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暮裡的出貨途徑不限于常人，P區巡警中也有買主，為的是買一個方便。煙草生意真正做大是往S區出貨。

李暮裡被S區綁架，安監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往F區牙仙兒拐人也是這樣拖着，終于養成了禍端。

李暮裡是一隻蝴蝶，扇動一次翅膀造成了一系列連鎖反應，破壞了地面原本的運行系統。怪隻怪安監局太輕視一個人，一條命。終于有一天，主神的蝴蝶成為這個系統中的變數。

一切從頭清算。

如果當初聽了武曌将軍的暗示，沒有因為對方是楊玉環就折腰，就不會惹上沈别山。瘋老太太半截身子入土，為了孫子不惜重回統戰中心領兵，别人跟你玩命的時候就知道必要遭報應！誰能想到和P區來往密切的楊玉環迎神的最終目的也是懲治P區！

這就是愚神的代價，主神仍高懸人類頭頂。

“他身份特殊，當時002在L區活動，我以為主神有另外的安排。”

林秋深挑眉，“到我了？”

衆人：……開會走神還那麼明顯。

“教院尊重地面權限，任何地面人口調動一定知會當地安監局，再由安監局逐層上報傳達P區。”

林秋深投射出當時出差L區的調令，每一張通知、每一個條例、每一個程序嚴格遵守。教院執行者依托夢弧系統處理事務，有完備的程序。當初因為不能越權P區權限辦案，被李暮裡幾番質問。

林秋深半個世紀第一次出沙漠玫瑰館發現P區需要肅清，他的99步剛開始走，李暮裡已經成為莉莉斯坐在神的位置上為自己讨公道。林秋深想過如果兩人在同樣年輕的時候，李暮裡走的每一步他都做不到。

投射屏上的文件沒有任何一條涉及名叫“李暮裡”的年輕人。如果P區真覺得李暮裡身份特殊，更應該調查和保護。

“堅守程序正義的章局長因何在沒有任何指令的情況下揣測神的用意？”

P區的辦事能力和教院沒有可比性，提及002，好大的膽子。如果不是見識過李暮裡，林秋深覺得自己會對他産生興趣……算了，也不是誰威脅都讓他感到興奮。

“教院任用李暮裡是否有包庇？”

章燎的問題更尖銳。

“章局長覺得我任用李暮裡為拓荒顧問是為了給情人脫罪。”

屏風镂空，隔間内的聲音盡數落入學生和警員耳中，低聲交談聲消失了，人們齊齊看向隔間。

“紅皇後副本之後李暮裡的身份暴露，「蝴蝶」是主神的，是教院的。從那時起，他不屬于P區權限區。

教院遵循主神的任用原則，不論身份，不問過往，隻要成果。第一站結束之後走正規程序聘用李暮裡為拓荒顧問，被神選中後過往不論。我将他從S區帶往北境不需要和P區打招呼。

地面權限與系統權限不互通，P區不關心神的任用原則，産生了誤會。這也是002此次陪同巡視的工作之一，地面應該重新認識神。”

林秋深快三百歲了，若還讓人抓規矩上的把柄，白活三輩子。

“至于情人關系，是我勾/引拓荒顧問為教院工作的手段，畢竟他隻擔任編外顧問，畢業以後還有别的選擇。拓荒正值關鍵時刻，我擔心他走。”

002當衆承認勾引李暮裡，隔間内外的下巴晃動聲比得上過年放的鞭炮。楊玉環忍，林秋深當衆承認勾引比他當時在紅皇後圓桌承認喜歡農區男大還刺激。

林秋深望向對面椅子上頭靠着沈别山的金發男體，“顧問先生年輕生澀有原則，迫切地想拓展耕地面積，抵達邊境當天不管不顧闖入原始密林燒荒三百畝，當時的巨水母熱搜各位也都看過。因為不好收買，所以我勾引他做情人把人留在身邊。”

沈别山聽不下去，到底演的哪一出？

“好了，别說了！我的孫子隻是你們争來奪去的工具，他已經死了，請讓他安息吧！”

“沈女士，P區越權系統教院給主神的蝴蝶按上罪名，緻使主神名譽受損，神女大人憤怒至今。如果章局長所堅持的程序正義不能解決問題，是否給P區解散投上一票贊成？”

林秋深反客為主，章燎被逼入死角:“002是想說顧問無罪？”

“不，我向各位闡明P區公共安全監督管理局極其分支下屬機構無權限審判拓荒顧問。”

學生們激奮，魚破冰興奮地将掃把星和蘑菇蛋拽起來抱在一起。

“002，真的不是包庇嗎！你和李暮裡不是在拓荒前就認識嗎？”

林秋深向莉莉斯俯首：“拓荒顧問的罪名将由404教院根據涉案金額，資金流向及作用酌情處理。教院将嚴格按照「人類利益高于一切」的宗旨審判，并公開審判結果由公衆監督在一周内二次投票表決、修正最終判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