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走到莉莉斯面前朝聖般軟下雙膝，捧起莉莉斯的手，額頭貼上主教手套背面的冰涼的黑鑽逆十字：“随時傳喚我。”

莉莉斯抽手，傲然俯視：“隻可惜我從李暮裡的血肉裡誕生，否則我一定看在你對主神如此忠誠的份上原諒你。”

“再不濟也是廢土第一位人神，面子守不住，裡子也被扒幹淨。唉，背上那樣大的罪名，作為我莉莉斯的前身真是失敗。”

楊玉環把莉莉斯當做李暮裡的軀殼飛出的蝶，神就是神，前身是誰不重要。莉莉斯厭惡自己的前身，李暮裡就該被厭惡。

楊玉環在莉莉斯演的新劇情裡深信不疑，他對神越是虔誠，李桃花越覺得反感。楊玉環在S區還是傲嬌漂亮的仙女，見了神之後越來越偏執瘋魔。他像突然不認識自己，對一個陌生小女孩畢恭畢敬。

僅僅因為神的身份，與神有關。

金屬念力重重關上房門，“002今天不肯讓206教院執行者檢查，南丁格爾讓我過來請示神女昨天發生了什麼。”

還能發生什麼，莉莉斯親自過去看望。

“怎麼了？”

林秋深把其他人關門外，拉着莉莉斯到沙發上坐，“我不舒服。”

“建議看醫生。”

建議很好，但林秋深不接受，“我頭好燙，你幫我檢查。”

“建議看專業的醫生。”

雖然莉莉斯學習勤勉，但他的專業知識大部分來自道聽途說，在副本裡學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有條件還是别用。

林秋深靠着莉莉斯的肩膀，對着脖頸呼出灼熱氣息，頭也燙的厲害，明顯是發燒了。

“免疫蛋白在工作就是了，難道以前沒有過？”朗元元不信倆男人不懂這個。

“他的自愈能力很強，之前沒有這種情況。”

朗元元聽了林秋深的體質隻有一個想法，“這不就是h文聖體！”

莉莉斯想把紅蝶放鍋裡炒盤菜，“自愈能力削弱多久了？”

“為什麼不告訴教院？”

林秋深頭在他脖子處輕輕蹭，喘着熱氣，莉莉斯把人摁住蓋上毯子去取藥。

“我不能吃常規藥，阮铨負責我的身體，”林秋深扯開領口，鎖骨處還有莉莉斯昨天留下的痕迹。

消耗身體釋放異能，自愈能力全部用于長出新的組織，對抗外界病因的能力變差了。

“……吃了會怎樣？”

“會更難受。”

早知道不亂搞了，莉莉斯當時滿腦子在系統裡和他對手的事，沒了解林秋深的傷情就陪他折騰。

“特區連退燒藥都弄不出來就别要了，”紅蝶群覆蓋林秋深胸口，不知道做了什麼，紅蝶的數量少了，林秋深看起來好受許多。

“年輕人，克制住，自愈能力恢複之前都要節制！”朗元元警告他們。

“002要為亡夫守節，以後本神女就不需要你伺候了，”莉莉斯把人扔下，不客氣地将毯子砸到林秋深臉上。

林秋深大手抓住薄毯放到一邊，睫毛微顫：“又被發現了。”難受是真的，不是不能忍，但是他吃這套。

“你被他騙技能了。”

“他都難受成那樣了還想着利用一下！”大少爺朗元元無法理解。

“你應付不來他，”莉莉斯得讓林秋深停止試探紅蝶群的身份。

“最讨厭有人騙我……”

“不許報複，不許單獨行動，仇我給你報。小心教院的執行者。”

朗元元吃一塹，最讨厭聰明人利用笨蛋的善心了！

見過廢土人類的陰險，紅蝶群與莉莉斯寸步不離。

“我不需要廁所搭子，出去。”

“外面危險。哇，你這個尺寸……也是聖體。”

“滾出去！”莉莉斯戴上口罩噴殺蟲劑，朗元元嚴重侵犯他的隐私，太過分了！

紅蝶飛出衛生間落了李桃花滿身，莉莉斯總在跟紅蝶發脾氣。

“「矽生命」的鑰匙在一個小女孩手裡，白澤省去不少麻煩。”

紅蝶群繞着李桃花飛，李桃花感受到某種打量。紅蝶群有自己的意識，莉莉斯每天真的在跟另外一個人對話。

“你是誰？”

“跟你一樣的人”，朗元元自說自話落在小桃花鼻尖，“捏捏”小女孩的鼻子，“聰明的小妹妹。”

莉莉斯走出衛生間時臉上有不明的绯色，“小桃花，我有點累了，你先去玩吧，我睡醒去找你。”

人也虛浮，一個人時總是下意識想去撫摸玩弄。突然冒出來的旺盛欲望不正常，蟲化又開始了。

“繁衍是生物本能，許多昆蟲生出翅膀都是為了交/配。螞蟻、蝴蝶、蟬，完成繁衍的任務就會死。”

莉莉斯的身體到了長出翅膀那一步，生命最後出于繁衍本能産生強烈的欲望。

鏡子裡的後背光滑平整，肩胛骨下方不規則紋路硬化凸起。莉莉斯撫摸紋路竟然感受到隐秘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