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戰鬥的蕭瑟來不及提醒,手臂一揮抽出桌上三隻筷子,手腕一抖,三隻筷子朝着三個方向,攔住了那些毫針。
蕭瑟的動作并無遮掩,觀戰的雷無桀和司空千落立刻注意到了。
雷無桀和司空千落兩人下意識高聲道:“小心!”
白久心中警惕,立刻後退幾步。
慕嬰同樣翻身後退幾步,離白久更遠了些,眼中滿是玩味。
慕嬰随手拂過腰身,也不知道,他的手指到底是怎樣動的,四人隻覺眼神一閃,對方手中就多了幾根同樣的細針,上面閃爍着漆黑的毫光。
那不詳的光一看就知道絕對不簡單,隻怕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慕嬰手指靈活的把玩着幾根針,挑釁道:“怎麼,怕了?”
真是的,被年輕人一激,都忘了,他最擅長的可不是正面厮殺,而是下毒!
白久輕蔑一笑,“怕你?哼!”
這麼簡單的激将法,白久自然不會上當,但她還記得,自己的支撐不了多久,必須速戰速決。
話落,手持長劍,朝着慕嬰再次攻去。
這一次,全力一擊,陰陽雙劍同時飛出,三劍合一,直沖慕嬰而去。
慕嬰臉色一變,手掌翻飛間,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漆黑的鬥篷。
隻聽下一秒,轟隆一聲,客棧地面破了一個大坑。
煙塵紛飛間,白久一手擋住口鼻,一手揮劍,煙塵消散,隻露出坑底破碎的衣物。
“怎麼回事?”雷無桀湊過來,驚訝的道:“怎麼隻有衣服?”
“傀儡術。”蕭瑟凝眉,道:“不能在這裡留了,我們得趕快離開。”
幾人點點頭,立刻收拾東西離開。
走之前,白久看了眼被他們戰鬥波及的客棧桌椅闆凳,從小香囊裡一掏,留下了十幾錠銀子。
蕭瑟注意到後,什麼也沒說,直接帶着四人從城門口沒入了隐秘的山林小道。
他們走後,沒一刻鐘,一群黑衣人就到了客棧,其中一人長相與慕嬰一模一樣。
慕嬰摸了摸大坑裡破爛的衣服,對身邊人說道:“他們其中幾個沒内力,走不遠,立刻追。”
身邊人立刻點頭,二話不說,立刻抓住了躲在櫃台底下的客棧老闆,威脅道:“剛才那四個打架的年輕人往那邊走了?”
老闆可沒見識過這麼兇狠的江湖人,心中怕的不行,冷汗直冒,哆嗦着指了個方向。
暗河的人立刻順着老闆指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個城并不大,今晚又是花神節,街上人來人往見過白久四人的很多,暗河的人抓住人一問,許多人不想惹事,沒堅持多久,就告訴了對方白久四人的去處。
暗河的人急忙追過去。
一方沒有内力,一方有内力,即使蕭瑟絞盡腦汁也隻是拖延了約兩刻鐘時間,暗河的人就追上了。
看着将他們圍困在中間的暗河衆人,白久四人心中一片冰涼。
這一次,暗河真是下了血本!
白久明顯的感覺到其中一人的氣勢比起蘇昌離還要高上一籌,而他此刻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她。
那殺意,如果能化作實質,恐怕早已将她殺死了千百遍。
“上!”
暗河的領隊,手一揮,頓時所有人都動了,朝着白久四人圍攻而來。
雷無桀手持長劍奮力抵抗。
司空千落不甘示弱,一柄長槍舞的呼呼作響。
可兩人招式再精妙也掩蓋不住他們内力沒有恢複的事實,光憑招式根本不是暗河衆人的對手。
白久見狀,奮力擊退面前的敵人,單手捏訣,陰陽雙劍,瞬間劃過,直沖兩人而去。
慕嬰一喜立刻抓住機會,寒冰掌立刻朝着白久攻去。
白久連忙持劍擋住這一掌,頓時整個人倒飛幾步。
“原來,彈指醉不是沒影響啊!”慕嬰感受到手下減弱的力道,嘴角彎起一個陰冷的笑容,那其中包含的得意幾乎快要溢滿出來。
不好,被發現了。
白久心中一慌,面上卻絲毫不漏,自信道:“有影響又怎樣,就算隻有這點實力,我也能打敗你們。”
“小娃娃還真是狂妄自大!”一個年邁的老人冷笑着一拳打了過來,道:“不如讓老夫來領教領教你的本事,如何?”
這一拳,太過突然,白久來不及反應,隻能以掌應對,和他硬碰硬。
掌對拳,那一刻,無形的勁氣直接将白久擊的倒飛出去。
白久隻覺胸口一痛,原本就十分難控制的内力直接岔氣,在體内爆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那老人看着白久嘴角的鮮血,嘲諷道:“真是不堪一擊!也不知道家主是怎麼想的,派了這麼多人過來。”
話雖這麼說,可他下手卻十分狠辣,一拳擊退白久還不夠,另一拳便接踵而來。
白久極力想要控制内力,卻有心無力,根本避不開這一招。
“白久!”
蕭瑟瞳孔急速縮小,踏雲步一閃,一把抓起白久,閃過那老人的接下來的一招,朝着雷無桀和司空千落的方向彙合。
可雷無桀和司空千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渾身鮮血,看起來比白久還慘。
慕嬰自信滿滿,看着四人道:“你們幾個還是束手就擒吧!這樣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