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蕭轉過頭來,看着果然漲紅了一張臉,低下頭,眼神有些許的慌的沈聽瀾,笑了笑,更加接近。
他将臉都靠在了人家臉上,大有一副我們就是哥倆好,哥,你看,我在皇城中也交到了朋友的既視感,說了一句:“怎麼會?我們可是好朋友呢,他怎麼可能會緊張?可能是第一次見你,有些許的害怕吧,畢竟他并沒有見過過多的武将。”
“從前他隻是見過他爹一個,現如今很多年過去了,他也不記得他爹身邊的那些武将到底如何了,不過哥你可不要小看他,他雖然是個文官,但是我不信他一點武功底子都沒有。”
“況且他父親可是個很厲害的武将,他怎麼可能一點都沒遺傳到他父親的厲害呢?而且哥,你可别挑撥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我們兩個人平時關系可好了,我們錦衣衛與大理寺聯合辦案,也會相互接觸的嘛,雖然他是文人,但是他可不跟那些老學究一樣,也不會像那些人們說的,所以大哥你還是不要胡說八道的好,萬一到時候的人家以為我看不上他可怎麼辦?到時候他一個奮起,給我一拳頭,我可是承受不住。”
沈聽瀾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感覺趕緊将楚南蕭的手拿下來,撫了撫自己的衣襟,一副端正的模樣,雙手拱手對着楚南霆行禮。
“在下大理寺少卿沈聽瀾,見過楚小将軍,小将軍别聽二公子胡說八道,我們平日裡關系還算可以,但是還沒到摟摟抱抱的程度,他隻不過是喜歡開玩笑罷了,您千萬别相信他。”
楚南霆搖了搖頭,看着面前的一幕。
沈聽瀾急于和二弟撇清關系。
而自己二弟怒目而視,恨不得把他揉進懷裡,急得跳腳的沈聽瀾,倒是覺得有些許的有意思。
他二弟确實比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總是喜歡跟邊關的武将勾肩搭背的。
在邊關的時候,那些大老粗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大家都是兄弟,平日裡在黃沙之中滾來滾去,在刀口上舔血。
在邊關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都能處成關系,都能處成兄弟。
他們是屍山血海裡爬過的生死之交,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但是面前的這個男孩子,他是在長公主府裡長大的,長公主府總是會教他些許與外面人完全不同的禮節禮教。
他們文人克己複禮,他們文人總是不會像武官那樣性格大大咧咧。
他們總是安分守己,總是會端莊些許。
而自己的弟弟此刻把人家攬在懷裡,像是要搶媳婦兒回家成婚的樣子,能不把人吓到嗎?
他有些許的無奈,看了一眼神楚楚南蕭,歎氣說道:“南蕭不要胡鬧,大街之上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還有今兒個我從那邊回來,要在這兒待上幾日,父親他們過段時間估計才能回來,夏日祭這邊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嚴肅的事情,錦衣衛和大理寺那邊相互協查,也許不會發生往常一般的事情,倒是最近這段時間,我聽聽雨說你有點子亂來,你到底在幹些什麼?”
“你好不容易在皇城裡駐紮下來,就好好的在這裡當你的官去,不要讓外人懷疑你是别有用心,再者,當今陛下根本就看不上我們楚家,你如果再這樣亂來,到時候當今陛下又該如何自處?”
楚南蕭并不在意,一副纨绔子弟二世祖的模樣,相當傲慢,說了一句:“他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他也會認為我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即使是在府裡待着,但是在他眼裡我也是左擁右抱,踏上一堆美女的,所以我何必在意他。”
“我到時候左轉右轉的,正好放松了他的警惕,不過長公主府倒是不能總去了,長公主那邊必定是當今陛下的一奶同胞,我總去的話,估計長公主也會有所懷疑。”
“再者,長公主府裡也就隻有這一朵花,我總是去,到時候别人會以為我惦記着大理寺少卿,不得把我掃地出門啊。”
沈聽瀾都快氣死了,他一擡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饒有興趣看着自己的楚南霆,真的很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他總覺得楚南蕭太過不識趣,他居然在自己的兄長面前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這些話真要是讓他兄長想歪了,他該怎麼想?
所以他忍不住,不動聲色,極其殘忍,用手掐了一把他勁瘦的腰肢,咬牙切齒,低聲在他耳畔警告他。
“你少給我胡言亂語,如果你再敢在你大哥面前胡說八道,那麼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還有你今天出來幹什麼?我不記得大理寺這邊要與你們錦衣衛合作,雖然皇城這邊治安需要有人輔佐,但是你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不應該出現在皇城門口出現在各大街道嗎?出現在這裡是想要幹什麼?”
楚南蕭被他掐得呲牙咧嘴的,一邊用手抓住他的手背,把他拽在手心裡,一邊用另一隻手揉自己的腰,并在他哥面前堂而皇之地占便宜,然後小聲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他大哥的目光像是火炬一般,注視着他們兩個人牽在一起的,貼在一起的長腿與腰間,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
沈聽瀾想要錯開,楚南蕭區卻一直抓着他,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