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琰哼笑,“也包括把你追到手嗎?”
許酉沅微笑,“不包括。”
說完,她就要繞過封琰離開。
“啪”的一聲,他伸出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許酉沅掙了一下,正要狠狠地給他來個過肩摔,後面跟着的路聞舟已經飛快地出手,一掌劈向封琰的手腕。
封琰被迫放開了許酉沅的手腕,兩人一來一往,不動聲色地較勁。
封琰:“放開,你算個什麼東西!”
路聞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又算什麼?”
他的語氣嘲弄,“失敗者?惱怒成怒的落湯雞?”
他每說一個字,封琰的臉就多黑一分,路聞舟心裡升起隐秘的爽感,突兀地放開了手。
封琰冷哼一聲,“那你又是什麼東西?護花使者?畏手畏腳的小偷?你憑什麼幹涉她?”
仿若被踩中心事,路聞舟像是跳腳的貓,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就憑我是她的男朋友!她的每件事都歸我管!”
許酉沅愣了愣,臉色慢慢地變冷,她趁着兩人争吵的間隙,一個閃身就溜走了,路聞舟見狀連忙跟上。
“沅沅、沅沅、沅沅!”路聞舟一邊追她,一邊喊道,“我不是故意把蛋糕弄壞的。”
許酉沅停下腳步,看向他手裡提着的蛋糕。
蛋糕在激烈的撞擊中幾乎糊作了一團。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生氣嗎?”許酉沅問他,“路聞舟,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
路聞舟提着蛋糕的手慢慢攥緊,“對不起沅沅,我隻是想幫你。”
“隻是想幫我?”許酉沅更加憤怒,“如果你隻是想幫我,在幫我掙脫封琰的手那一步就已經足夠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隻是一個讨厭的追求者而已!我學過散打,這裡也有很多同學在,我自己可以處理他的。”
路聞舟倉惶地看着她,“沅沅,我隻是擔心你會受傷,我想幫你,你為什麼總是不願意依賴我呢?”
許酉沅的面色出現短暫的困惑,“路聞舟,我很感激你幫助我,但這并不是你撒謊說是我男朋友的理由。”
“你想幫忙可以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麼偏偏要這樣?”
“而且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永遠跟着我幫助我,我總是要學會自己處理的。”
“再說了,你也知道你在學校裡也算是名人,這樣高調會給我帶來很多困擾,而且我喜歡的人知道了怎麼辦呢?”
路聞舟明顯抓錯了重點,“你有喜歡的人了?沅沅,你喜歡的是誰?”
許酉沅隻覺得心累,“這不是重點。”
路聞舟依舊執拗地問道,“你喜歡的人是誰?沅沅、沅沅,是裴臨嗎?還是徐煜祁?還是......”
他幾乎把許酉沅身邊的異性名字都點了一遍。
許酉沅:“路聞舟,我沒有說你完全不可以幫我,我隻是希望你不要以我男朋友的名義。”
路聞舟固執地站在原地,“那你為什麼可以答應徐煜祁假扮他的女朋友,就把今天也當作是我在假扮你的男朋友不就好了?”
“沅沅,你是不是還對上次那件事耿耿于懷?我可以解釋的。”
“這哪裡一樣?”許酉沅說,“而且我也不是假扮徐煜祁的女朋友,他隻是說在追我應付他媽媽而已。”
路聞舟:“......”
他站在原地,頓了會兒拎着蛋糕轉頭就走。
兩人不歡而散。
——
裴家司機來徐家接人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裴臨打開後座的門,沒看見裴逸軒的身影,隻看見煤球乖乖地蜷成一團,沖他叫了一聲。
司機回過頭來,“少爺,小少爺說還約了同學,就讓我來接您。”
裴臨點了點頭,坐在了煤球的旁邊。
煤球一直都和他很親近,裴逸軒已經不知道眼紅過多少次了。
此時見他上車了,煤球熟練地爬到他的膝頭,夾着嗓子沖他“喵”了一聲。
裴臨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他想起許酉沅說過的“小貓味”,破天荒地把煤球抱起來,湊前去聞了聞。
小貓的毛發又順又滑,戳到鼻尖的時候軟軟的,裴臨沒有吃過爆米花,但煤球身上的味道,聞起來很像是路過電影院門口時飄出來的,甜膩的奶油味。
煤球高興地舔了舔他的側臉,惹得他笑了一聲。
“李叔,”他溫和地說,“可以在前面停一下嗎?我想買點東西。”
“好的少爺。”李叔把車靠邊停好,“少爺想買什麼?我去就好了。”
“不用了。謝謝李叔。”裴臨打開車門下車,回過身拍了拍企圖跟上的煤球的腦袋,“乖乖待着。”
煤球不死心地去抓他的衣擺。
裴臨聲音無奈,“獎勵小魚幹。”
煤球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他。
裴臨:“......加上凍幹。”
煤球松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