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說他是太子,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從未讓太子幹政,也從未讓太子進前朝,他一直讓太子在回信院裡。”
“可那邊都是幾歲,甚至還未習慣未出宮建府的小兒,卻将一個馬上就要弱冠的太子放在那裡,多多少少有點打太傅的臉。”
“太傅畢竟是支持太子的,所以大家聊起這件事情,也有點子不明白陛下到底是如何,所以這段時間我回來,也隻是想要問問太子如何了。”
他當着沈聽瀾的面兒,當着還沒幹過什麼事情,剛剛參政的沈聽瀾的面兒就敢說起太子這件事情,沈聽瀾倒是有些許的驚訝。
他連桌子底下勾搭腿的這個人都忘了,聽着他說,眯了眯眼,想了半天,搖了搖頭,也有點子無奈。
“我能說,我從未見過太子嗎?即使我在皇城之中生活了許多年,但是這些年我從未見過太子,也從未見過回信院裡那邊的人,我并不知道太子如何了。”
“就如同你說的,太子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出現過在東宮以外的地方,我都會懷疑這太子是否真的有其存在也是否真的存在,也是否真的給了别人一個信号,當今陛下并不想讓太子參與朝政,也不想讓太子成為儲君。”
“當然這話還是不要,要在這地方說了,萬一被其他人知道還以為我們别有用心,亦或者是以為我們有其他想要做的事情。”
“當然了在吃飯期間聊起公務會不太好?楚小将軍這點小事總能辦得明白。”
楚南霆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他似乎也有些許的不明所以,似乎也有些許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想法。
所以他看着面前的人,苦笑了一聲,說道:“不瞞沈少卿,我其實并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做,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歸根到底是誰的話,當今陛下并未讓太子參與朝政,而我方即使在前線厮殺,但是保衛的是誰,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在保衛着誰的江山,又在保衛着誰的皇朝故土,從沒有人給過我們一個真正的說法,所以我們并不知道,也不知曉,自然也不明白。”
“當然了,我能在沈少卿跟前說這些話,也隻是在告訴沈少卿一個信号,我們願意跟沈少卿合作,但是沈少卿也得在皇城之中給我們做些許的眼線,王城之中紛繁複雜,世家朝政都在朝着一個不可磨滅的方向發展,很多人都并不知道到底如何,是誰在一頭做大。”
“而我們這些人總不好在這個時候去摻和幾筆,也不好在這時候幹預朝政,邊關在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我們沒辦法在這時候真的去參與朝政,幾乎也沒辦法真的給太子一個助力。”
“當今陛下隻是糊塗,他并不傻,他雖然做不好一個皇帝,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安撫好邊關那些人,那麼總有一天他們還是會造反。”
“邊關全權在我,當初是你的父親,現如今是我楚家,我楚家仍在風口浪尖,仍在别人所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所忌憚的,靖玄帝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出家到底是何意?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楚家擁護着太子,他隻不過是不想将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說罷了。”
“而我家從頭到尾也沒想過要與他皇朝有所怎樣,或者讓他有所忌憚于我們,就如同我們從來沒想過有那麼一日,你父親會死亡,而我們也會被頂上去,所以趁着此日夏日祭,我父親會回來見一見你們,也見一見長公主。”
“長公主到底是何想法我們并不知道,但是我們也想讓長公主知道我們楚家從頭到尾都有野心,隻不過是一直在憋着,隻不過是不想要去幹些事情罷了,但是如果有的人非要在這時候挑事的話,那麼我們也隻能往前進一步,而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家裡的厲害 。”
他将那茶杯攥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