年他父親被人焚燒殆盡,他現如今還不知道真相,但是他依然很欣賞沈年。
即使那時候有人說是沈年的賣國,他還是覺得沈年是一條漢子。
他甯願帶着自己的妻兒去殺出一條血路,也不想着去赴死,隻不過有人到最後害了沈年。
以至于這些年自己總是睡不好,總是在想這些事情。
朝中很多事情已經被世家大族所壟斷,他這個當皇帝的也不例外。
所以他必須要在适當的時機奪回一些權利,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才是當今皇帝。
他擺了擺手,示意盧忠離開,然後說了一句:“給他們一些許的便利,别讓他們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失了分寸,還有記得告知于大理寺,必須用心給朕好好查,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一直在從中做着壞事,一直在從中作梗,害的朕的城中子民。”
盧忠趕緊退了出去。
此刻,沈聽瀾看着這屍體歎了一口氣,說道:“大意了,我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死士,這件事情倒是讓别人有些許的氣大了。”
“周圍的人也沒想到面前的這個人居然真的去赴死,他們一開始隻以為面前的這個人是想要通過這種方法去轉移注意力,然後讓所有人都以為是真的救不回來了,到時候将這一切都拉給沈年的舊部,也省着其他人去想些亂七八糟的。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人并不是沈年的舊部,說句不好聽的,沈年的舊部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就算年輕的也得三四十歲,上戰場的有可能力不從心了。
加上多年前的舊傷,他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情就來皇城中報仇?
哪怕報仇也該是早就報仇。
早些年他們還正值壯年,殺一個已經步入中年的皇帝綽綽有餘,而如今怎麼可能呢?
所以沈聽瀾說那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反應過來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從中搞鬼了。
具體怎麼沒想到居然是這一群壞蛋幹的壞事,而且,這個死士是有人親自培養的,是有人蓄意報複。
沈聽瀾一隻手放在額頭上,輕輕點着手,想着這樣一件事情,越發的覺得疑惑。
沒有人比他更加揪心了,現如今居然扯出了他父親的舊事,這讓人不得不懷疑,是有人一直在想着把他父親置于死地。
當年的那件事情,恐怕連靜玄帝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他卻清楚的明白,是有人覺得他父親權利大,想要壓制他的父親。
然而當年别說他父親,連靜玄帝都沒有些許的權利。
靖玄帝權利也是從中被人把持着,他跟一個傀儡皇帝沒任何區别。
他卻總覺得自己權利很大,可是誰都知道,靖玄帝是一個被人牽制着的存在。
當年先皇提前死亡,他隻能靠着世家大族的權利慢慢往上爬。
他是先帝的唯一的兒子,而當年他雖然想搶奪權力,但是又不可能夠。
朝中勢力繁雜,他當年殺了一個又一個的皇子,也是有人從中幫忙,否則的話哪那麼容易争權奪位。
可到最後,他卻反倒覺得是自己的能力了,現如今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