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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問:“為啥要讓他歡喜?”
她靠我肩上,慢悠悠地說:“我娘說不叫嫁的人歡喜,以後日子準不好過,讨人嫌。”
看不清她的樣子,可還是在她的語氣裡聽出悲傷,藏不住的悲傷。
“那你要嫁的人,他喜歡你嗎?”我看她的頭頂,輕輕問道。
我一定會勸她和張宴生私奔,不過還應該問問,希望那個男的不是和她一樣是受害人。
“你不記着嘞?”她稍微擡起頭,像是随口一問。
“……忘了。”總是忘現在我是許又。救命。以後在她認識的人面前一定要注意點。
“我隻聽過他的聲,莫得瞧過人。”她像安慰似的看着我,“娘說他壯實,護得住我。”
以為她是在安慰眼前的人,可聽完她的話,我又覺得她像在自我安慰。
“不用為我擔心”她笑了笑,“他不會虧待我。”
她非常肯定的話,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問她:“嗯?啥意思?”
她笑低了眉毛,朝我靠了靠,貼近我的耳邊,呼吸在我的耳邊加重,小聲說:“我爹把釀酒的方子和我說嘞,我爹和我說不讓我說給他家的人,睡一床被子的也不得。他若對我使蠻,便賣不得我爹的酒。”
她自信的樣子差點忽悠到了我,我知道她的肯定一定不是裝的,不然不會這麼小聲地偷偷告訴我。
“那萬一他逼你說出釀酒的方法呢?”
以前看過很多刑事案件的新聞,有那麼多使用暴力的場景,難道她和她爸想不到嗎?
她腦袋回去了一點,看了看窗外,“我死命不說,那他也逼不得我。”
她爸現在應該三四十歲,經曆的事不會少,為什麼可以讓他女兒那麼笃定?
我想不通,也問不下去。
上次聽到一點她和張宴生說話的内容,聽意思和酒的傳承有很大的關系,讓一個大夫賣酒也不合理,除非是藥酒。
她的手還牽着我的指頭,看着我眨了眨眼,“小又,咋不說話嘞?”
說半天都說偏了,我嗯了一聲,笑得沒有很自然,趁短暫的時間想想該怎麼說服她。
“小,小苗。”我試着叫了聲。
“啊,咋?”
“小苗,你知道張宴生喜歡你,他心裡有你,他不想和我在一起。”
面對這個和張宴生年紀相仿的少女,我下意識地想觀察她的細微表情,想知道他們這個年紀的喜歡是不是和影視劇拍的一樣。
少女的睫毛不算長,可能是眉型的影響,讓她看上去顯得很乖,可是她剛才的行為卻又過分活潑,像抓不住的野生動物。
現在呢,在我說完話後她沒有吭聲,半低着腦袋向下看,讓人看起來更乖了。
她眼裡出現一點水光,又被她用手擦去。她擡頭笑着看我,“你說這做撒子?要嫁他的是你呀。”
話語裡忍耐的是要哭的沖動,她藏得并不好,我聽出來了。
“可我不喜歡他。”我直接說。
我想過許又喜不喜歡張宴生,最後覺得喜不喜歡都不重要,因為單方面的喜歡很難得到好結果,我也不想讓她媽得逞。
“小又,你咋也說憨話咯?”她似乎很詫異話是從眼前人的嘴裡說出來的,很不敢相信。
“我……”我的語言系統好像失靈了,因為我找不到符合她觀點的話向她解釋。我閉上了嘴,思考重新組織語言。
“小又,你從不挑不想,今兒個咋變了?”
想了一兩秒,我說:“因為,因為我想通了。”
“撒子?”她不解地問道。
“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很沒意思,再說,他也不喜歡我,那也不可能真心對我,我不想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