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啥子要逼我?”控制不讓語調顫抖,但控制不住,“我不想跟你!我我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想……”
眼看淚水一滴一滴落下,漸漸模糊了我的眼,我努力說清,可翻來覆去都是重複的拒絕。
“莫得白得的好處,你不想做我的人,就别妄想從我手裡搶人。”
聽見第一句話,我的思緒被打斷,随着他說的話,我意識到他不可能放過我。
……垂到腿上的手慢慢往上抓,我撐着對他擡起頭,緩和幾秒,擦掉眼淚,盯着他。
向上撐着力氣,對着他的嘴咬了過去!
我學着他的動作擠開他的牙關,正在進攻的時候被摟緊了腰,感覺到他開始反擊。
很快我就撐不住了,還在努力撕咬,漸漸嘗到一絲甜味,生鏽的味道。
也許我放過了他,也可能他放過了我,在氣喘籲籲中停止了戰鬥。
擦掉眼睛上的水霧,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他的手在我身後摸,摸得我很癢。
“呵,瘋狗。”
“你要是逼我,你沒好日子過,我丢半條命也要你半條命!”看他破出血痕的嘴,我克制砰砰的心跳,沉住氣,“這就是個警告!”
見他的手接近我的臉,我瞬間躲開。
“我不可能跟你!你不放小秀我就去報官!現在你沒我的身契,張大夫和哥哥都有辦法救我,所以你别想困住我!”
燭光前他如同黑夜的眼瞳蘊平靜的光,看上去好像還要更雲淡風輕。
“你去報,去看看你那個哥哥有多少錢能砸進去,能不能砸過我。”平穩得像一面難以翻越的牆推過來,眼裡的火卻将我推進黑暗,無法躲避的黑暗。
我感到窒息。
好像逼自個兒膨脹的氣球,快要洩氣。
“若是你真能要我半條命……”他從我身側往上慢慢摸很輕,語速也不緊不慢,“那也算我莫得白要你。”氣息離我越來越近,“做不成風流鬼,品品小狼崽子撒子滋味,也不枉半生。”
眼看嘴湊了過來,我歪身子躲開,重心偏移感覺要倒,我驚叫一聲,被拽了回去!
“我沒答應跟你!也沒賣給你!你你動不動就動嘴,是是……調戲良家婦女!”
身體還沒坐穩,我主動抓住他衣服,洩了氣也盯着他。
他笑得意味深長,忽然把我推向他。
“調戲?”眼睛不曉得往下看啥子,輕笑一聲,“難道不是你投懷送抱?”
看着他靠近的臉,我抗拒又生氣,努力推着,卻還被拉近。用盡力氣抵,我呼吸很重地說:“不是!你……唔!”
被吞沒呼吸,我瞬間流淚,越抵抗受到的就越兇,漸漸沒了力氣。
哭又哭不出聲,全是被吞沒的喘息,想反抗可是連舌頭都控制不住。每次出來的聲音全都被嚼了過去,我流淚拼命掙紮,可被攪得越緊。
“砰!”
感覺涼竄了進來,聽見有人叫,我趁他沒動作趕緊推開,向後撤。
“方老闆來嘞!”我拼命喘氣時好像聽見耳熟的聲音急促地說:“奴才攔——”
“小又!”
很快的腳步聲接連不斷,我推着他撐着身子,聽着聲音轉頭。
“哥哥!”不止是哥哥!而我模糊的眼中被他占據。重心和我的視線一起偏了,我聽他叫着我,朝他撲了過去!
“小又!”
他又一次接住了我,模糊的視線看到一抹青色飄蕩,看不清的周圍感覺有另外的手扶住了我。
腳剛落地就站不穩,和他一起坐地上。我大哭特哭,攥住他的衣服,臉趴在他身前,“哥哥……我好疼!我的嘴好痛,我不能呼吸嗚嗚嗚……”
他輕輕拍着我的背,撫摸我腦後,說話的聲音很急很急:“乖乖,哥哥在哥哥在……叫叫康平先帶你回家,讓宴生先瞧瞧你的傷,給你配藥。”
“你要撒潑回去撒,莫與我發瘋。”令我不願聽到的聲音更冰冷:“回去問問你這好妹子,不與你交底,自個兒送上門……呵,究竟與你幾分親近?”
隐瞞是我不對,可現在我沒心思解釋,好像突然回過神,抓着他擡頭看他:“救小秀!救小秀!救她!”
“撒子?”
“小秀在他手裡!不能在他手裡!”
他似乎轉頭我不曉得他看哪裡,攥緊他衣裳的手在抖,和我的嘴一起催。
當我說第三遍救她的時候,忽然聽見熟悉的少年聲音:“小秀她在家呀!”
“……?啥子?!”我聽聲去抓康平,模糊的身影忽然降下來,被我抓住。緊接着聽康平說:“小秀在家,平平安安的。”
我頓時懵了,手墜了下去。
“不是被弄到這裡……?”
腦子裡好像有一個迷宮走不出去,我一團亂地想,突然!一聲重擊讓我本能撲進前面的懷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