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的複生帶着無盡的秘密，妹妹們越發意識到禁忌。

李桃花皺着鼻子抱他，“你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回去一趟嗎？下次是多久？那裡會不會徹底把你留住？”

暮捏捏她的鼻子，“不會的，這次太突然了，以後一定提前告訴你們。”阿依波塔把李桃花從暮懷裡拉出來，“深哥離不開你，早點回去吧。”

魏齊天散兵一個想去哪都自由，把暮送回十一區直奔着北方的密林艦隊去找老姐。

第七區天空城。

“花，你記不記得歸墟？”

李桃花為暮還可能回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一直不安，抽抽搭搭好幾天。

“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昊孺帝颛顼于此，棄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淵。

萬山之祖起昆侖墟，江川自高向低，自西向東入大壑。源水不盡不見其來處，蓄水無盡不見其出處。此地萬水聚集，承載輪回之水，江河湖海盡還之。稱之為「歸墟」。”

傳說歸墟是冥界的入口，人死後的歸屬地就是歸墟。暮次次從南面回來，南面隻有海。

“你說小暮哥哥從混沌裡逃出來了？”

阿依波塔不确定隻是有這個猜想，《山海經》曾經存在所以留下記錄，而廢土又在重新創造《山海經》。那就說明，歸墟也真的存在。

阿依波塔：“你不是說暮哥哥無所不能嗎，依你看，他能脫離冥界混沌死而複生嗎？”

李桃花微一皺眉，“能！”暮在她面前死過，複活過，再生過，變大變小，不可思議！暮現在還能變成蝴蝶，他已經超出人類。

阿依波塔在房間内來回踱步。故人相逢雖是妙不可言，卻總有真假難辨的幻滅感。若是知道暮從哪裡回來，便真切了，合理了。

“說不定暮哥哥依然被歸墟控制，但已經掌握了逃離歸墟的辦法，非常兇險才不肯說。”

廢土上所有關于長生不死的研究根本是無稽之談，隻有逃離歸墟，逃離神的設定，逃離輪回控制方能永生不死！青春不老！暮就做到了，他回來時還是那麼年輕。

“我們怕是幫不上忙”，阿依波塔皺起好看的眉頭。

李桃花看向踱步的阿依波塔，黑亮的眼睛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我去看看老爹。”

……

「暮：深哥，我回來了！」

出走半年回來已入仲夏，暮重新出現在醫院受到熱情問候。旁人視角中，暮和林老師一起消失了半年。林秋深出現在十六區，暮請了長期病假，同事們以為暮受瘟疫影響病情複發外出養病了。

白閩把他上下全看一遍，用鼻子聞過香味很淡，摸過溫度正常的額頭才松一口氣：“沒事了，太好了！”

白閩聽到一些傳言，幾度以為暮要英年早逝，背地裡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沒事了，别哭。”暮一如往常四點一線，該見的人都見了，打過招呼告知安好。

教院撤走，暮也跟着失蹤養病，林秋深從H大學園區辭職。大家都還以為他們是為了教院的醫療資源，不會再回來。

“弟弟弟弟，想死你了，”朗元元穿着時髦的紅色三角巾抹胸和緊身魚尾喇叭褲，盡顯膚白貌美超模氣質，一個胸抱把暮摁自己懷裡揉揉頭“你被娲暴打了？”

暮：沒有，被你媽暴打了。

暮推開他，“一言難盡，别管了。”

“好冷漠，好受傷，哥哥擔心了你好幾月，吃不下睡不好，腰又瘦了一圈，屁股都沒肉了，你摸摸～～”朗元元用手把長發束成高馬尾，露出牛仔褲包裹的挺翹嫩臀。

“比之前更翹了，别擔心。我能看見，辛苦哥哥。”暮能看見，大少爺在他被罰的幾個月裡一天沒閑着，母星另一端的泰坦神踏出一片新土地。朗元元把北面的泛大陸大緻分割成三塊，長久的闆塊運動會使北方大陸飄移分離。

母星近期闆塊運動活躍，火山噴發頻繁，生态接管的區域縮小一部分。

“加課成效顯著，你終于忍心下口吃整個的動物意識了。”

暮的能量體比之前強盛，不再是小小的幹癟的。暮不能直接殺死活物，不能在生物活着的時候吃光意識，但可以吞吃生物死後沒進輪回程序的意識。

比如被異象生物提前了結的生物，代替輪回程序把阿飄收了，能量混合加料重新生出來，一樣的。暮有構造能力後本身就是一個更直接短程的輪回程序，是現有拘靈程序的補丁程序。

“弄死太多了。”

朗元元感到奇怪，娲通常不殺生，“你弄死大量生物就為了被摁着打？”暮有自知之明，他用盡全力也削不掉娲一塊腳皮，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是啊是啊，自讨苦吃，祂做飯好難吃！”

暮吃下的那頭類鲸異獸是娲造出來的，不屬于母星，不啃光意識肯定出問題。強行被喂很難吃的飯，還不如加了老幹媽的白水面。

娲誕生以來都在啃什麼東西？星雲棉花糖？星球硬糖？燙嘴恒星小丸子？彗星冰激淩？星系小火鍋？宇宙大亂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