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中意這戲?”想回他,話到嘴邊才回過神他說啥子。
我大概停頓幾秒,我搖搖頭,“不不是!”眼睛轉了轉,張嘴随即說;“就是想和小苗玩啥子。”
他沒說話,眼珠動了動,而後看我:“她樣子乖順,應當中意女紅撒子?”
想法頓時集中過來,我手護着腰間,上身前傾,“你覺得這是玩的?”
他停頓幾秒,眼睛眨了眨。
“我和女子耍的不多,不曉得嘛。”說完,唇角翹了起來,沖我笑道:“姐姐慢慢想,要與我說,叫我就得。”
剛好成了我不說話合理的理由。我沒繼續和他拌嘴,思考間想到,要是小秀看見我直接叫姐姐,往我身上撲咋辦?
我的假身份直接戳穿。那個王八蛋不在意還好說,萬一想整我,我得掉層皮。
想到這我忍不住打哆嗦。
瞬間感到重心偏移,我抱緊雙臂,回過神,他身後是熟悉的場景,停在這裡。
“肖大哥幫我一把吧!”他起來跳下了車,“姐姐準惦記急嘞,我自個兒怕是耽擱姊妹相見。”
防止被發現異常,簡單回怼他調侃,他和大哥搬完後,我很快下了車。
想着說不準要去啥子夢開,我特意和車上的他喊:“和哥哥說不用着急接我,晚一兩刻也行。”
他把椅子徹底搬上去,手撐椅背上,彎着腰朝我看,“師傅惦記你嘞,我可勸不動。”話音落下,拿椅子往裡走,放好直接在椅子前坐被上。
我走進巷裡靠牆,聽他讓大哥走。
滾輪和踏步聲漸行漸遠,我探頭出來,而後走了出來。拿衣袖裡的紙,對比,很快去到朝丹樓。
踩上台階,大口呼吸叩門前停頓,随即把錢袋拿出來。
叩響木門,我把錢袋拿到眼前。
沒多久,門開了。
“呦!”昨兒的男人,稍微彎腰,對我滿臉堆笑,“姑娘來嘞!”我有點懵,不舒服地見他沖我笑着側過身,朝裡伸手,“快請進,等您嘞!”
我猜大概是錢起了作用,馬上收斂眼神裡的不适,将拿着錢袋的手垂下,站門前說道:“先不急。”看他停頓,像是要說啥子。我沒管,接着說:“主子要的人我要單獨挑,你、你找個房間讓她們進去,我自個兒挑就得。”
被拒絕或是發現漏洞都不是好事,我不自覺握緊錢袋,忍着眼神閃躲,告訴自個兒要是被看穿,先去鎮口那個地方,絕不能耗。
他緊皺的眉頭驟然舒展,笑臉繼續先前的動作,像是引我進去。
“挑女子都在屋裡頭,莫得擺面上的。”他往裡走兩步,“您随我來,自個兒到裡頭慢慢挑。”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對他沒好印象,即便他沖我笑,我也覺得他不懷好意。
……但不進去看又咋曉得小秀在不在裡面?
我攥緊錢袋,沉重地邁出一步,跨進門檻。
“……我主子等我回去呢,你快帶我去,别耽誤太久。”我大腦飛速地轉,假裝鎮定地說完,觀察着和他走。
一樓大廳有桌椅,又不像飯館單調,桌上有不認識的粉色花,細看偏紅。
他似乎不是把我往樓上帶,邊走邊說,“不能耽擱您嘞!”比我快上樓梯,朝下看我,“您請!”
有柱子放蠟燭卻不見燭光,越往裡走,感覺樓上越暗沉。
我本能不願走下去,腳步也越來越慢。
樓上連接長廊有好多扇門,我被他領路,也在觀察哪間是我要去的地方。剛想問他咋還沒到,聽他說:“那裡就是嘞,姑娘自個兒去吧。”
看他手指的方向,發現前面第三扇門微微打開,我想他指的就是那裡,趕緊走到門前。
從門縫看不見裡面,推門看屋裡也沒半個人。我沉重的腿邁了一小步,朝裡探頭。
随着裡面透出的自然光色,看見半邊身後,好像盤發還有發簪。我當即快步進去,轉身朝身影看。
“……”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瞬間失去抓住一切的力氣,噼裡啪啦散落的聲音持續不斷砸進我的腦袋,我目光漸漸集中,回過神看到了啥子——“!!!”
窗外灑進的光照亮側着的身形,一邊木架上的燭光融在其中,讓背對光的半邊顯得昏黃,猝不及防地,那張臉轉了過來!
好像身後的光與他無關,暗色籠罩着他,四目相對的瞬間,也好像籠罩着我!
呼吸驟停,我回過神馬上轉身跑向門,就在這時,門關上了。
冷不丁不曉得是拽是推,手摳着門上的條框,我出不去。
“學不會規矩,面上的不曉得?”毫無溫度的聲音伴水流,就像我的汗在門上蹭。我頓時動不了,下一秒聽說:“多年竟不曉得方大老闆中意那些花樣……呵,回來,同我說說他要咋耍,我親自挑給他。”
語調有我聽不懂的意味,我不想把哥哥牽扯進來,摳着門停幾秒,很慢地拉回自個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