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狗血。
白洛洛的手放在靈丹的位置,,眼皮一跳,長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
所以,所有的禍源都是因為她體内的靈丹?
當初原主生下來便體弱多病,有一次意外落水後隻是暫時保住了小命,但卻昏迷不醒,高燒不退,命懸一線之際,蘇文又愛女心切,聽信讒言,盯上了鐘家。
所以一個月之後,鐘家被滅門,哭聲無處尋;蘇家女轉醒,笑聲滿面露。
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結局,隻是沒想到鐘家一子殘存于那個血夜,被朔雲宗宗主救了下來,一護便護了十幾年,甚至成了聲名顯露的天之驕子。
那一夜的真相甚少人知曉,蘇洛洛更是,于是十幾年後,看上了鐘一舟,兩人的命運再次糾纏在一起。
隻是她有一點不解,若是按照劇情原本的安排,鐘一舟殺掉蘇洛洛順其自然,但如今他對她的好感那麼高,還下得了手嗎?
除非這裡面其中有鬼,比如那個神秘的黑袍人,還有那番話,為什麼一定要蘇父答應她和鐘一舟的婚事,那個小瓷瓶又是做什麼的。
白洛洛的腦袋隐隐發疼,心口發漲。
系統:宿主,其實你不用非要理清這裡面所有的事情,隻要你清楚你下一步該如何去做,完成任務就可以了。
白洛洛:我知道,但這現在不就是在想怎麼做嗎。
如果按照劇情走的話,鐘一舟殺她是一定的,隻是如果當他知道愛人變仇人的那一瞬間,那些好感度還會在嗎,這才是她所擔心的。
白洛洛想了想,試探地問道:統子,如果啊,我是說如果在我死的那一瞬間好感度滿了的話算不算。
系統:宿主,隻要你沒提交任務結算的話,好感度多少都無所謂,這次任務隻有三個月是因為你的身體隻有三個月的壽命,所以才會有此限制。
白洛洛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不知自己應該是喜還是悲。
聽着對她來說是好消息,隻是三個月後就要死聽着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現在橫豎趕鴨子上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看着走呗。
而且若是細細想來的話,那個黑袍人即使她現在不知道是誰,但是魔族人卻是無疑的,畢竟那天試煉大會上發生的事情可并沒有多少人知道,若是說早就傳了出去,沒道理愛女的蘇父會不知道,所以隻有在場的人。
若是朔雲宗的人,到沒必要滅種家還留下一子,隻有沒法自由出入,目前對鐘一舟無法的才會行此無恥行徑,所以隻有魔族。
隻是,她不清楚這件事情時涅知道多少,又或是這本就是他的謀算。
而魔族又找上蘇家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現在鐘一舟還未完全成事,就已經讓魔族人吃了不少虧,若是來日知曉真相,當然他們不想讓這件事情發生。
二來,他們是想再拖蘇家下水,剛好蘇家女和鐘一舟關系密切,這為他們的行動方便了許多。
而且他們根本就不擔心蘇父将此時捅出去,因為一旦捅出去,蘇家也落不到好,蘇洛洛的也有性命之憂,當年蘇父能狠下心,如今當然也能為女如此。
“啊!”白洛洛壓低聲音喊了一聲直接栽倒在床上,扭過頭,愁眉苦臉地看着窗外,“這局就真的沒法破嗎?”
“啊,好煩!”她把臉埋到被子裡,聲音悶悶的。
而此時朔雲宗内的一處房舍裡,燭火明亮,水汽缭繞。
鐘一舟回房之後便鑽進了浴室,直至此時,月光如水,心頭那煩躁的情緒才在刺骨的涼水下平靜了許多。
他阖目靠在浴桶邊,雙手随意地搭在兩邊,耳畔不時傳來窗外細微的蟲鳴,忽然眼皮微動,那雙黑瞳忽地張開,看向窗邊,隻見一隻紙鶴輕飄飄地落在窗邊。
傳音符?
隻是為何會是這副模樣?鐘一舟的目光微微一頓,并沒放在心上,移開并沒搭理。
隻是那紙鶴仿佛開了靈智一般,見他不搭理,又拍了拍翅膀向浴桶飛去,在浴桶上空飛了一圈,因着霧氣,紙鶴的翅膀愈來愈重,見他還不理會,索性放棄掙紮,輕飄飄地落在他俊挺的鼻尖。
感受到鼻尖的觸感,鐘一舟睜開眼睛,看着這“無賴”的紙鶴,莫名想到一人,于是便抱着疑惑的心情将紙鶴拈了下來,放在手中,一落入他手,紙鶴便自動開始播放,密音入耳,少女清越的聲音鑽入他耳中。
少女傳的話并不算長,整個過程鐘一舟始終面色不變,隻是在聽見“等我回來”的時候眼皮微斂,全身緊繃,在月光的照耀下不着一物的身體青筋顯露。
“等嗎?”鐘一舟口中默念,長睫毛下斂着的瞳孔略微有些失神。
不過幾個時辰前與少女的初次肌膚之親的感覺還在腦中盤旋,他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欲念在聽到少女的這一句之後再次翻湧。
再轉眼,鐘一舟已經坐在了書房的桌前,手掌一翻,紙鶴再次出現在他手中,垂眸看過去,情緒未明,半晌終于有了動作,随手變出一張傳音符。
口唇微張,傳音符微微發亮,錄入成功,而後将那張紙鶴鋪展開,看着那紙符上的痕迹,手指翻轉。
最後親眼看着那紙符向他心向的方向飛去。
第二天,日上楦頭,白洛洛才迷糊地睜開了雙眼,雖然睡了很久,但是身體還是感覺十分困頓,她看了窗外,見時間還算早,便轉過身子打算再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