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在鐘一舟聽來就是她好像生氣了,不高興他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鐘一舟沒和女孩子單獨接觸過,不知道女孩子生氣了應該怎麼做,憋了半刻,仿佛對于接下來說的話感到别扭,轉開了頭,輕聲道。
“我想說的是……不讨厭。”
他終于還是沒完整說出來。
但這還是足以讓白洛洛感到驚訝。
鐘一舟似乎也有些意外,畢竟他從前可是厭惡她至極,但現在他居然能說出“不讨厭”,這可不是強迫,而是心甘情願。
高好感度果然是個好東西,這不,鐘一舟都能親口說出不讨厭她來了。
白洛洛更開心了,于是打算趁熱打鐵,更進一步。
“那你能陪我去十天後的花燈會嗎。”她立刻說出來自己的請求,精緻小巧的臉頰看向他,一臉期頤。
等了好一會兒,鐘一舟都沒說話。
“你不願意嗎?”見他不說話,她有些沒底。
不說話就是拒絕,白洛洛是這樣以為的,皺了皺眉,低頭思考難道她太急迫了?
鐘一舟其實并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但見她還沒等他回答,便緊皺起眉頭,眼神好像一下沒了光,拒絕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
“在那裡等你。”鐘一舟看着她的發旋,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明明他還什麼都沒說,剛剛隻是想着那天有沒有什麼安排罷了。
“真的!”白洛洛激動地仰起頭,燦然一笑,“那我們十天後山門見。”
“一舟師兄,明天見。”她高興地揮揮手。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那麼再糾纏的話就有可能适得其反了,白洛洛十分滿意今天的戰績,晃着頭,一蹦一跳地離開。
鐘一舟站看着少女一蹦一跳,十分有活力的背影,碧綠的發帶在空中飄揚,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首一聲輕笑。
隻不過答應和她去燈會,有那麼開心嗎?
回了房間收拾幹淨之後,白洛洛立馬吃了好幾種靈丹妙藥後便躺上了床。
不過休息之前她有一個問題要搞明白:統子,現在這個好感度算是個什麼水平,還差多少到心動啊。
知道差距,她好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系統:宿主,别擔心,這離心動還早着呢,現在也就是個普通朋友吧,還是最普通的那種,至于要到心動的話,那至少要到八十。
白洛洛對于統子的話并不感到驚訝,畢竟她現在離及格線還有一點差距。
系統:不過宿主,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洛洛:當然是看應該把握好什麼分寸呀,要是關系還沒到那樣分寸太過了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系統:宿主,你不是沒談過戀愛的嗎,怎麼感覺你好懂的樣子。
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是基本常識好不好,跟我談沒談過戀愛沒有一點關系。
系統:哦,好吧,但宿主,我有一個問題。
這會兒,白洛洛已經快要閉上眼了:問吧。
系統:就是在冉江的時候,明明在王家聽那些魔族說的是那些弟子被抓住了,鐘一舟也為此被拖住了,隻是為何後面會在寺廟出現,恰好救了你,還有其他那些弟子是怎麼提前安全回來的,魔族可沒那個好心。而且,我總感覺他在面對宿主你的時候有些心虛。
白洛洛:哦,你居然看出來了~,眼力見不錯啊。
當時在王家聽到的那些是真的,鐘一舟應該是被那些魔族拖着,甚至還可以說應該遇到了困難。
隻是,仇萬這次本來就不是奔着屠殺仙門弟子去的,他們隻不過是個阻礙罷了。
絆腳石嗎,踢開就是了。
但如果這些絆腳石突然變成了黃金呢,那可就不一樣了。
她在全甯寺内聽到那些人說的内容的時候就知道不對勁了,有人出賣了她,而在仇萬拿着匕首抵着她心窩的時候就更清楚了。
那個出賣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白日跟她有過争吵的劉若瑤,那把匕首可是劉若瑤的貼身匕首,白洛洛恰好在争吵那日注意到了。
想來應該是劉若瑤知道了仇萬的目的,剛好她符合那個條件,于是順手将她推了出來,這樣不僅能和仇萬談條件逃出來,還能借他人之手解決她這個情敵。
系統:那宿主,鐘一舟就沒有阻止嗎。
他,一開始她也猜想過鐘一舟有沒有參與出賣她的這件事中,但這一切的想法都在鐘一舟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就消散了。
有些事情,既然不知道真相,那就不要去想,相信自己眼前真實看見的就好。
至于他的心虛,她更是清楚是為了什麼。
要知道朔雲宗為什麼是第一宗門,那即是有他的道理。
朔雲宗的門規其中一條便是不可存禍害同門之心,至于犯了的責罰,被逐出宗門都是輕的。
反正她也在這裡待不久,也不需要計較那麼多,能活着完成任務就好。
于是此後的幾天,她除了養身體就是養身體,很快,十天就過去了,她口中的那個花燈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