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二月之期如約而至。
白久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找蕭瑟幾人,想去蒼山之巅看看雷無桀試劍。
沒想到當時蕭瑟、唐蓮兩人正和司空長風在一起,聽到白久的話,也放下了手中的事,表示要和他們一起。
白久、蕭瑟、唐蓮、司空千落、司空長風一行五人走在山路之上,忽然察覺到一股劍氣從天而過。
“人劍相通,”司空長風道:“能到這個地步,你們的這個師弟啊,入自在地境了。”
衆人相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
不,雷無桀其實早就入自在地境了。
這件事早在雷無桀一進入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和他們分享了。
隻是司空長風許久沒見雷無桀,也沒和對方交流,才不清楚而已。
不過看到殺怖劍從天劃過,衆人也知道試劍早就開始了,頓時全都默默加快了腳步。
隻是等他們到達的時候,五人卻隻看到雷無桀奇怪的扔下了手中的聽雨劍和殺怖劍,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樹枝,表情複雜,慢慢的走向李寒衣。
“你、這是什麼?”李寒衣頓了頓,心髒不知為何,不由自主的激烈跳動起來,像是某種預料之外的事情要發生了。
“這就是我的第三劍,”雷無桀舉着樹枝,望着李寒衣眼中漸漸盈起水霧,“我姐姐所傳,三才劍法。”
李寒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
“平刺。”雷無桀平平無奇的用樹枝做了這一基礎劍招,像是一個剛剛習劍孩童的一劍,沒有章法,不帶劍意。
可這一劍像是刺穿了什麼東西一樣,李寒衣不敢與雷無桀對視,可最終緩緩的擡起了手,揭開了臉上一直帶着的面具。
面具之下,一張絕世風華的面容。
“你,早就知道了。”
李寒衣想起這些日子雷無桀看着她恍惚的片段。
雷無桀臉上忽然淚水縱橫,“姐姐。”
“還是那麼愛哭。”李寒衣微微一笑,瞬間宛如冰雪消融,純淨無暇。
雷無桀聽到這一句,忍不住又哭又笑。
旁觀的五人見到此情此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唐蓮心中驚詫,最先忍不住開口道:“三師尊,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二師尊她……”
司空長風歎了口氣:“寒衣雖然入師門比我早一個月,但實際上她比我小四歲。她的母親是劍冢傳人李心月,她父親是雷門雷夢殺。她未入雷門,随母姓。”
李心月?雷夢殺?
這兩個名字引得在場衆人震驚不已,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蕭瑟神色淡漠,像是早已知道的模樣。
“雷門四傑?雷夢殺?”唐蓮震驚,沒想到雷無桀的父親居然是他。
白久也不是從前那個小白了,在蕭瑟的科普下,一些江湖名人的事也知道不少。
司空千落也非常震驚,忍不住問道:“那為什麼二師尊之前從來沒說過呢?”
司空長風聽到這個問題,轉過身來,恰巧看到了蕭瑟站在衆人身後一副遊離世界之外的模樣,長長的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