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換過衣服，金發少年看他的目光直白，不加遮掩地落在自己胸前和喉間。為保護脖頸要害位置，外骨骼制服增加了喉袢和項圈，夏天的制服搭配隐藏暗器的項圈，林秋深穿了全套。

脖頸不算他的要害，但某人好像喜歡這種裝扮。少年在咽口水，剛吃過花和蜜，看見林秋深還是想進食。

“你是真的餓了”，林秋深擡起金發少年的下巴在兩瓣淺紅色的柔軟上磨蹭，少年趁機留下了牙印，林秋深低歎。不得不防，咬的挺疼。牙印不過一會兒消失，兩人出發去看異象。

“開車？”

“航道不方便。”

白虎雪糕先一步鑽進車廂趴到後座要跟着兩個主人一起出門，少年坐上副駕，林秋深扯過他手裡的安全扣卡住凹槽。

“異象屏蔽高維網信号，進入異象後斷聯。特區在之前的異象中收繳的那東西你看了嗎？”

“交給銀沉海處理了。”

異象的源頭不明，和夢弧系統的生成一樣是謎。林秋深和所有廢土人類的視角是這樣。

異象和夢弧系統都是主神朗昭創造，他對兩者再熟悉不過，也因此他的全息遊戲不受夢弧系統幹擾。末世前夕的廢棄壁壘全息生存遊戲玩家依靠腦機在現實中裸眼遊戲，夢弧系統是向内的，而異象是在地面上劃定一塊區域與現實區别開，異象外的人不知道異象内是什麼情況，和腦機的情況更相似。

不過廢土上沒有腦機，全息異象鬼隻是投影，如何殺死人還是謎團。有些異象和密林環境融為一體，人走着走着便被困入其中，等發現是異象已經晚了。異象中人類沒有固定技能，武器大部分時候是擺設，想殺死異象鬼必須遵守遊戲規則。

異象可以說是地面版本的夢弧系統，登錄方式人們不得而知。同一批人踏入異象區域，有的人進入異象，而有的人平安穿過，未發現異常。着實詭異，所以異象中的角色也被稱為“異象鬼”。

他們前往的異象編号A00016，是第一批發現的第十六個異象。

“林秋深，您能控制心跳嗎？”

林秋深每次心跳發生在什麼時候，他們在幹嘛，“這算挑逗嗎？”沉靜内斂，熟練地控制着方向盤，眸子在密林映襯下如古鏡，鏡中不斷劃過密林中的生物。他說這話的時候也一絲不苟。

“……”少年思考把身體恢複到成年體上林秋深，還是就用現在這個身體，少年體可能差點意思。

“不可以，我對未成年體保持道德底線。”林秋深第一次拒絕他。

恢複成年體一定會被第八區的人看到和拓荒顧問一模一樣的臉，少年打算硬上。車子猛刹，雪糕差點從後座翻下來，抖了抖耳朵迷惑地眨眨眼。

“别，”林秋深不能什麼都聽他的。

雪糕下車，爪子猶豫地踩進密林地面松軟的泥土，粘上土還抖了抖爪子，撿幹燥的地方落腳，在吉普車四周轉了轉确認安全，附近找陰涼待着。

林秋深用大拇指和中指測量，黑手套在少年掀起襯衫的平坦小腹前比劃，裁縫的眼睛是尺，絕對不行。

“……”少年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

林秋深思忖如果把他此刻的腦子拿去濾一下黃色廢料估計都不剩什麼了，“可以用别的辦法。”

“什麼辦法？”

“抱着我”，少年解開安全帶騎坐到他腿上，“親昵地喊我。”

他們之間大多時間直呼對方的大名，沒用過愛稱。

“……”

“快點～”，林秋深趁機摟住少年的腰。

“寶…寶…”叫二百多歲的林秋深“寶寶”還不如□□爛，過于羞恥！林秋深聽了都覺得好笑，太丢人了！

在别人面前演浪蕩張口就來，那是假的虛的，林秋深是真的，林秋深每次說情話都真的不行。他若是來假的就覺得自己虛僞，和林秋深親近的時候不想讓自己虛僞。

“試試親愛的？”林秋深幫着出主意，他是等待心動的那一個。

少年思索，“阿深，”香味瞬間濃郁撲鼻，林秋深像被順了尾巴的貓，後背懶懶弓起等着再來一次從頭到尾，“還要。”

“阿深。”像是有什麼魔力，每叫一次香味越明顯，林秋深在興奮。

“感受我的心跳，保持同一頻率”，少年掐上他側頸的脈搏如同進行某種标記，“阿深，慢點兒，我在這，馬上就到了”，擔心他亂了節奏刻意将大手放到自己心口，“阿深……”

不放還好，越放越亂。

“林秋深？”

“對不起，”林秋深依依不舍地将手挪到少年後背，“現在到了。”能控制心跳已非常人，少年鼻尖蹭他的鼻尖，輕輕吻一口做獎勵，“異象區域外等我。”

戴上墨鏡，招手引來一兩隻紅蝶一同進入異象區域，天瞬間黑下來，編号16的異象代号「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