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地談事感覺太嚴肅,我也想和小苗在一起的時候輕松點,吃喝剛好。
她貌似認真地想我的話,在我觀察随時準備應對的時候,身邊的少女放下碗,我的手感到細微的粗糙,被她捏住手。她湊過來,近距離的笑貌似很開心,“還是你穩妥!我都莫得琢磨那些嘞~”
想不到這麼好忽悠。我除了意外也慶幸不用被發現漏洞。反握她的手,“還有那麼多天,一切都能慢慢商量,啥都不急。”
她笑得彎眼沖我點頭。
“恩!”和她握着的手搭在我腿上,她貌似想之後說:“衣裳買不起眼的就得,不然萬一我爹找去,一眼就瞧見我嘞。”拽了拽有碎花的衣裳,“這樣子的準不得。”
順勢看她飽和度很低的粉衣,袖口和下擺都繡了白色的小碎花,不突兀也不張揚,普通小女孩的穿着。
雖然見過别的女孩也這麼穿,不過為了保險,我想剛才說的話,笑了笑,“不是想到了?”
她停頓幾秒像是反應過來,眼含淺笑朝我漸漸掃下去,被我握住的手扯我的袖口,“你這樣子的衣裳就得,不惹眼。”
我正要答應着,她捏着我衣袖,“咦?小又,你這料子咋有些軟?伯母給你作新衣裳嘞?”
胸口好像有口氣墜下去,我呼吸緩慢幾分,吊起嘴角,“不曉得,随便穿的。”忽然側身過去,“要玩套圈嗎?”
“……”她莫名看我幾秒,“不怕分神嗎?”
我笑得應該很尴尬。
現在商量的事或許是個好的理由,我垂下的目光再次看她,“可咱也不能說太多呀,到時候和他們商量,我記混了也會耽擱,不如玩點小遊戲。”
她眼睛朝前看,似乎想些撒子,慢悠悠歎氣,“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要是你忘了嘞?”
“你放心,咱說的又不多,大不了過幾天你們見面再仔細說說。”我朝前向她歪頭,“所以,要不要玩?”
她漸漸朝我看的眼光似乎注視我,沒過幾秒,說:“賭編花繩的。”
……看來躲不過呀。
“好,但如果我輸了,我得回去編,給你編個不一樣的。”
她笑着連連點頭:“得得!”
她快步到衣櫃前,打開門後拿出那個鐵盒子,抱着盒子過來,脫鞋上床上跪到床頭,轉身放下盒子。
見她打開盒子,我也脫下鞋,轉身朝床裡坐了坐,前傾伸手拿盒子裡兩三樣東西擺。
她坐我對面,上身前傾,我們兩邊擺要套的小物件。
她屁股撅起來,把小花瓶擺到口琴旁邊。
現在狀況比昨兒好多了,勝負差距沒那麼明顯,瞄準的時候我還能分心回她:“你說的也沒錯,但張大夫就算出去了,萬一出去時間不長也會耽擱呀,小心為上。”
“要是方老闆有準,過幾日我就出去嘞,不必那樣仔細說吧?”
“你出去有出去要說的,把現在的事也挪到那個時候,那我這幾天不是白來了?”
說完,瞄準後發射。
套中了,有點小開心。
“你說得有理。”她把鐵圈對準眼睛,再慢慢往前,反複拉近推遠,“還有兄長嘞,兄長有主意,準能快些說清楚,說不準叫你早起來。”和話語同時落下,好準。
她笑得正開心,那我問應該不會奇怪吧?
拿起個圈,在手裡摸了摸,我邊想邊看她,随後問道:“兄長去城裡咋會回來?我記不太清了。”
她拿起圈的手忽然停頓懸腿上,眼神變得緩慢,略微往上看,過幾秒緩緩說:“我記宴生應當說過,兄長回來探望張大夫和一個先生,不曉得為撒子,便在先生的學堂教書嘞。”剛想接着問柳如青為啥去城裡,她就像想到啥子,突然挑眉,眼睛睜大幾分,“要探望的先生就姓趙,該不是那個趙鏡子的親人吧?”
冷不丁我差點沒反應過來,随後應道:“啊,是。”
她前傾接近我的視線,“兄長和他一處教書?”
“啊。”
她捏手裡的鐵圈頂下巴,雙眼垂下的瞬間稍微轉,随即擡眼笑道:“那你不如叫宴生問一問,那照鏡子對你有莫得念頭!”
“啊?”我又氣又想笑的,腿支起來,腿上的鐵圈散到床上,“你想啥子嘛?!自個兒的事不關心,說這個中意我那個中意我的,我看是你中意我吧!”
“诶?”注視我的雙眼越來越近,“你咋曉得嘞?”我要懵了。她拿鐵圈的手壓床上,對我笑眯眯,“你要是男子,我準中意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