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遇到過隊裡最沒存在的感的醫療叛變的情況,正常的醫療應該是取經隊伍裡的沙僧負責挑擔。
“那莊夢秋怎麼辦?”維嫖拍拍帽子上的雜草,不停歇的各種小動作表達着不安。
門縫中飄進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落到林秋深手裡攤開是一包粉末。林秋深攤開粉末,格爾尼卡在粉末裡滾了一周鑽進莊夢秋嘴裡。
“老師!這是什麼?”
“噓”,小孩太容易一驚一乍,“黏液機器人,幫助處理瘴毒,修複内髒。”格爾尼卡反複送了幾次藥,莊夢秋青黑的面孔逐漸褪色。格爾尼卡完成任務恢複貓形振動聲波分離出深綠色粘液。
“高材生的東西,他不是叛變了?”
“習慣就好”,林秋深捏起格爾尼卡放進口袋,湊近門後看守衛數量,隻有七個人。林秋深看完沒有下一步行動在糧倉裡查看。
莊夢秋揉着脖子醒過來,餘毒未消喉嚨嘶啞,聞到門外飄着一股肉香。身邊的同學個個迷茫,臉色蒼白,神色混沌。
“高材生呢?”
林秋深見她醒了招呼其他人出門,糧倉的門不結實,村民的戰鬥力也不高。招呼學生該打打,林秋深等村民都被打趴一馬當先往村裡走。
金發巫師在攪弄大鍋,肉香味便是從鍋裡傳出來,流水席上擺了一整隻挖空肚腸的生牛。
林秋深習以為常,“小叛徒。”
“深哥,長生不老牛雜湯,來一碗嗎?”
林秋深覺得沒那必要,再活就成王八了。走到鍋前聞見屬于植物的腥氣,接過勺子沉底撈了撈,嬰兒模樣的裂紋木疙瘩躺在勺中。
“那邊幾位,别愣着,入席吧。”
五個學生望而卻步,腳下橫七豎八躺着遍地的村民,眼下未見血腥整個村子便被金發高材生屠了。隻是個學生,大家都是學生,偏眼前之人殺了那麼多人臉不紅心不跳還有心思開玩笑。
“怎麼,我這鍋獨家秘方招待不了各位嗎,不坐下享用的話殺光光哦~”天暗火搖小燈暗,金發人露出無人性的喜氣。
衆人緩緩走向前坐到生牛面前,牛被挖空肚腸全靠骨架撐着,蒼蠅橫飛,腥臭聞了令人作嘔。
“老師~”
“他吓唬人的”,林秋深撈出滿身裂紋的木嬰兒,暮用刀切掉一小塊,林秋深放進嘴裡嚼兩口,“就是木頭,形狀像嬰兒。”
“吃這東西能長生,人類早成精怪了,”暮拿起勺子将雜湯澆到屍首身上,“吃吧吃吧,人命養出來的好東西,吃不死你們這些人,命多不值啊。”
幾人方才知曉暮混進福壽村中摸清林中瘴氣的來源,皆是因為村民抓人飼養姐英樹。姐英樹便是他們看到的那些照片,樹皮之下汁液猩紅,瘤瘿似剛出生的胎兒。
姐英樹下腸肉堆肥,一時間溶解不了,村民又着急要樹瘿,越堆越多,肉髒腐爛惡臭四溢形成瘴氣,空氣中充斥着讓人腐朽的病毒。
他們剛進來的地方也是姐英樹林,那些是小樹,還未開始堆肥,若是把樹皮劃開能看見一張張素描似的嬰兒臉。林中瘴氣是從老林中傳過去的。
福壽村的村民把樹瘿送到想要長生之人的餐桌,哄詐錢财,暮略顯财力以及對長生的渴望,村民便上了套。
“當然了,不僅财力,我還為了長生不惜出賣各位,準備把你們獻祭給姐英樹換來樹瘿煮湯喝。獻祭各位至愛親朋,方顯我這人為長生不老不擇手段,村民才肯帶我去看姐英樹堆肥場。”
自衛隊人均松一口氣,莊夢秋不知道他“叛變”過,隻知道被救一命:“多謝師弟!”暮入學最晚,即便直通研一也要叫其他人一聲師哥師姐,年齡最小的萬裡安也是師哥。
“對不住,剛剛對師弟多有誤會!”
自衛隊學生心眼實誠,暮覺得可愛,摘了墨鏡别到頭上露出一對病盲的白色眼珠。幾人又是一驚,他竟然是個盲人!
“師弟,你怎麼做到的?”
自衛隊之前全然沒看出他是病盲之人,此刻不禁懊悔對他的怨氣和恐懼。
“那些照片吓到你們了吧,我看不見所以不怕,鼻子和耳朵倒是靈驗。”
莊夢秋親眼看見他撂倒十幾個村民,難以接受他病盲,最為訝異。
“我這樣的人想健康長壽才有說服力,那些購買樹瘿的人與我大抵相同。”
自衛隊僞裝成福壽村村民把真正的村民屍首拖去姐英樹堆肥場,口中含着一枚村民家中常備的紅色丸藥便能避免吸入過多濃瘴氣。堆肥場中的姐英樹約有三人合抱那麼粗,樹上劃開口子的地方都有嬰孩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