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秀去準備吃的,你先歇着,有事兒叫人。”
“恩。這會日頭毒,小秀打得夠嘞,日昳再去打水吧。”許家嫂子輕撫着我的手背。
“好,知道了。”我似無意地抽出被她撫摸的手。“那我們去了。”
出了主屋我才注意到蘭草被散放在那塊石頭上。被日光照耀的蘭草泛着淡黃色的光,原本紫色的蘭草像是被鑲了金邊,像極了網上流行的油畫照片。
小秀快步跟我走進廚房。
“你跑了幾趟?”我點着了火,準備填些幹草。
“撒子?”她看我去拿幹草,也跟着我一起。
“缸裡的水。”
“五回。”她蹲在我身旁,看我把幹草丢進去。
我沒有說什麼,繼續重複動作。
五趟,半缸水,也不嫌累。
…
午飯過後,我不顧許家嫂子阻攔去打水。
明天還有明天的事要做,最好今天把能做的事都做完,不然肯定明天耽誤我去飯館打工。
打水的水井距離許家嫂子家有些遠,我一路上都有算時間,步行大概要十五分鐘左右,來回就要半個小時。
估計小秀這一上午都在打水。
“姐,你不看路,看我做撒子?”小秀兩手空空地跟着我,蹦蹦跳跳地走着。
“你看路。”我說完後繼續目視前方。
我左右手一邊提着一個裝滿水的水桶。
感覺胳膊都快被扯掉了。
按照水缸現在水位的高度,大概還要跑兩趟,來回加起來就是四趟。
我嚴重懷疑是不是許又做法換我來的,每天這樣高強度工作,簡直比打工人都要卷,是個人都得受不了。
最後一桶水我幹脆拎到廚房,直接倒進鍋裡。隻可惜鍋裡放不下一桶水。
“洗澡的水桶在哪?”我問正在填幹草的小秀。
“那屋。”她伸手指向放雜物的房間。
“知道了。”我對她說。
昨天好像在雜物間的角落看到一個成人可以坐進去的木桶。
我去雜物間搬浴桶,搬到院子時猶豫到底要放到哪,最後還是決定放在主屋。
放到院子不可能,大門都兩天沒關了,外頭時常會有人經過。
許家母女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廚房又不是很大,再放進去一個桶,人來回走動都難。
我先把浴桶放在主屋門口的階梯下,然後進屋把桌子凳子都靠着靈牌的供桌放,接着把浴桶搬進屋,放到原先放桌凳的位置。
許家嫂子扶着腰走到水桶旁,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問道:“咋放這裡?”
“這屋地方大,洗着方便。”我對許家嫂子說。
她緩慢轉身,看向靈牌,面色有些紅暈。她低下頭輕輕說道:“去拿塊布。”
“啊?”我雖說聽清了她說什麼,但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她的神情,和她說的話似乎不符。
“你爹瞧着不好。”她的婦人發髻剛好露出了她的耳朵。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她的耳垂有些泛紅。
“咳咳,知道了。你先上床躺會吧。”我這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臉紅。
這不能怪我沒反應過來,這幾天我都沒怎麼在意過那個靈牌。
我随便拿了一塊幹淨的布蓋在靈牌上,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我往浴桶裡倒進去了最後一盆熱水。
我把手伸進去試了試水溫,水溫感覺剛好,溫熱不冷。
我牽着小秀的手,拉着她一起走到床邊。
我蹲在床邊,伸手撫摸倚靠在床頭的許家嫂子的腹部。我對她說:“我是這麼想的,我先洗,小秀再洗。小秀洗的時候我可以給你擦擦身體。你現在也不方便做那麼大的動作,萬一摔到就不好了。”
手移動到許家嫂子的大腿上,輕輕捏了幾下。她本能躲避,擡頭看到許家嫂子有些泛紅的耳垂,我将手收回。問道:“娘覺得可以嗎?”
“成。”她點頭說道。
“嗯。對了,我聽說要經常捏捏腿,經常躺着或者坐着容易血脈不通暢,可能會影響生孩子。”我站起身,轉身走向浴桶。
“是嗎?那我給娘捏捏。”小秀連鞋都沒脫就直接上了床,跪在床裡,面對許家嫂子的腿,伸手輕輕捏着。
我脫下身上穿着的所有衣服,緩慢跨進浴桶。被水浸泡很舒服。
奇怪的是原主肚子為什麼會有勒痕?而且是斜着的,應該是從前往後勒。
像是把什麼系在腰上,另一端應該是重物,人向前走留下來的勒痕。
肚子上的勒痕偏高,左右兩側逐漸向下,我扭頭看背後,隐約看到背後的,背後也有勒痕,但不是很深,而且越往中間越淡。
許又應該不會有病到勒自己的肚子,這個時代又不是什麼病态審美的時代,沒有必要過分減肥,況且許又根本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