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端系統的研發者叫墨爾希娜·奈貝妮絲特，瘦高的黑人超模，白切發，黃金妝，非常優秀的駭客，初代潘多拉成員被DT科技收容，夢弧ID塔莉娅，名号「勝利者」，多次參與全息戰場破解行動。

高繕照手裡應該有她的人格程序，得到指導完善「終端系統廢土适行版本」。沒能大範圍使用是因為信号塔和制作材料的主材料「納米膜」他們造不出。”

林秋深坐回桌前，少年堵他的話：“不用問我為什麼知道，我不對你撒謊。”

“……”不撒謊，但隐瞞視角。在用誰的視角看，明離、朗昭還是艾茉？

“你們也注意到郁燃了，談判的一把利器，我讓特區訓練好了交給教院，好好用。終端系統雖落後，卻是目前最合适人類使用的安全系統。”招安潘多拉組織暮的謀算也快林秋深一步，他的大腦配合他能看到的視角疾速整合，下判斷做決策。

“是。”

“昆侖丘不是凡人能染指的地方，不會引入人類。”

“再也不見了嗎？”

“楊玉環我帶走，他不屬于人類，S區養的那些「蠶」我也會想辦法處理。”

“回答我，暮。”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朗昭與明離的博弈是一廂情願，沒有人與他争執。他的每一步在母親的眼裡都是孩子引起關注的把戲，每一步都在矛盾地迎合母親的心意妄圖讨好，得不到令一個天生富有的人憤恨欲摧之，愛和敬重讓他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變漠然，徒勞地嘗試和掙紮。”

暮不肯給他答案，顧左而又言他。

“你來操心廢土人類和系統，辛苦一些。我去處理非人類。非人類是少數，處理不好就殺掉，很快。”他又在跟林秋深告别，出了異象，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

少年阖上眼，林秋深站在他面前，他卻視而不見，即使林秋深全身都在釋放危險的信号。

少年嗅到若有若無的香味，“你的心跳亂了。”

“我把嗅覺神經剔了，林秋深。”暮不忍睜眼看，他做了一個殘忍的決定，切斷他們之間的生理需求。他接下來的決定沒有一個不殘忍，輪到林秋深了。

林秋深會向他賣慘，暮每次都上套。摘掉嗅覺再也聞不到那股屬于他的味道，再也不會得到他的安撫，暮會習慣，會适應。

“走了，唔，”他眼裡也會有朦胧迷離嗎？那雙站在天階時一眨不眨地金瞳堅定地俯視殺戮，如今也蒙上了霧。

快暈厥的時候驟然獲得呼吸的權利，不适應地大口喘息，空氣刮得嗓子疼。暮被林秋深放到餐桌邊锢住，“吃完就跑，着什麼急，陪我吃點”，語氣輕輕柔柔眼神迷離摻着恨。

是恨，是嫉妒到盡頭的恨，他恨誰？恨他的愛人棄他而去還是恨楊玉環因為不是人就能被他的愛人帶走？不知道，也許是恨暮的決絕，他又有資格指責？

他們不過是一模一樣了。是他教的，他該恨自己。

“我沒有感覺，别費勁了。”少年腳蹬在林秋深的胸口拒絕他再壓過來。

“從我身上找的靈感？”他對别人沒反應就讓暮想到了這麼對付他，先是觸覺，味覺，現在嗅覺也剔除，“感覺沒了就找回來，分體放哪了？”

他錘煉出來的身體恢複速度越來越快，重新剔除神經必然再次經曆分體。醒的早就去做了這事，一大早自己沒感覺倒來挑逗自己。呵，給他慣的！

“殺了。”

“我的道德底線可以往下調，你的身體受得了嗎？”

“林秋深……”

“我在呢，在你旁邊。”

“混蛋。”

“我是，怎麼了？”

啧，少年撐着往後退兩下，爬起來要跑，熟悉的流程，又被林秋深一隻手拎回去。

“喂～，你不能總是欺負我。”

“好啊”，林秋深把人放回原位，三兩下扯開自己領結和扣子，“我給你欺負，什麼姿勢你決定，多久，用什麼道具，上下前後都随你——變回來把我上出心理陰影。”

怎麼愛上這麼個混玩意兒！

騎虎難下，憑現在的體格幹不過林秋深也跑不掉，要是玩一半把人扔下跑……不行不行，林秋深會黑了迷榖系統幹到昆侖丘上去。

“還是你堅持用這副身體？”

大手裡抓住腳腕，瓷白小腿被拿到晦暗不明的眸子前觀賞，暮被拖到邊緣不受控制躺下，“喂，”遲疑片刻危險更加臨近。

“孩子哭了。”

卧室裡傳出嬰孩的哭喊，似乎是被外面的動靜吓到哭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