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酉沅連一絲注意力也沒被煙花分走。
她拿起濕巾撕開,認真地把手擦幹淨了,才去握他的手腕,“破皮了。”
剛才被遊戲币砸過的地方,淺淺地劃了一道紅痕。
裴臨搖了搖頭,“沒關系。”
許酉沅把小書包展開,“把遊戲币放這裡面吧,我怕又弄丢了。”
裴臨乖乖地照做,他跟着許酉沅站起身,再跟着她走向旁邊的垃圾桶,看着她把用過的濕巾扔進裡面。
“許酉沅,”他說,“對不起。”
“我不該因為先入為主誤會你。”
許酉沅撇嘴,“沒誠意。我可是提心吊膽了那麼多天!”
裴臨的臉上出現短暫的不知所措,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說什麼。
“那,那......”他認真地想了想,“你要摸摸我嗎?”
說完,他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很快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想摸摸胸肌嗎?”
“你好像很喜歡。”
他說話的語氣很正經,許酉沅的臉卻不正經地燒了起來。
她有些羞惱又有些無奈,“裴臨你個人機!”
裴臨愣了一下,“對不起,如果你不喜歡的......”
“喜歡!”
許酉沅的嘴比腦子反應還快,她閉着眼,一隻手捂住臉,另一隻手誠實地往前伸。
“真的給摸嗎?”她偷偷睜開一隻眼睛,不确定地再問,“不是開玩笑?”
裴臨點頭,“嗯。”
雖然他沒有被其他人摸過,但每次去健身房的時候,練的好的男人經常被請求摸摸胸肌腹肌,這樣應該是挺正常的事情吧。
裴臨想,看他們被摸的時候都沒什麼反應,他被摸一下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
然而他的心理建設都做好了,許酉沅卻還閉着眼,手僵在半空中。
裴臨困惑地抿唇,擡起手輕輕地握住許酉沅的手腕,摁在了自己的胸肌上。
她的手腕很細,手掌小小的,手指也是纖細的,隻堪堪包住了一邊的大半胸肌。
不用刻意地去調整握法,掌心就已經和胸肌隆起的部分完美契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她甚至有種埋頭進去的沖動,被死死地克制住了。
裴臨努力忽略身體上異樣的感覺。
許酉沅的手掌慢慢地往上移,将胸肌更好地抓握在手裡。
她試着得寸進尺,“可以兩隻手嗎?”
裴臨:“......可以。”
許酉沅擡起另一隻手,略熟練地覆在胸肌上,不經意地握了一下。
手下的肌肉驟然跳動了一下,緊繃起來。
周圍都是熙攘的人群,兩人安靜地待在角落的樹下,面前是走來走去的人群,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頭看兩人一眼。
裴臨渾身的神經都開始緊繃,胸肌緩慢又無規律地跳動着。
“你别緊張呀,”許酉沅逗他,“胸肌都硬了,不好摸。”
裴臨:“......對不起。”
“那你放輕松點嘛!裴臨~”
裴臨抿着唇,有些為難。
許酉沅趁機得寸進尺,“可是胸肌硬硬的話就不好摸了,不然讓我摸摸腹肌吧?”
裴臨沒有說話,他的兩隻手包裹着許酉沅的手,帶着她的手往下移到了腹肌的位置。
“隔着衣服摸不出來,能不能伸進去?”
裴臨回答得斬釘截鐵,“不行。”
“好吧~”許酉沅見好就收,手指仔細地摁在腹肌上,劃過每一個溝溝壑壑。
她摸得很認真,全然沒注意到裴臨微微弓起、連連後退的身體。
“許酉沅,”裴臨的氣息有些不穩,“你還生氣嗎?”
許酉沅見好就收,戀戀不舍地收回手,“還有一點。”
她仰起頭,用祈求的目光看他,“我想要遊戲積分。”
裴臨:“?”
“玩那些遊戲過關了就有積分,200分就能雲認養一隻動物了,”許酉沅擡手指了指,露出委屈的神情,“我想要,但玩不過。”
裴臨輕歎一聲,“走吧。”
“嗯?”
他回過頭,目光溫柔而耐心,“我們去賺積分。”
許酉沅歡呼一聲,三兩步跟上,走在他旁邊興奮極了,“沖沖沖,我們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敵,一定所向披靡!”
裴臨無奈地笑,伸手把她拉離石墩,手掌虛虛地護着她的肩。
“可惜剛剛沒在看煙花,”許酉沅歎了一口氣,很快又振作起來,“不過沒關系,還有下一次!下次再來看也行!”
裴臨:“嗯。下次再來。”
他指着前方,“是要玩這個嗎?”
“是是是,”許酉沅皺着眉抱怨,下意識地流露出親昵,“好難呀,我剛剛玩了好多次都沒有得到分。”
她的眉毛和嘴角微微下垂,盯着他,眼裡含着委屈,“其實我練過射箭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射不準。”
裴臨不由得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他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弓和箭,眉頭便皺了皺。
“你好,”他說,“可以給我換一把弓嗎?這把弓太輕了。”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抱歉,先生,這就是标準重量的弓。”
裴臨堅持道,“這把弓太輕了,請給我換一把标準重量的弓。”
在這類地攤遊戲當中,攤主選擇低于标準重量的弓或者進行其他調整也是正常的,畢竟總不可能讓每個人都百發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