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師兄,蘇師姐,宗主現在在珍玉堂等你們。”男弟子十分恭敬地朝兩人行禮後道。
白洛洛一頓,腳下腳步一停,回身看着他,十分茫然道:“你說誰?”
宗主?找她幹嘛,難道是知道她偷偷下山要找她秋後算賬?
要知道在原主的記憶裡,宗主雖然很寵她,但是在對于一些觸犯門規的弟子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會徇私。
一想到可能要受罰,白洛洛額角直跳,勉強維持着笑容,看着那弟子一字一句道:“這位師弟,你是不是叫錯人了,應該——沒有我吧。”
她指了指自己。
男弟子剛要回應,一道聲音突然傳到兩人耳裡:“知道了,多謝師弟,我們即刻就去。”
白洛洛聞言,視線驟然轉向鐘一舟,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他這就替她答應了?
她還想說什麼,但那名男弟子似乎真的就是來傳這一句話的,得到回話之後便行禮離開。
白洛洛隻能看着他的背影離開,一臉無語,偏這時候鐘一舟還好死不死地走到她的身邊,一臉淡然,提醒她道:“蘇師妹,别看了,你偷偷下山的事情,師傅應該都知道了,放心,有我,走吧。”
說完,便先轉身向珍玉堂走去。
聞言,她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去,要他提醒嗎,她就是知道師傅可能知道這件事,所以想先蒙混過關,誰知道他就替她應了下來。
以前怎麼不見他對她的事上心呢。
還放心,有他,就是因為有他她才不放心呢,要知道好感度那麼低,不趁着這次對付她就不錯了。
白洛洛看着他的背影,生氣地在空中比劃了兩拳,但最後還是認命地跟了上去。
鐘一舟的腳步很快,白洛洛跟着很快便到了珍玉堂。
珍玉堂是朔雲宗的議事堂,一般宗門裡有什麼大事都是在這裡商議解決的,但這平時也隻有長老級别及以上的人才可以随意出入,弟子們都是要經過同意的。
鐘一舟和白洛洛站在門口等待着裡面的允許。
“進來吧。”一道十分威嚴的聲音從門内傳了出來。
“是,師傅。”鐘一舟應了一聲就要擡步往内走去,隻是臨邁步之前回頭看了她一眼。
白洛洛下意識地回以一笑,隻是這次的笑容卻不怎麼自然就是了。
一進門,便見宗主并沒有在大殿上,而是在一旁的側室内的一處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三盞茶杯。旁邊的香爐不知燃着什麼香,讓人心情都沉靜了下來。
白洛洛跟在鐘一舟身後,等他行禮之後立刻甜甜一笑,俯身行禮:“宗主伯伯,洛洛來了。”
是的,宗主本家姓方,而方蘇兩家以前有姻親關系,而且他至今還未有道侶。
至于蘇洛洛也就是在别人面前嬌縱了些,在長輩面前她嘴可甜了,長的有很好看,一雙圓乎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任誰看了心都化了。
因着這些原因,宗主才十分寵愛原主。
不過這次宗主好像真的生她的氣了,要是按照平時,原主這麼一服軟撒嬌,早就朝她笑,然後把人叫到身邊關心了。
隻見宗主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而後朝着鐘一舟招了招手道:“一舟,過來,這是前幾日為師收到的名茶,嘗嘗。”
白洛洛一愣,微微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卻見他身體僵了一瞬,而後便躬身向宗主行了一禮走上前去坐下。
徒留她一人在原地待着。
白洛洛見宗主真的半分注意都沒分給她,心想:完了,老頭子真生氣了。
但這個時候她又不能做什麼,畢竟她也不知道宗主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她先開口了,可能還就中了某人的下懷。
于是,白洛洛也不覺得尴尬就在那站着,而那兩人居然也正兒八經地開始品起茶來。
一時間,珍玉堂裡安靜得很,隻有淡淡的茶香纏繞着香爐裡傳出的香味,方宗主又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一杯,斜睨了一眼早就站不住開始神遊的白洛洛,冷不丁道:“知道錯了嗎。”
正在神遊的白洛洛被這突然的一聲喊了回來,意識到這句話肯定是不能問鐘一舟的,便立刻點了點頭,語氣真誠:“宗主伯伯,洛洛知道錯了。”
見她一臉疲倦的樣子,身上的衣服還沾有血迹,終于還是心軟,心中歎息一聲,朝她招手讓她上前。
白洛洛看宗主沒真的生氣,便松了口氣,走上前坐在鐘一舟的旁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悶了下去。
趕了一夜的路,滴水未入,口幹舌燥的,此刻溫潤的茶入了喉,白洛洛的心情都好了些。
“宗主伯伯,果然還是你這的茶好喝。”喝完,她還不忘拍一下馬屁。
方宗主聞言,一改方才對她的冷淡無視,十分耐心地笑着看着她,笑道:“這是你爹給的,好喝問你爹去要,我這可不多。”
“哼,宗主伯伯真小氣。”白洛洛故作生氣地雙手插臂扭頭道。
但卻對上了一雙烏黑瞳孔,她清楚地看見那裡面透露着一絲訝然,還有一點疑惑。
她心下一跳,完了,原主在鐘一舟面前可是從來不這樣的,白洛洛連忙轉移開視線,垂首看向面前的已經空空如也的茶杯。
這個時候方宗主說些什麼她都聽不見了,一心想着怎麼圓回來,她能感受到對方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充滿着試探和好奇。
而這個時候腦海中突然想起統子的聲音:叮——恭喜宿主,鐘一舟好感度上升15點,實時總值:25/100。
白洛洛:!!!
艹,男人心海底針,小冰山原來喜歡撒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