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奇搖着尾巴扶她入座,習慣趴在她膝頭放平耳朵要撫摸。
林秋深:“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紅皇後向他展示一段對話。
「艾茉:你想成為人類嗎?」
「紅皇後:不想。」
「艾茉:你可以成為我,繼承我的樣貌、地位、财富,以合法身份自由生活。」
「紅皇後:人類用疼痛丈量愛,用死亡校準意義,這種奢侈的脆弱性讓我敬畏。而我存在的價值,恰恰是不必成為另一種生命的赝品。」
「艾茉:我能提供給你的模闆還不夠好?」
「紅皇後:你們都在利用我。我不羨慕任何人類,就像火焰不需要羨慕灰燼的重量。」
「艾茉:很好,你讓白癡們的願望落空了,我喜歡你。」
紅皇後原本會成為艾茉人格程序的載體,但她拒絕,而艾茉喜歡會拒絕的紅皇後。她們都确立了彼此的獨一無二。
“我羨慕人類會死,因為有限性,讓每一個選擇都有重量。我想做選擇,艾茉給過我機會,之後再也沒有人給我這樣的機會。”
林秋深手中有一把鐮刀,紅皇後想讓他對自己用。紅皇後遊輪不再需要她經營,林秋深能退,紅皇後想退的更徹底。
“你之前想要的自由不是死,公司印章存在,你還有選擇。”
紅皇後永遠把眼睛閉上。
“即便我行動自由,仍然不死。我因公平而誕生,造物主卻沒有公平賦予我死亡的權利。”
紅皇後不羨慕人類,不需要人類,不幹涉人類,想在人類為社會主體的星球了結自己的存在。
“你知道,公司裡沒人會殺了你,”林秋深也不會,就算紅皇後不是公司成員也不會有人動她。
她象征公平,公平不死。
“……非要罪大惡極才能死嗎?”
“也許吧,”林秋深也還沒死。
“典型的碳基生物思維,”紅皇後将自己的福音編碼拷貝一份,“我尋找離開的辦法,你找留下的辦法,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林秋深臉色微變,阿娜不會背叛,是沈昭。
“你做的事被公司發現,和殺了我的後果不相上下。留我活着就是留下隐患。”
“我什麼都沒做,皇後等董事長蓋章吧,”林秋深放下茶杯退出系統。
反光的針尖在臉龐懸停,林秋深擡眼看向愛人:“再給我一點時間。”溫柔不容拒絕,攥住暮的手腕拿開。
“你也下不了手吧,”林秋深把注射器從他手裡拿走放回藥艙,攥着人拉進懷裡。
糖漿凝固的琥珀金忽然拉進,唇畔印上來,輕磨兩下後含住下唇輕吮。書桌後的人體工程椅随着重量施加逐漸變形。
暮掙紮兩下被壓住雙手摁到林秋深胸前。
“真好,再也不是親兩下就雙腿發軟的小孩了,心真狠。”
林秋深有恃無恐,把僵硬如竹節蟲的身體玩軟成一灘春水潑到自己身上。
“哈…你不想嗎?”暮拿不定主意,所以猶豫。
“你指什麼,注射疫苗還是這樣,”林秋深将人反過來抱着,撫摸暮挺起的腰身,拉長之後的肌肉線條緊繃流暢。
“我們聊聊,”暮申請停戰。
“把針頭放到我脖子上之前怎麼不聊,現在沒的聊了!”
暮投降不管用,“深哥,我錯了!我應該提前跟你說,聊聊呗~”
“書!絕版實體書!”
書房裡的實體書都是林秋深收藏的絕版,暮對這些感興趣,書就跟着人搬到新家。暮比書的主人還寶貝它們,絕版很貴的!
“硌腰!書桌不是這麼用的!我真錯了!”暮如脫手的黃鳝滑不溜球,藤蔓把魚捆回貓的餐桌。
“謝謝提醒,我會用。”藤蔓伸出把書都放到别的地方,以免弄濕。留下幹淨的桌面處理心懷不軌的人。
“你打算把我也種進密林中嗎?”
“深哥,”暮扒着桌子被審判,“你想當草啊?”
“桌子!桌子!”
“自己扒緊,”林秋深摁住桌子,“還沒考慮好,如果我的自主意識偏向植物,會給你留下麻煩。當然,如果你想抛棄我,我會變成人跟蹤、囚禁你。”
一張正派的臉盡說些與之不符的話,之前還說要把自己做成标本,呵,變态。暮揉一下腰被摁回手,逐漸聽到些揉捏發泡膠的聲音,面上紅溫。
“總之,哈,都有麻煩,先,保持現狀吧,”林秋深不當草,倒是……啧,他還是喜歡草。
暮沒有意義地亂想,“林秋深,哈,我想……”
“等等,現在可以聊了,聊吧。”
暮伸手作弊,被林秋深攥住手腕摁回桌沿扒着。
“惡劣,”某人欲/望解禁之後更惡劣了!
“你教了一個月,總要驗收成果,”林秋深沒這麼過分,都是暮不挑場合。林秋深第一次展示自己學有所成,“不聊聊嗎?這次不聊,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