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吃軟不吃硬,林秋深硬來就容易激起他的勝負欲。
“你擔心失去異能嗎?”
“我隻擔心某人提起褲子就跑,畢竟他有前科,”林秋深需要時間準備,适應做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退相幹之後作為人類正常衰老死亡。
暮剛回來不久,他還想多和暮走一段路。萬一這個想法導緻他植物化,那時變成一株類含生草的植物,再也沒辦法解決問題了。
麻煩夠多了,林秋深想起碼自己不成為暮的麻煩,也不用看着他面臨麻煩,而無法作為。
“林秋深,我能保護好你。”
“……”
“不用擔心。”
“我知道,”被暮觀察注視,秩序就會平穩,“隻是想,還能解決一些事情。珊瑚文明是植物文明,我也有一些植物朋友。幫助廢土與珊瑚文明溝通,我尚有一些利用價值。”
暮埋頭失笑,“何必勞累,廢土已經有003了。”
“閑着也是閑着,不如你利用利用我?”
暮現在就需要幫忙,“幫我。”
“去浴室。”
“動不了。”
“我能。”
暮掙紮無果被扭過來抱進懷裡,“你能不能出去再抱……”
“摟住肩膀。”
暮勾住他的脖頸,腿盤架在林秋深腰間,臉埋起來。走動起來不免颠簸,每一步都有細碎的呻吟。
“衣服而已,再看也看不出花。”林秋深淡定如常。
“……”
暮今天也想換個星球生活。
林秋深上班有瘾,百分百确定。
暮想閑不得閑,有人想上班沒班上。
金發美人披着蓬松卷發,斜倚單人沙發靠手沐浴霞光。過腰長發旺盛茂密,快要把美人包裹裡面。肩頭停着一隻扇動翅膀的紅蝶,蝴蝶也聞香而來。
周載酒上門拜訪,體面的西裝格子西褲,面相柔和,眼袋面積寬,金絲眼鏡,氣質敦厚的斯文人。
暮挑了件溫柔無害的毛線長裙穿,林秋深不想面對周載酒留他在家待客,篡改課表排班上課去了。
“他沒跟我提起過你,”周載酒眼裡的暮如同金毛小兔子,為了在自己面前争一頭還化了妝,那張臉略施粉黛便美豔出塵。不怪林秋深念念不忘。
“深哥,”暮猶豫着說出口,“跟我說起過周先生。”
金睫偏近白色,稠密翩長,說話時銀色眼珠沒有焦點但會跟着聲音的來源轉動。周載酒盯着他的眼睛看時會有一種他其實不瞎的錯覺。
“我們是有一些交情,他怎麼說我?”
暮受驚般眼睛飛速眨一下,垂下眼睫。
周載酒忍不住想摸摸他的頭,“看來是壞話。”
“沒有!”暮驚慌地否認,“深哥隻是說第一次見周先生十分霸氣,踩着人的手……”
朗元元捂唇笑,暮演起柔弱真想讓人狠狠欺負。拎重劍的狂徒突然從良,叫人忍俊不禁。
“誤會,那是個非法改造盈利的黑醫,居然靠謀财害命的錢到第七區招搖。我廢了他的手,免得他再繼續害人。”
周載酒将痛心疾首的模樣放到暮面前,說反了劇本。
商業競争激烈,得不到的高水平醫生就毀掉。
黑吃黑,誰也别說誰。
“周先生為民除害,是好人,”做生意誰還不是白皮蒙着黑心,林秋深總把這種人丢給自己應付,會支使人。
“那次下手粗暴是想給他潛在的同夥威懾,被秋深記那麼久,還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太不應該了。”
周載酒叫法親密,暮聽了起雞皮疙瘩。
“周先生,我不太會和人接觸,您随意”,暮端起水杯緊張地喝口水壓壓驚。
“我聽附屬醫院的醫生說你很受歡迎,還有神醫的名号。”
“我和醫院、醫生、病人待習慣了,”暮借口治病十年,把話題引向正軌,“和藥劑瓶子比人親切。周先生勿怪。”
“你家人不常去看你嗎?”
“軍中有要務在身,不方便。”
周載酒進小區時看見軍人把守,男兵女兵都有,十三區那兩位前段時間來過十一區。金毛小兔子來頭不小,難怪年紀輕輕有如此造詣。這般家世背景與神女近親林秋深正好門當戶對了。
林秋深老謀深算不容易得手,金毛小兔子單純無害,周載酒對比一番。如果是暮這種級别,單純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借口幫暮倒水碰撒了水杯,立刻抽紙往暮身上擦。
朗元元笑着笑着臉就黑了,就知道是這一出,男人啊,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