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還留手了?”
台下聽到兩人對話的弟子們眼中同樣驚訝不已,忍不住紛紛和身邊的夥伴們小聲讨論着。
“蕭瑟,你知道什麼嗎?”唐蓮也很驚訝,忍不住看向身邊的蕭瑟。
司空千落的臉色不太好看,她沒多久前才和白久切磋過,可當時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這說明以她的實力,居然不能讓白久全力以赴,兩人之間的差距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蕭瑟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白久藏了什麼,隻是他失去武功以前進入過那個境界,感受過那份強大。
因此隐隐覺得白久目前的實力有點不對,應該還要再強一些。
“我自然知道。”李寒衣劍尖直指白久,“至于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出劍吧!讓我看看你到底能有什麼能耐!”
李寒衣明顯不願意說,白久隻能放棄追問,深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這一招我不是故意要藏的,隻是我還不熟練,無法控制威力。”
“你盡管使出來就是,廢話那麼多!”
李寒衣有點不耐煩,她不喜歡熱鬧,衆人的視線讓她很不習慣,隻想盡快解決事情,早點回去練武。
白久并不知道李寒衣與李凡松師父趙玉真之間有過一段恩怨糾葛,更不清楚那柄桃木雕的劍觸動了她心底的情緒,因此遷怒,才折斷了那柄劍。
在她這個完全不知情的人看來,她隻覺得李寒衣的情緒喜怒無常,因此察覺到李寒衣語氣有些不耐煩,便立刻住嘴,準備使出那一招。
白久松開手中的海晏河清,和血嗜陰陽雙劍一起,被她隐藏了起來。
衆人隻見白久閉上了眼睛,而在她的身後,漸漸浮現許多棋子。
一顆,兩顆,三顆……
随着棋子出現,虛虛實實的棋盤将這些棋子連接起來,宛如夜空中閃亮的星辰。而在星辰中,一柄兩人高的巨劍漸漸浮現在衆人眼前。
那把巨劍,劍身漆黑,卻又透出一抹藍,上面還纏繞着幾根似虛似實的鎖鍊,好似被封印一般。
“好大一把劍!”
看着這把巨劍,有人情不自禁的感歎了一句。
如果雷無桀在場,肯定會感歎一句,這比當初冥候的劍要大多了。
“這樣的劍該怎麼用?”有人疑惑。
這樣的劍太大了,已經超過了正常人使用的範圍了。
不論怎麼想,都無法想象什麼樣的人才能揮動這樣一把巨大的劍。
“笨,你忘了對方會禦劍術的麼!”
旁邊有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可是……禦得動嗎?”另外又有人插話了。
這劍太大了,有懂一點禦劍術的人,也忍不住插話了。
不要以為禦劍術就不需要内力了,這麼大一柄劍,消耗肯定巨大。
白久沒理衆人的反應,依舊專心緻志的溝通着這柄千秋問鼎。
随着她的溝通,衆人隻覺一股奇怪的波動在場中蔓延開來,這其中以李寒衣的感受最深。
白久舉起雙手,手中劍訣快速變幻,身後巨劍上的鎖鍊瞬間崩斷,一股極其恢弘的氣勢立刻席卷全場。
圍觀衆人頓覺泰山壓頂,面露驚駭,看向白久。實力不夠的弟子們更是喘不過氣來,額間汗珠直冒,忍不住一退再退,幾乎快離開了練武場範圍,這才感覺好受一些。
白久唰的一下睜開了眼,銳利看向李寒衣,道:“劍仙前輩,請接我一招!”
話落,衆人隻見白久騰空飛起,巨劍高高在上,下一秒,從那柄劍中飛出無數劍影,宛如流星雨一般,朝着李寒衣而去。
那一刻,李寒衣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棋盤之上無處可逃的棋子,隻能眼睜睜看着那些越來越接近的流星雨,無法抵擋,無法反抗。
不對,這是幻覺!
李寒衣面色一凝,閉上了眼,所有幹擾立刻消散。
隻見她就這樣閉着眼睛,縱身一躍,手中鐵馬冰河一揮,整個練武場内狂風大作,朝着流星雨而去。
所有弟子被這股狂風吹得東倒西歪,幾乎站不住,不得不又後退了一些,徹底離開了練武場,将此處交給正中心的兩人。
可他們仍不願錯過這場戰鬥,紛紛運起輕功,站在屋檐高處,望向那邊的戰場。
“轟”的一聲,拉開了爆炸的序幕,無數密集的爆炸之聲不斷響起,一股股氣浪席卷四周,頃刻間,閣樓倒塌,碎石紛飛。
遠處圍觀衆人感受着那一股股強橫的力量波動,個個面面相觑,心中驚駭不已。
許久,爆炸之聲才停了下來。
煙塵之中,李寒衣衣角紛飛,筆直站定,看着渾身無力,面色蒼白,躺在地上喘着粗氣的白久,問道:“你來雪月城是為了什麼?”
那柄巨劍早在白久内力消耗一空的時候,就重新回歸原樣,隐藏了起來。
此刻隻剩白久一人,渾身無力,躺在地上。
“咳咳,我想拜師,請劍仙、收我為徒。”
白久捂住胸口,平複着劇烈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