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太宰治,你這個混蛋麻煩制造機!”忽然,不遠處河岸邊傳來一聲大喊,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個金發男人咬牙切齒,怒氣沖沖地趟着水走了過來。
他一把拽住繃帶男的衣領,把青年整個人都給提溜住,連帶着青年手裡的芙莉蓮也劇烈地晃蕩起來:“又丢下委托人給我,還一個電話也不接,然後自己來入水?!你還想要毀掉我的多少計劃才罷休啊?!”
委托人,真是個耳熟的詞彙。被連帶責任的芙莉蓮并沒有頭暈,反而腦海靈光一現,想起短短十年裡和勇者小隊一起接下的無數委托。
原來面前的是冒險者麼……這樣啊,那剛好可以下個找人委托。
她越想越覺得可行。嗯,遵從計劃什麼的,面前這個金發男人看着還挺可靠,如果幫忙找人應該能讓自己輕松不少吧。
“咦惹,好兇啊——”直面金發男人的暴怒,被稱作太宰治的青年就仿佛習慣了般,毫無反抗模樣,隻懶洋洋地拉長了語調。
而這反而進一步催生了他搭檔國木田獨步的怒火,年輕的國木田先生腦門和手掌的青筋都一跳一跳起來,整個人仿佛随時都會狠狠暴起。
不過,好在他還有那麼幾分理智,深吸了好幾口氣,沒有立刻動手。
在平息怒火的過程中,國木田依舊牢牢盯着太宰治,生怕再看不住,他又要溜走。
自然而然地,也就發現了太宰治手裡頭還抓着的芙莉蓮牌布偶。
“你是不是還拿了誰的東西?”見狀,國木田的胃部更是隐隐作痛了。
“怎麼會!”太宰治語氣上揚,“再看仔細點吧,國木田君。”
“你好,我叫芙莉蓮。”在太宰治點出要仔細看看後,考慮好的芙莉蓮趁機開了口。
但是她怎麼也沒料到,一聽到布偶發出了聲音,面前這位第一眼看就很有責任心的國木田先生,他的身體瞬間僵硬了,面部也驚訝得不得了。
“什麼,布偶說話了!”這,難不成。
國木田獨步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數恐怖片雜糅起來,在他腦子裡快速地閃回,不斷地循環播放。
難不成這布偶裡住着的是——鬼?國木田面色越來越慘白。
砰咚,隻聽得一聲悶響,胡思亂想的國木田獨步,卒!
呀,糟糕,吓暈過去了。芙莉蓮和太宰治不約而同得這般想到。
……
【河岸邊】
坐在暈倒的國木田旁,太宰治和芙莉蓮等待着他醒來。
布偶形态的芙莉蓮一邊盤腿坐在地上,一邊自己擰幹着自己。
“真是失禮,明明我也算是人類*啊,才不是什麼鬼怪。”聽着太宰治的解釋,她有些納悶地看着國木田獨步,這個人原來有怕鬼弱點啊。
太宰治也學着芙莉蓮的模樣盤腿而坐,低頭看國木田。他倒是對布偶其實是個活人這種事情接受度良好。
“哎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國木田君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
在聊天聲裡,國木田獨步慢慢緩了過來,顫抖着眼皮即将醒來。
結果,迷迷糊糊間,太宰治做作的慨歎傳入了他的耳朵,國木田的拳頭硬了,一下子睜開了眼,也顧不上害怕,便直起上身,骨節卡卡作響,他氣場壓抑地扭頭,望向太宰治。
啊哦,生氣到臨界值了。
“停,不是,等一下,住手住手,這裡可是有委托人在呢,”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太宰治立刻高舉雙手開口,吸引了國木田的注意,“而且你剛才可是很過分地傷到委托人的心了!”
(芙莉蓮:謝邀,其實并沒有。)
“哪裡?”國木田獨步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左右張望。
“這啊。”太宰治理直氣壯地伸出手指,自然地指向巴掌大小的芙莉蓮。
芙莉蓮沖再度石化的國木田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