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洛見來人是鐘一舟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些,而後捂着胸口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
是剛剛強行運轉靈力的後果,導緻筋脈逆轉。
但這一切都沒關系,她終究還是活下來了。
霎時,仇萬的面前站了幾個魔族人擋在他面前。
仇萬因為剛剛法陣突然失靈依然十分生氣,于是再也保持不了先前的氣定神閑,将面前的人揮開,高聲喝道:“别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就出來。”
林中紅繩盡落,鈴铛落在地上叮鈴鈴,伴随着一個俊逸的白衣少年飄然落地。
“流雲。”白衣少年此聲一出,剛剛斬殺一個魔族人的劍立馬回到他的手中,上面卻早已不見絲毫血迹。
仇萬看着不遠處的人,皺了皺眉,聲音不屑道:“鐘一舟?你那個小師妹不是帶你跑了嗎,怎麼,又回來送死了。”
嗯?鐘一舟什麼時候變拉了,怎麼還要人家帶着他跑,這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啊。
鐘一舟微微側目,就看見了身後的院落中央就有一個巨大的法陣,而在哪法陣中的正是蘇洛洛。
蘇洛洛好像遭受了巨大的重創,嘴角溢着鮮血,雙手撐在地上,臉上一片蒼白,呼吸看起來都十分微弱的樣子,隻有那一雙瞳子看起來還算是清明。
但看着又感覺下一秒就又要暈倒過去。
又,鐘一舟心中一口郁氣四串,最後直直撞向心髒,他閉了閉眼,下一瞬睜開眼時,眼裡已是掩藏不住的殺意。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這陣法可是搜人魂魄的獻祭法陣,陰毒之極。
“呀。”仇萬雖然剛剛很生氣,但卻從沒見鐘一舟生氣的樣子,于是十分訝然,法陣停了大不了再啟動就是,隻要這個女子在他手中就跑不了,隻是面前的這副情景可是鮮少能看到的,此刻的他半點惱怒也沒有了,反而不慌不忙,鼓起掌來,“想不到我們的鐘天才也會生氣啊。”
“那看來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喽!”仇萬瞥了法陣中一眼,淡淡道。
“仇萬,放了她,今日我便饒你一命。”鐘一舟微微轉動手持流雲的手腕,寒聲道,“不然,你們今日一個也别想離開。”
仇萬的聞言遺憾地歎了一聲,再擡首臉色卻是已經徹底沉了下來,眉峰都向下壓了壓,聲音嘶啞:“那你便來試試。”
但一時間兩人都有避諱,仇萬擔心法陣被破壞,而鐘一舟則是擔心傷到法陣中的那個人,于是都不敢先行動作,僵持住了。
系統:宿主,這可怎麼辦。
白洛洛:别擔心,看我的。
陣法早已經停下,白洛洛也緩了一口氣,此時也有了些氣力,于是她便撐着身子揚聲朝着鐘一舟的方向喊道:“鐘師兄,不必擔心我,這陣法已經運行不了了,我很安全。”
俗話說,先亂陣腳者必敗。
她并沒有錯過仇萬聽到那句話時眼中閃過的驚慌,一看達到了目的,于是便繼續趁勝追擊:“鐘師兄,你不用擔心我,我有把握,我知道這法陣該怎麼用。”
這話雖是朝着鐘一舟的方向說的,但在場誰都知道這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系統:宿主,你這法子管用嗎,還有你真的知道怎麼用?
它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白洛洛沒裡系統語氣中暗藏的懷疑和嘲諷,但也不打算現在和它争辯什麼,而是繼續說道:“這陣法雖然能夠引人魂魄,但即使複活之後也隻是活死人,我有一法子可以讓此人原原本本地活過來。”
“你說的是真的?”仇萬終于在聽到能原原本本的複活一人時按捺不住出聲道,“什麼法子。”
好了,魚上鈎了。
白洛洛看着仇萬的背影,低下頭微微勾唇,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動搖了。
“法子嘛。”白洛洛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而後抹去嘴角邊的血迹,緩緩道,“當然是不能現在說的。”
“你找死。”隻見仇萬突然扭頭看向她,目露兇光。
“不是,大哥,你剛剛把我傷的這麼重,現在我和我師兄還沒逃離險境,你就讓我把底牌交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白洛洛見他十分兇狠的看着自己,反而大方地朝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道,“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半,等到我和師兄都安全之後,再告訴你另外一半。”
說完,怕仇萬不信舉起右手伸出四指,做出起誓的樣子,一臉誠懇:“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的,真的!”
仇萬見她神情真誠,不似說謊的模樣,而他剛剛也悄悄再次運行陣法,确實如她所說運轉不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鐘一舟,隻見人依舊手持着流雲劍站在那裡看着這個方向,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心思早已經飄到了法陣中的那人身上。
仇萬頓了頓,最後還是颌首,示意所有人都讓開。
白洛洛見仇萬終于做了了決定,松了一口氣,撐着身子站起來。
但身子還是太虛弱了,剛站起來便眼前發黑,就要向一旁倒去。
但下一秒,本來還在十米之外的人便已來到了她的身旁,手環着她的腰讓人靠在他的身上。
白洛洛有些吃驚,他莫不是吃錯藥了,怎麼突然變主動了。
她擔心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會讓那本就不高的好感度降低,于是下意識地便要掙開他的手,卻感覺到腰間的手倏地收緊,頭頂傳來一聲低啞。
“别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