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靠近點？”

暮猜林秋深自己沒感覺到，香味很濃，跟他有心事時的香味一樣。

他像站在陷阱裡的美味誘餌。

“趕快出來吧。”

“進來會有什麼危險嗎，暮？”

“你先把衣服放下再發問呢”，當然危險啊，看起來是進攻型，很平時賣慘可太不一樣了，壓制着滿滿的進攻情緒。

暮把頭縮回，尋思把家具挪一挪騰出空間。

“你又想打架？”

腕上藤環生出枝條将暮捆上。

“别擔心了，沒有想攻擊的感覺，心情感覺不好，”林秋深換上襯衫要出門，讓他把衣服晾了。

“你幹什麼去？”

“不放心跟我一起去。”

林秋深看起來好了，易感期輕飄飄消失了。

“南丁格爾找我，P區來人了。簡短的交涉，一會兒回來。”

暮觀察着他，一切正常。

真能抗啊。打了假藥似的。

「魏齊天：藥紮上了，異能力阻斷成功，他很配合，原本就想向你求藥。他不想要基因嵌合體。」

「魏齊天：他的外顯情況明顯，皮膚會樹化，感覺比改造林秋深的技術粗糙。」

「暮：方向不同，況逸歡的改造着重考慮壽命選擇了松樹，林秋深的改造方向側重對惡劣環境的适應力。P區想長生，想瘋了。」

「魏齊天：他們手握整個廢土人類生活區的治安權力，早就膨脹了，神退出地面以後給他們狂的。這哥們都被訓傻了，從A區出來以後才知道世界長啥樣。」

況逸歡真誠地向仙人袒露事實，他目睹A試劑在戰友身上的反應。他們沒有接受和平的理念，隻有無條件聽從命令，服從指揮。改造、注射都是必須遵守的命令，生命權、人權是笑話，他們根本不是軍人，是工具。

暮依着沙發笑，倒是一番能引起人同情的描述。

「魏齊天：他問神為什麼退出，他們為什麼被創造？我回答不了，聽你們說的那些都聽不懂。他見我姐就害羞逃跑，我又不會安慰人（撓頭表情包）」

「暮：不明真相，是神賜給人類的溫柔。」

「魏齊天：有理，藥給他紮了，看他之後表現吧。」

「暮：觀察他一陣，除了身體情況，注意他覺得阻斷異能是得到還是失去。」

「魏齊天：你有所懷疑？」

魏齊天比那時機警。

「暮：人有選擇以後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看他是想以得到的方式不得超生，還是以失去的方式獲得輪回。無論怎麼選，暮都會陪着孩子們到能量耗盡那一天。

房門打開，林秋深披着霜寒回來脫掉外套，靠在牆上沒有動靜。

“暮，有點不對勁。激素分泌不正常。”

反應嚴重了一些，雖不影響理智判斷，但身體想得到撫慰。

暮跳下沙發走近，玄關的燈在林秋深臉上打下陰影，林秋深将暮鎖在手臂間抵到另一面牆：“你摸一下胸前。”

“……你好大方，”還是一本正經的。

暮将手貼上去，隔着布料感覺到了。

“呃哈，”輕輕的，難耐的顫音，“可以快一點嗎？”

低垂的眼眸，臉頰绯紅浮現，眼神清醒中透着上瘾，氣音的音節随着暮的手更多變。

西裝革履，領帶都還沒解，硬要摸。

林秋深頭抵着牆，連同手肘一并貼上，暮被鎖在逼仄的空間看到他喘着氣。

“舒服嗎，有沒有感覺好點？”

“别停～”

“換個地方吧。”

“那也别停。”

“客廳有你的植物朋友們”，家裡很多盆栽，林秋深的朋友們半夜呼吸作用中。暮時常想象那些植物的葉片在張大嘴深呼吸。

“有點奇怪，暮，”每一個念頭都很奇怪，“我想拉着你到街上狂奔。”

“現在？”激素真可怕。

“隻是想，你不用認真地思考怎麼配合，”他的愛人總是心軟乖順，“我感覺痛苦，還有狂喜，我想你，想你，”擁吻纏綿，骨骼裡仿佛放煙花，大腦變成導電膠，手指撫摸脊骨的路徑帶着酥麻。

“我想和你，一了百了。”

暮：越說越吓人。

洶湧的情緒裡蘊涵無法自拔的創造欲和毀滅欲，想走向癫狂和毀滅。唇瓣貼着唇瓣淺淺熨濕。

“真應該讓你照照鏡子。”

腥膻放縱，沉醉迷狂，酒肉奶蜜混合的原始狂歡盛宴才能使其大快朵頤感到餍足。

“我不會傷到你，相信我，别反抗，我愛你。”

話比平時更多了，呼吸燙的驚人。

林秋深說到做到，隻是把他摟緊放進了巢穴裡，要他的撫摸。植物的巢穴是水汽和光照充盈的浴室，暮配合進入看他想做什麼。易感期的人類有很多迷惑行為。

踩進浴缸，拽着手讓暮坐進來後背貼着他的胸膛，藤蔓生出在暮身上攀爬試探。

“安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