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金發銀瞳，一個不可一世的神女，一個性格溫良的罪人。有對比，人們才會惋惜所失。

“你很愛惜名聲？”

莉莉斯就笑，“人類需要被記住，人死還要給活人留下念想。李暮裡要當個‘好人’，莉莉斯比誰都愛李暮裡。”

“哦，水仙文學，追妻火葬場”，朗元元精準概括，給莉莉斯定制劇本。

“差不多也該出發了。”

出發當日聖塞西莉亞門前舉行盛大的參拜儀式，莉莉斯對着大海和遠處的天空城祈禱，教院執行者和珍珠族族長及長老聆聽神女禱告。

莉莉斯背台詞的時候滿腦子朗元元贊美三文魚的腔調，差點把三神說成三文魚。

“我将殺戮之手砍下束之高閣，我用苦行之股丈量悲劇的領土，我的眼睛觀察高維之下的投影，我将目睹人類從噩夢中醒來。争端不止，沖突未休，步履不停，以神隕為代價在此立誓！”

“敬畏主神！敬畏生命！”

莉莉斯手捧逆十字權杖，林秋深和郝煊雨在胸前畫逆十字，雙手相扣放于額前。執行者和珍珠族人紛紛效仿。

李桃花接過權杖，楊玉環替莉莉斯摘下祭披交給執行者。

教院的三輛車和上官婉派來的三輛車組成車隊。

楊玉環和林秋深同時向莉莉斯伸出手。

“……”

“好難選啊，是出于立場選呢，還是出于私情選呢？”朗元元圍繞着三人左看右看，這出戲的演員顔值都很高。難選。

“002身負重傷也有信心保護我嗎？”

莉莉斯搭上楊玉環的手，林秋深劫走他的手貼上額頭，“小傷而已，怎麼放心把神女交給外人。”

楊玉環：“……”

“楊先生是我的家仆，002還是好好養傷吧。”

莉莉斯抽不回手，林秋深暗中使壞，莉莉斯脫了主教手套甩開他，将另一隻手放進楊玉環手裡。

林秋深收下手套似笑非笑，輕薄的紗白手套在黑色手套裹着的大手中攥緊收進懷裡的夾層，目送莉莉斯上車。

“出發！”

車隊上路，206教院和星宿巡邏隊的執行者看出不對。

“002和神女之間的關系……他喜歡男人對吧？”

206教院執行者記得神女在002房間留宿過，第二天002就拒絕身體檢查。有貓膩。

蔻令華搖頭，“他連種類都不在乎怎麼可能在乎性别。

想當初，福家的聖蠱王爬到他身上咬了一口，他非說那條蟲親他，跟他私定終生，一定要帶蟲子離開。當着所有人的面跟蠱蟲接吻，堂而皇之地把人家的蠱王帶走了。

養了半個月就不見他再拿出來，後來一打聽說是熱戀期過了，覺得彼此性格不合适分手了。

他把蠱王凍進冰箱裡說是為愛情保鮮。”

福家等到第五代毒女才把聖蠱王接回去。

衆人：……

“仔細想想，是002會幹的事。”

……

“有情人終成同事，改辦公室戀情了對吧”，朗元元琢磨他的劇本怎麼改，“偷偷地幹活，打槍地不要。”

莉莉斯一路看窗外，鐵路工程進行半年，軌道基本鋪設完成。默不作聲轉移十個億給999教院，備注「罰金」。

404教院立刻追蹤到這比超大額轉賬，拓荒顧問的鬼魂遊蕩在系統裡交了十億罰金的事迹送上系統熱搜詞條。

「顧問的鬼魂就着P區的罪名給教院投了一筆錢」

「誰在乎那罪名」

「十億！比煙草掙的那點錢百倍千倍不止了！」

「不要隻看錢」

「P區讓你連錢都看不着」

「顧問不在乎并給小醜的表演打賞了十億」

「那是放自己部門後院，憑啥給别人，999教院要在近海要發展旅遊業，顧問表示支持」

「G區異獸獵人、第七區非人、F區珍珠族人現在都過得很好，隻可惜顧問沒能在廢土多走走」

「人間不值得顧問」

「P區徹底成笑話」

「神女莉莉斯從近海出發巡視，搞不好P區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有也無用，不如沒有」

「話也不能這麼說，人到底沒有神高明，P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神已經厭倦人的愚蠢了！光有苦勞有什麼用，人類怎麼可能這麼沒用，根本沒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