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這真是格鬥運動員的訓練方式嗎，我怎麼感覺要去殺人了？”

一個月以後，林秋深被衆人請出異象局。怎麼請進來的就怎麼請出去，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林秋深出現在異象局。

學園區放寒假，林秋深徹底閑下來，每天安穩地摟着暮睡到天亮。暮值班的時候，南丁格爾就抓着林秋深給206教院幫忙。

“大人，你也太粘人了。”

林秋深的終端屏幕竊取醫院的監控權限觀察暮在做什麼，南丁格爾就沒看到他的目光離開暮。

“我沒幹涉他。”

“大人本事大，但是這種行為非常變态！”

林秋深垂下眼皮裝可憐：“你心疼他，卻不心疼我。若是他再丢了，我去哪找？”

“……”

南丁格爾不好再說什麼，林秋深現在能給她哭出來。南丁格爾哄不好他，老人家鬧起來可要命。不管現在這個暮是不是當初那個人，南丁格爾都當他是，總不能讓林秋深去南極尋死。

「林秋深：我見過你。」

「沈昭：老套的搭讪。」

「林秋深：第一站，小總裁。」

「沈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昭：你該不會也是想約我去賓館？」

南丁格爾瞥見林秋深的終端頁面，網紅私信對話框剛好滾動到最後一行。

眉頭一皺眼皮跟着微動， “大人，這就不合适了吧！”

“120号，我在你心裡是這種形象？”

“大人，事實擺在面前，”他剛結婚沒多久網聊熱門主播，還要線下面基！

「林秋深：拒絕交易。」

「沈昭：随你便。」

林秋深更加确信有一筆強制交易在自己身上，第一站副本裡掀桌子的小總裁當時隻是一個模糊的全息投影，隻有人形沒有模樣，與白澤相同有隔空控物的相關能力，和高繕照速寫的背影高度重合。

「林秋深：眼睛？」

「沈昭：蠢貨。」

林秋深皺眉，這筆交易需要隐藏在高級觀察者的觀察之下，對方沒有必要為了别人隐藏。但他提出來那一刻交易就暴露了。

「林秋深：拒絕交易。」

朗元元嗤笑，一個打工的拒絕老闆。

對話框停止輸入就此沉寂。

“弟弟，娲讓你去其他星球出差”，紅蝶飛入食堂餐廳，暮差點把飯噴出來。

“暮師弟，怎麼了？”身旁一桌人目光看過來，關切道。

“沒事，胃有些不舒服。”

暮立刻把飯吃了找僻靜處，“我去其他星球出差？出什麼差？怎麼去？”

兩個字的觀察者屬于高級，不像三字及三字以上是定死的觀察位置。高級觀察者的坐标在觀察範圍中是遊走的。

“任務不難，但需要秩序系。有顆暗彗星将穿過隔壁星系，為防止穿行期間彗星出現意外，你去盯着它穿過就行。”

“别出意外的标準是什麼？”

“你就當彗星是小魚，别讓它被大魚捕獲，也别被大魚身上的寄生蟲捕獲，自身蒸發就不用管了。”

聽起來簡單，暮一點沒明白他能用什麼手段。重點是，隔壁星系，他怎麼去？廢土上去個南極都困難，難指望可以發射火箭，更不可能有太空飛行器了。

“你是三維高級觀察者，不要依賴人類身軀局限于觀察母星，學會轉移能量體。觀察到的地方就是你能抵達的地方。”

道理暮都懂，問題是怎麼做到：“有操作原理和公式嗎？”人類的固有觀念是理論決定觀測的邊界。

暮在幼兒園階段，還沒辦法把所有存在當成一個完整系統認知。

“E等于mc的方。”

“我要成為光（光子）？”

“……”腦瓜子真聰明，“對，去吧，奧特曼。”

暮第一次出太空裡的差，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在母星請假了，靜靜看着一顆彗星穿過星系繼續走它的橢圓形軌道。

“暮，在幹什麼？”林秋深聽說他今天請了假，回家看到他坐在餐桌前閉眼發呆。

暮聚精會神目送那顆彗星遠去，暗彗星與他所在的小行星擦肩而過，險些撞上：“看星星。”

此刻外面是白天，雨雪霏霏，行道遲遲，天空灰蒙蒙。

“什麼樣的星星？”林秋深拉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