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們很有鬥志!很有勝負欲!很年輕!我很欣賞!
但能不能不對我用這種神情?!
我動彈不得地幹笑兩聲,目光在她們臉上轉圈,“呵呵,都很多,一個也不少!”
兩個少女看了對方一眼,一緻對外地看向我:“不得!必須挑一個!”
“!!!”誰能救救我!!!
“撲哧!”後側的有一絲啞的男聲笑道:“咳咳,不承想你這丫頭蠻讨女人疼,當真托生錯了男女。”
常順成功轉移了我的情緒,我上身盡力往右後側偏,生氣地瞪他,用口型說:“看半天熱鬧也不來幫幫我,你還是我朋友嗎?!”
他翻了下白眼,抓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吹着口哨,聳肩轉過身,在酒櫃上打掃……這已經是第二遍了!
真不是我朋友!
在常順馬上要失去我這個朋友的時候,我聽見一旁的動靜,順着聲音轉頭看去,小古董低頭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書,我猜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書紙的磨、折聲。
可能發現我看他,他雙手捏着書的兩邊,走過來,遞出手捏的書。
“許姑娘,不曉得我應當坐哪裡教你和小秀學書?”他低頭看一眼手上的書,“摹寫的法子不曉得許姑娘坐不坐得住,南拙不敢耗磨姑娘耐性,今兒個我講書中的趣事,許姑娘可聽着瞧。”他的語氣裡像是有藏不住的激動,眼尾不知不覺間變彎,也不曉得咋這麼開心。
“小又……”胳膊上的布料被扯了扯,小苗在我耳邊說,“這先生不是教小秀的嗎?咋單顧你一個?莫不是認錯學生嘞?”
曉得她已經站起來了,我歪頭在她耳邊回:“他把我當代餐了。”
昨天說好早點去見玉娘,今天可能要晚了,因為這個把我當代餐的人還要給我上課!
“咦,撒子哦?”她對我問道,将頭轉向小古董,喃喃低語道:“好呆的先生,能教好書嗎?”
玉娘沒那麼重要,我還有心情認同地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偷偷跟她說:“能不能教好得學學才能曉得,等我給他找個座,咱們一起聽。”
“南拙哥哥,你偏心,不給我講趣事。”
不曉得小秀啥時候去到南拙身邊,我們看過去時,小秀鼻子哼哼出氣,眼神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盯着他一動不動。
“你妹子越發橫了。”小苗說:“教書先生不管言行嗎?”
我哪兒曉得啊,秀寶對我都沒那麼橫,咋知道竟然對小古董脾氣這麼大。
不曉得他因為啥,看了秀寶一眼,馬上撇開眼,期間好像有看我。過了幾秒,他輕微轉過身半蹲下來,眉眼和順地說:“許姑娘年長于你,每日的勞作怕是早已耗盡學書識字的心思,我想她學得進,不能不花些功夫。”
小秀看了他一會,委屈地撅起嘴,低下頭說:“那咋不對我花些功夫嘞,好些字都不曉得咋念……我也想聽有趣的事。”
“這丫頭惦記的全是自個兒,都比不得一個書呆子為你着想。”小苗湊到我耳邊,“哪怕不為自由,你也應當多替自個兒琢磨。”
我側目看身邊的她,笑着問:“你是人形彈幕嗎?哈哈。”
她蹙眉撇了撇我,看似不滿,“你說撒子?我同你講認真的嘞。”
“曉得,我曉得。”我連連點頭,朝她傾斜,不在乎地笑着說:“人應該為自己考慮,小秀也是。而且隻是一些小事,不重要。”
她略顯無奈地歪嘴笑,目光偏向她前面,唉聲歎氣地說:“你有自個兒的理,我越發說不過嘞。”
欣慰而彎起的嘴角外露我的心情,曉得她的埋怨是為了這副身體的主人,我卻依舊開心,因為我肯定她會勸說許又逃離不夠愛她的家人。
我像她一樣拉住她的手,帶着開心的笑容,對她說:“走吧,跟我學習去~”
他和秀寶可能已經達成和解,我們走過去的時候,秀寶早恢複了可愛的模樣,胸前抱着他剛才給我看的書。
“你不介意多教一個吧?”看一眼身邊的她,我含笑介紹:“這是我妹妹,今天找我玩。”
他看向她時有一瞬的停頓,不過好像沒有看我的時候那種緊張,還算自然地點了下頭,再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得。”
既然問我坐哪兒學習,我當然不客氣地安排了。上身随着視線轉,最後鎖定窗邊的那個位置。
我擡手往那指,“那邊吧,氛圍好。”
“能瞧見外頭,蠻好。”小苗說。
小古董朝我指的方向上下掃了幾眼,接着回過頭,仿佛看到喜歡的東西,眼裡全是笑,“窗紙能透光,瞧得清些。許姑娘思慮周全。”語氣也帶着喜歡。
穿越成了代餐怎麼辦?沒有答案。
桌子不是常規的靠窗,斜角沖着窗戶,我覺得這樣不太得勁,和他們說:“把桌子轉一下吧,這樣坐好像不咋方便,感覺靠牆的人胳膊容易碰到。”
小苗沒啥疑議,點頭:“得,我和你先挪開椅子。”說着,就要上手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