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如果炸軍火庫的路程算的話。

“你的皮包公司在洗錢，剛好是三十億，如果告訴我是巧合立刻把你丢出去。”

大姐，當個人吧，外面是盤山公路的山啊！

“聽我解釋”，怎麼編好呢？

艾茉對商業管理娴熟，從她在癸店對外界的分析了解和藝人協議構成能看出她是比朗昭合格的繼承人。對資金流動的敏銳和如今的404教院不相上下，怪不得是404教院推崇的主神。

“Cx330給我的，他覺得花三十億買那隻章魚是白癡行為。”這時候隻能“缺席審判”了，誰不在蛐蛐誰。

“嗯，他說的對。”好在艾茉也認可他哥不聰明。

“奎迪的軍火庫被炸跟明離有沒有關系？”

“當然沒有。”

艾茉摸出一包煙，“你最好說實話。”

“她才剛成年，現實又不是初中生動畫片，你指望她去炸軍火庫？”

跑車停在山頂，艾茉點燃煙放進嘴裡抽一口，指尖開出一朵岩薔薇，李暮裡頓感不妙。

她沒失憶，且手上還有紅蘋果香煙随時可以解禁異能。

“啊哈，真的嗎，她除了打架厲害就沒有特别之處？”

車廂裡陸續擠滿岩薔薇，花開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這輛車迅速被花包裹得密不透風。一旦艾茉點燃岩薔薇，李暮裡難逃火海。

她的異能比小時候強大可控。

“海帕西娅，你認出我了？”

“小時候有個人讓我跳舞跳到吐，我精神不太好，經常把别人看成禽獸。那隻兔子眼睛和你一模一樣。”

玩家離開後，人機Npc會自動填充角色，艾茉原本不會認出她。奈何艾茉有把人看成動物的精神病友設定。

“你和明離什麼關系？”

“朋友。”

“Cx330我認識，你還想對我說謊嗎？”

輕微的“噼啪”聲，滿載鮮花的車身從尾部着火，李暮裡踹開車窗逃跑。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空氣中彌漫着燒焦的味道，點燃的岩薔薇從山頂飄落。

山頂是殺人放火的好地方，她絕對不是第一次動手。

“明離是不是你說的梅林？”

“她是怎麼複活我的，和「倪克斯計劃」有什麼關系，是不是在躲什麼人？”

每個問題都精準命中明離身上的疑點。

“不知道，”李暮裡張開雙翼，“你也沒查出來不是嗎？”

艾茉望着他從山頂一躍而下，展開雙翼俯沖進擁擠的城市建築中。

……

“母親，您回來了。”李暮裡松了好大一口氣，差點被少年艾茉滅口。

“艾茉發現你了？”

“藏得不好。”

“你來的時代人類經濟活動應該未全面恢複，專業知識斷代，應付不了她正常。”眼下李暮裡不能停留在當前時間段，他應付不了少年時期的艾茉。

“離開這裡，去未來。”明離讓他跳過當前劇情。

“母親，林晚漾在幾年後出現？”

“站在你面前的我是遊戲NPC，讀取原型意識百分百還原的角色。

設定存在不能威脅遊戲本身，「穿越法則」第一條：不得進入有另一個自己存在的能量場。未來發生的劇情我無從得知。”

李暮裡的震驚無法形容，他搞不清眼前的明離是什麼東西，「蟲子」嗎？穿越法則又是什麼鬼？百分百還原就能在不覺醒自我意識的情況下認出廢土人類，可能嗎，原本就是相悖的！

說不通，根本說不通。

“新人類分化藥劑是末世前夕人類遷徙後才有的，您也給我了啊！而且，你叫我蝴蝶……”

“人類不止滅絕了一次。”

操！真他媽生艹！李暮裡要爆炸，心裡有一萬句髒話要罵，神他媽的人類滅絕了不止一次！

亂了，全亂了……

冷靜了片刻，“母親，詳細說說。”

兩人回到明離的住所，一輛報廢校車改裝的小家，周圍種着真正的三角梅和其他綠化帶植物。

明離親手煮面，廚藝可以說沒有，能吃的秘訣是往裡放一種名叫“老幹媽”的神奇調味料。和另外兩位主神山珍海錯的生活天差地别。

房車裡擁擠，明離往裡面塞了太多紙質書，摞起來撐住房頂。人在書柱中間穿行，兩人坐在車頭改造的餐廳呼噜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