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熙道:“可是不論什麼結局,總會有赢家。”
“是啊,總會有赢家,那便是赢家另有其人了,”李青棠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驚世駭俗,甚至不敢說給杜熙聽,“萬一世人眼中的輸家反倒時最終的赢家呢?”
明華宮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上午便傳遍後宮,紅予急急忙忙跑來,李青棠正在嘗新鮮的果子。
紅予說:“姑娘怎麼才好,聽說皇上盛怒,要罰姑娘呢。”
李青棠不解:“為何要罰我?”
紅予見她還未意識到問題的重要:“姑娘怎麼能在明華宮頂撞皇後娘娘呢?還說那樣的話,聽來就很吓人了,姑娘心中想想便罷了,這樣的時候當着那些娘娘們說出來,可怎麼好。”
“不是我要說的,她們問我,我答話而已,有什麼不能說的。”李青棠依舊不為所動。
紅予急的要哭出來,這時候聽聞外面有動靜,李青棠才放下手裡的果子,她看向紅予,用平淡的語氣問:“紅予,沈道的舌頭是你讓人割的吧?”
紅予怔住。
鄭安的聲音傳來,是李仞禦駕親臨了。
“兒臣李青棠恭迎父皇,父皇萬安。”
李青棠跪拜在廊檐下,李仞前呼後擁帶來一群人,這些人裡有妃嫔有奴仆這樣好的天被這些人給糟蹋了。
“起來吧。”三個字聽出來李仞很沒好氣。
李仞坐在李青棠方才一直坐着的位子上,旁邊一張矮幾,其上還擺着瓜果,怎麼看這當事人也是正享樂。
“如今,你已是待嫁之人了。”李仞開口這樣一句話。
李青棠卻微笑着說:“不是的,父皇,兒臣是招贅驸馬,不是嫁為人婦。”
李仞臉色實在不好看:“沒什麼不同,杜家乃是清貴門庭,杜公更是輔天閣中老臣,杜夫人大家閨秀,治下嚴苛,你招贅驸馬也要孝順公婆。”
“是,兒臣遵旨。”
李仞想好的起勢被李青棠打斷,愈發沒好臉色:“你知道朕為何要來嗎?”
李青棠站在一旁想了想:“是婚嫁一事吧,兒臣知道時候近了,也緊張準備着呢。”
“你倒心寬。”
“這……不是?難不成是陳州的事情有了結果?還是說京兆府有話要問兒臣?”
“公主忘性可真大……”
“放肆!”
頭前說話的是葉芳,葉靜慈也來了,葉芳站在她身邊自然要為自家主子抱不平,然而:“父皇在問話,皇後娘娘還不曾說話,輪得到你說話?”
李青棠這一嗓子讓春來犯困的人都清醒不好,葉靜慈給李仞賠着笑說葉芳的不是,李仞擺擺手隻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但看李青棠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青棠,今晨在明華宮發生了什麼你可還記得?”
李青棠乖乖回話:“回父皇,兒臣記得,兒臣與貴妃娘娘說了些話,後皇後娘娘問兒臣是不是紅鶴庭主人,兒臣認了,之後兒臣便回來了。”
“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還有什麼?”李青棠佯裝思索。
“那試婚女使你怎麼解釋?”
“奧,試婚女使啊,那日明堂教禮,兒臣受益良多,兒臣是這麼想的,一則杜府再是清貴門庭也是臣,兒臣雖是女子,但畢竟身為公主,又深的父皇恩寵,杜寒英既然要做驸馬,一切還是要依着禮部原大人說的規矩來。再者,兒臣的驸馬不可納妾,那杜家也要開枝散葉,萬一試婚女使能為杜家誕下一兒半女,也是兒臣做兒媳的孝順公婆,故而試婚女使一事全憑皇後娘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