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是因為抵着他的小腹,隆起的腹部。
楊玉環終于赢了一次,比林秋深離神更近。他得到了想要的,擁抱曾經的假想敵,與自己和解。
“好弟弟,哥哥再也不恨你了,”銀絲三千丈勾連着,見到林秋深便抱過去,林秋深看見他第一眼便愣住了。林秋深從未有過那種眼神,被背叛的失落感在那雙威嚴的金色瞳眸裡渲染開。
“抱夠就回去。”
“……”
“我想抽煙,對孕父不好。”
“最近戒男色,生撲也沒用,孕父還是不要做危險動作。”
什麼時候他都惹人厭,楊玉環松開他跟魏晗回昆侖丘。
“神女,最近還好嗎?”
魏晗知道他問的不是自己,“有點忙,不過一切順利。”
“孩子叫什麼?”
魏晗頭皮發麻,林秋深笑得瘆人,用那張俊朗的臉一言不發地望着她笑。
“李星念。”
魏晗聽他說了一句,“比哪吒好。”
什麼哪吒?哪來的哪吒?
……
花園裡的火星明明滅滅持續到深夜,昏暗和郁熱裡煤油打火器“咔哒咔哒”響,藍色火焰反複出現。
“你小心肺壞掉了。”
房雨婵坐到亭子裡,拎了一盞蟲燈放到亭子裡的石桌上,煙灰缸裡已經捏滅了十幾個煙頭。
“你哭了。”
“我不會哭。”
“我覺得我沒眼花,”房雨婵看到他眼窩含水,是硬朗五官和陽剛身軀上唯一的一筆柔。
“我覺得你該睡覺了”,林秋深狠狠吸了一口,像把尼古丁吞進了靈魂深處。吸煙的時候肺部肌肉收縮感到呼吸,感到人還活着。
房雨婵掏出辣條叼進嘴裡,從天空城流出來的香辣小零食吃着還挺上瘾,“對不起打了你一巴掌,他才是真正的混蛋。”
亭子裡兩股刺激性氣味極限對沖,房雨婵手肘搭在石欄上大大咧咧地翹二郎腿坐着,僅僅能看到林秋深眼中的微芒似的金色眸光。
“房隊長明天不巡邏嗎?”
“我最近戒女色,床上的人太多,擠得慌,出來透透氣。”
房雨婵有一個營的娘娘,消息靈通的很。林秋深和楊玉環抱在一起的時候說過什麼,每一個字她都知道。
“你身上有股密密麻麻的苦味,找到同謀樂一陣兒,他命短,你命長,一邊痛一邊享受。”
林秋深擡頭看他對面坐姿豪放灑脫的兵,“這麼會說隻讓你放炮倒可惜了。”
“我的娘娘們都細緻,愛她們得細細品嘗靈魂,女人的靈魂都耐嚼,嚼着嚼着就品出來了。
你呢,怎麼吃他,霸道嗎?粗糙嗎?嘗出他的靈魂什麼味道了嗎?”
林秋深将煙氣吃進肺腑,醺醺然,感覺到恨他。自己都不确定的恨。
“把我吃幹抹淨,去死了。”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純恨,“不負責?”
林秋深搖搖頭,說不清,也許是太負責,“看不透,時常需要重新認識。他每次想逃跑的時候,從未在問題面前退卻,搞不清他是想走還是想留。他的思維比我快,主意更快,”不止一次被預判了計劃。
“稀奇,能在你嘴裡聽到如此高的評價”,房雨婵張大嘴打哈欠,林秋深把煙掐了将煙頭燒幹淨打包扔進垃圾桶,“回去做夢問他想幹什麼。”
房雨婵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煙氣和霧氣,“嗯,做夢吧,娘娘們有會解夢的,歡迎來咨詢。”
……
魏齊天不會再上當了,楊玉環腦子有毛病,毛病還賊多。
猴兒性子的暴脾氣時常讓人忘了魏齊天是濃眉大眼的帥小夥,看見他一眼先代入街頭混混,看到魏晗那張美豔的臉想起他們是姐弟,才覺得魏齊天的模樣不會差。
姐弟倆的性格天差地别,楊玉環摸了一陣兩人的性子,魏齊天比較好對付。
讓蜘蛛精打倒實在丢人,魏齊天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盯着楊玉環。
兩人微妙的對歭,楊玉環一派從容養胎,魏齊天盯着他盼他趕緊生。
“他今天還是不來看嗎?”
“忙着呢!别又打什麼主意,詭計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