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深，我多想把你當個純粹的金主，睡睡覺，演演戲，你就一直高高在上，玩膩了，我也不吃虧。”

乙夢者遊戲偏偏告訴他，讨厭林秋深的理由有一萬個，但都不是不愛他的理由。

林秋深含住金發人的唇，别再說了。

莉莉斯想推開，林秋深扣住他的後腦直到彼此都浸入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林秋深又開花了，藤蔓纏上金發人緊實的腰腹。

莉莉斯摸到他的心跳立刻掙脫：“别這樣！”

他是002，天階序列002，夢弧系統最高權限執行官，身系夢弧系統與地面人類的存亡。神不關心廢土人類，隻有他是完全為廢土人類賣命。

可是控制不住，林秋深控制不住想招惹想靠近，那個第一次見面就敢威脅他的年輕人，想起來令他發笑，看不出來他會怕。

他說怕，卻什麼都敢做。

林秋深輕而易舉能把他查到底褲是什麼顔色都知道，像發現禮物一樣慢慢拆開據為己有。

“可我控制不住啊，怎麼辦？”

一雙蜜金色的眼睛把微妙的情緒噴發出來，王者的壓迫感排山倒海，死亡的神秘感與恐怖感如影随形，而最後的悲怆感又瞬間把窒息的空氣化解，隻留下深深的溫情與遺憾。想擁抱，親吻，肌膚貼合，溫和地、激烈地、盡情地發洩，胡言亂語，被接受全部的自我，粘在一起。

大手撫上莉莉斯光滑的脖頸，用力又松開，輕輕撫摸：“你以為我沒想過殺死你嗎？”

“因為你我總是失控。”

他說的忍得住都是從前，林秋深還是在忍。

對方不知道，讓你歡喜的難過的我都做，是我自己在掙紮，看你像頭小獸掙紮難受可憐又忍不住。

有些事必須做，又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你。

頑劣是忍不住伸出又收回的試探。

“誰都會落俗，李暮裡還是莉莉斯都得愛林秋深！”

莉莉斯震驚，他又不講道理。視線漂移，偏頭垂下眼眸。

被摩挲臉頰，揚起下巴，擡眼隔着眼紗感受他的吻，呼吸急促，禮物的包裝再次被解開，慌忙後退摔倒在床上。

藤蔓纏繞，金發人掙拽，林秋深俯身過來将他一條腿擡上肩膀，低頭俯身，忽然頓住。

“……”

“好疼，”腹部的疼痛突然襲來，黑發下的瞳孔有瞬間失神。

金發人晃動手腕藤蔓，“逞什麼能，放我下來！”

“不要。”

“你是打算把腸子也抖我身上嗎？”

林秋深想象那個畫面立刻停下，躺到一旁緩緩。

莉莉斯撫摸林秋深腹部，金屬保護罩底下的肌膚格外薄應該是剛長好。這種情況林秋深還想強來，剛好點就折騰。

擡頭發覺蜜金色的深邃眼眸灌滿柔情，林秋深眼裡出現了假面以外的溫柔。

“好疼。”

“我去拿止痛藥。”

林秋深牽住莉莉斯，“别走，現在别離開。”

莉莉斯背對着他拽不回自己的手，“你真是夠了。”

“誰先點的火……”他的聲音忽然很輕。

示好，請求，暴露脆弱，不敢大聲怨。

莉莉斯拿來枕頭塞到他腰後，堵上他的嘴盡量讓他一句話都别說。撫摸修長的腿放上肩膀，一路吻，撿拾墜歡，尤花殢雪。

“好熟練，乙夢者遊戲裡學的？”多嘴的代價就是忙亂到無法感知全面展開的牽扯，悶哼，揪扯。

他提起乙夢者遊戲，金發人心口堵着莫名的情緒。

“林秋深，有人誇獎你嗎？”

“誇的方式比較特别，唔！輕……”

“我想也是，”熟知他的人不想揍他就不錯了，昧着良心誇，背後要罵一千遍。

這麼想着，動作也刻意粗魯，“别，别……”每一次都覺得到了邊緣，循序漸進地接受，說不出“别”什麼。

“執行官大人，還疼嗎？”

林秋深單手覆遮住臉，另一隻手抓緊潔白的床單揪扯。自己太被動了，偏偏又是他最恨的時候，順從會好受一些。

金發人歪頭壞笑，微卷發梢被薄汗打濕。俯身拿掉他遮臉的手十指相扣，抓被單的手也沒放過：“腿，别放下來。”

“真聽話，聽話的人得到誇獎。”

林秋深一次又一次感受誇獎的深刻，誇獎來的快去的也快，速度消弭了痛，無暇去想其他。填充塞滿百年來的等待和寂寞，撫平高壓的生活。緩慢流淌的時間能量開始加速，心跳的複蘇激發引誘蝴蝶的香氣。金發人又一次沉迷那香氣，清澈的銀湖變作本能欲望的深潭。

這是林秋深話最少的一次，“忍什麼，叫出來，你不是喜歡聽嗎？”

以往每次都刺激自己的羞恥心，也該讓林秋深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