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我看别人做遊戲任務跑偏的時候想上手的樣子。
這樣不行,不知道這樣行不行。
我繞到石頭後面,背對着石頭坐下,把腿打彎,腳踩地,背緊靠石頭,使勁向後頂,腳使勁往後挪。
小丫頭見我這樣,八成以為我又怎麼着了。她走到我面前,在我腿前蹲下,拉着我的胳膊,一臉擔心地看我,“姐,你這是做撒子?你坐地上撒子呀?你咋從醒了之後總坐地上?”
“……”我說是靈魂記憶,你信嗎?
我停下動作,拍了拍她拉着我胳膊的雙手,盡可能穩了穩氣息,跟她說:“那樣搬搬不動,這樣推可能推過去。你别想太多,乖,往後站站。”
“哦。不對,前兒個還能搬動,咋今兒就搬不動嘞?”小丫頭起身靠牆邊站着,嘴裡還自言自語道。
我沒吭聲,繼續向後推。
背被硌得疼得慌,又沒法說什麼。
23年就沒受過這樣的疼。
感覺石頭有被推動的迹象,我一鼓作氣使勁往後推,像是推了一個世紀,終于将石頭推到了指定地點。
我起身拍了拍衣褲上的土,問小丫頭接下來該怎麼辦,小丫頭去廚房拿了一個木盆,到水缸取了一盆水,潑在石頭上,一共潑了兩次。
小丫頭指了指泡衣服的木桶,“把衣裳疊好放石頭上,用木桶裡那塊木闆打衣裳,打個幾十遍,再往衣裳上潑水,把衣裳鋪在石頭上,再打一遍,再潑水,再打十幾遍,再潑水,潑完水再打兩遍,然後把衣裳擰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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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穿越的,請問我的女主光環呢?
心裡雖然在吐槽,但該做還是得做。
我可不想穿越不到一天就被以為是中邪,她們再找一堆人給我潑狗血。
“那衣服晾哪兒?”這院子裡好像真沒有晾衣服的地方,我四處環顧好幾遍都沒看到什麼地方可以晾衣服。
“這。”小丫頭手向上指了指。
我順着她指的方向擡頭看,确實有地方,而且還不小。
她指的上面有一根很粗的麻繩,繩子的一端是系在院外的樹上,而另一頭是系在這院子裡唯一一棵大樹上。
原來不是沒用,是大大的有用。
這也不能怪我沒有看到,誰能看到兩米多高的大樹上還系着一根麻繩?
原以為小丫頭說“打”衣服是不太恰當的形容詞,沒想到是真的打。
小丫頭給我示範了一下動作,她在廚房的角落拿出一個小凳子。
她将凳子放在那塊石頭跟前,坐在凳子上,左手拿起和衣服一起放在木桶裡的木闆,木闆大概有一米長,厚度看起來就五六厘米,雙面都被打磨得光滑,沒有一點凹凸不平。
我右手把木桶裡的衣服也出來,疊好放在石頭上,雙手緊握木闆,用力砸下去!
可能是力道有些太大,一闆下去她差點沒趴到木闆上。
我連忙把她扶起來,穩了穩她的身子,剛準備開口說話,許家嫂子手裡拿着未編好的竹籃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看着我和她女兒。
“咋嘞?”許家嫂子語氣中流露出些許關心。
“莫,我想幫我姐,她病剛好就做活,萬一累着就不好了。”
“你想幫你姐是好事,但你還小,還做不動。别再把闆子打飛了,讓你姐來吧,你姐會。”又對我說:“申時前要送到宋家。若送不到,下個月該不要咱們了。”
“好,我知道了。”我對許家嫂子點了點頭,又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小丫頭,對她使了個眼神,讓她起來。
我坐在凳子上,拍打着衣服,拍打了十幾下,手腕都有些酸疼。我緩了緩,繼續拍打。
小丫頭又從屋裡拿了一件衣服扔到了木桶裡,我看着木桶裡的衣服,心裡充滿着絕望。
經過我前前後後一百多下“毒打”的衣服幹淨了很多,沒想到這樣真的可以。
我把衣服擰幹,想把衣服挂到晾衣繩上,可這個高度也挂不上去。
“有什麼踩的嗎?這樣挂不上去。”我問小丫頭。
小丫頭好像沒聽到我說話似的,蹲在地上,用樹枝在地上不知道畫什麼。
我手裡拿着衣服,站起來走到小丫頭身邊,她還是沒有反應,我低頭看着她用樹枝在土地上寫了一個“花”字。
“你在寫字?”我蹲在她邊。
“恩。”她站起來,看上去有些落寞,把手裡的樹枝随處一丢,用腳在寫過字的地上蹭了幾下,字迹消失在她的腳下。
“寫了也不識。”她轉頭看向我,問道:“你是不是叫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