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昭打眼一看笑臉相迎,“大姐,年紀不小了,出門在外也該靠自己了。連我都自己系鞋帶,你也太不獨立了。”
“爺兒,她不止一次讓人幫她幹活,明明有助理,”被欺負的那頭過來挽住朗昭的胳膊,“都氣走好幾個,現在這個不愛搭理她,她就指揮我們。”
“公司給我派的什麼助理,死人木頭一樣,一點眼力見沒有,見到我被灌酒也不來擋住!”
“噓~,”朗昭随意坐下朝她伸手,“助理呢?”
藝人搭過手順勢做到他腿上,手扶上他胸口:“爺兒,您也可憐可憐我吧,新手助理哪有上台的人懂這些啊。”
“新來的,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公司一開始給你配的助理是金牌。”
“你的業務水平差到金牌助理覺得被公司侮辱,上台還不如夜場扭腰賣肉的。”
“閉嘴!有時間指摘我不如把胸前擠擠。”
李暮裡尋思唐僧掉進盤絲洞場景也不如這般香豔,從鬧事藝人坐上朗昭的腿開始,看戲的藝人們對她群起而攻之。
“爺兒,你看她們就是見不得我好,覺得我是從外面來的。”
貼胸、蹭腿、夾子音,上位的成分也就這了。
“不光她們,我也覺得你從外面來,檔次不怎麼樣”,朗昭替她提起胸前的衣領把人推開,整理自己的着裝,“朗家的藝人憑本事坐在這裡,元字号壁壘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你給星探睡了幾次,老姘頭吧?”
藝人們捂着嘴笑起來,太子爺又來替導演組教訓人了。
“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還血口吃人呢,你報警抓我啊”,把人氣的不輕,“海妖風不是妓女風,服裝自己改過吧,毛倒是剃了,要不直接别穿”,“朗家也有開酒吧,把你包裝成夜場頭牌不成問題,考慮一下?”
藝人們趴在桌子上笑,艾茉咳嗽兩聲,衆人補妝的補妝,描眉的描眉,假裝很忙。
“我和公司有協議,你不能這樣!”
“協議撕了,違約金不到公司日營收的五十分之一,哥私自把你踢出去也隻是犧牲一個月零花錢,”艾茉讓人去拿備用舞台裝,“元字号壁壘物價高,進來容易出去難,女士考慮好就可以解約了。”
“我馬上就上台了,公演可是現場直播……”
“你不用上台了,想走立刻走。”
“短時間内你們去哪找人替掉我,外面可是坐着五萬人!”
艾茉換上備用舞服,深V領包臀綠尾人魚裝,藝人們包圍過來幫忙調整細節。
“小朋友對一般化妝品過敏,頭發噴染成紅色做個造型就可以。其他人不用擔心,你們的編舞小朋友有參與,看幾遍練習視頻熟悉走位,不耽誤你們正常演出”
李暮裡發現自己無事可做隻等着看戲。
“給我找支煙。”
“現在?”
“小朋友變聲期,熏熏嗓子。”
找煙回來看見化妝間隻剩他們兩個,艾茉在朗昭面前坐下,朗昭給她拉緊崩開的後背拉鍊。艾茉穿上高跟鞋将腳放到朗昭腿上,朗昭給她綁好小腿綁帶親吻她的腳背。
“……”李暮裡站在門口思考此刻該不該進。
“煙拿來,”朗昭将煙放進她嘴巴點燃,看她抽幾口,“吐個煙圈看看。”艾茉将煙在他手心裡摁滅,看他忍着疼對她笑。
“小朋友是天生的明星。”
“煙嗓靠現熏,”李暮裡已讀亂回,他正在消化自己剛剛看到的場景。
“開播以來流量最高,二期公演同時在線人數達到7.4億。與同期上新的「廢棄壁壘全息生存遊戲」不相上下。
要是把看殺人遊戲的觀衆全引入我們的節目,他們早晚會放棄。”
他還沒放棄當個好人,謝天謝地。
“可惜小朋友對此毫無興趣。”
你跟她打個賭,她肯定有興趣。
“人類種根本不可救藥,沒必要費心思管别人。”
你橫跳的挺快啊,麻煩救一下好嗎!
“阿嚏!你看起來想揍我,”朗昭沒來由後背發寒。
“你看錯了,”李暮裡勸自己忍住,他隻是比自己更惡劣。遇到一個跟自己性格相似的人總是忍不住想抽對方。
“你瞧,他們被小朋友迷得神魂颠倒,”朗昭的驕傲寫在臉上。
艾茉有火辣的身材,海妖的妩媚性感在她身上得到诠釋,清妖的面龐在穿過水幕之後沒有任何脫妝,濕發背頭更添幾分成熟,而她的年紀又是剛長出絨毛的蜜桃。
在舞台上她明亮鮮豔,神情勾人,細長高跟踩到觀衆胸前,紳士捧起她的腳親吻鞋尖。用熏過的嗓子低唱,摘掉高跟鞋抛出去當賞賜。
低頭對着千金小姐的鼻尖厮磨,輕微的煙草和梅子的香水融合成甜美的叛逆,微妙的暧昧氛圍裡歌詞剛好唱到“你是否願意成為海妖的新娘?”
被調戲的人想吻過去,人群看着大屏幕尖叫,她卻抽身回到海妖中間。宛如《誰陷害了兔子羅傑》裡的傑西卡,她是完美的藝術作品,讓看客生不出低俗的想法。
人們為她呼喊尖叫臣服,“公主殿下!”響徹全場。艾茉演完就撤了,隻留給觀衆渴望和遺憾。
“這叫業務水平,二公的播放量如此之高,三公的壓力好大。小朋友,要不你出道吧?”
“哥說好養我當米蟲,我不會再幫忙了。”艾茉拽走李暮裡飙車離開,“明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