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清漣和殷潇雅的相處狀态似乎回到了最開始。

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似乎曾經發生的那些暧昧都不複存在。

“孫晴雪今天好像沒來上課”

葉芊芊從廁所回來之後趴在示清漣的桌子邊唠嗑。

“所以呢，你還喜歡她”

葉芊芊皺着苦瓜臉，吐着舌頭。

“才不是”

“我是怕她又在動什麼心思”

示清漣托着臉，似乎根本沒聽進去。

距離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父母卻是一句也不曾過問她。

她自嘲，也是，根本沒指望。

上午的全校例會，殷潇雅一如既往地站在講台後，清冽的聲線透過麥克風變得更富有磁性，回蕩在示清漣的耳邊。

示清漣坐在禮堂的座位上，需要擡頭才能看清殷潇雅的臉。

例會結束，殷潇雅站在禮堂門口，卻遲遲沒能等到示清漣。

遇見葉芊芊才知道，示清漣在例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就走了。

殷潇雅咽下渴望的吐息，眼裡慢慢升起了暗色的灼熱。

“是嗎，她又在躲我”

課間休息，示清漣剛走到廁所門口。

一段飄逸的黑色長發就出現在眼前。

示清漣反應迅速，趕快跑進樓道角落，躊躇了一會後，示清漣才小心翼翼地出來。

走進廁所，裡面也是空無一人。

呼，不在。

示清漣剛松了口氣，卻是從鏡子的反射裡看到了身後從外面走進的殷潇雅的臉。

幾乎沒有留給示清漣反應時間，殷潇雅半抱着把她壓到了洗手台上坐着。

前幾天在葉家留宿居然是她近距離見到示清漣的最後一次，那天之後示清漣就有意躲着她，這讓她煩躁不已。

每每想到示清漣此時此刻可能在和某些除她以外的人親密相處，她的心裡就嫉妒的發狂。

“你幹什麼，松開我！”

示清漣的雙手被殷潇雅抓住壓到了鏡子上。

殷潇雅另一隻手空出來，按住了示清漣亂蹬的雙腿，并一點點上移，撩開了示清漣的校服短裙。

已經打了上課鈴，是自習課，所以沒有人來找她們，但是也不能排除有同學跑出來上廁所。

示清漣慌亂地看着殷潇雅，身下隻剩一層薄薄的布料，接觸到冰涼的洗手台很不舒服，她拼命扭動自己的身體。

“我記得，你年初就已經成年了，對吧”

殷潇雅溫熱的吐息吹拂在示清漣耳後。

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示清漣張嘴就要咬上殷潇雅卻被她敏捷閃過。

“王八蛋，僞君子，你……這裡可是學校”

“所以，小聲點，你也不想被人發現吧”

像是在配合殷潇雅的話，走廊傳來了一陣響亮的腳步聲。

一個女生捂着自己的鼻子急匆匆走進來，擰開水龍頭洗着鼻血。

洗幹淨之後，她奇怪地看着洗手台上的印記，看起來就好像有人曾坐在了這冰涼的大理石台面上。

隐約間，她又好像聽見了什麼喘息聲。

“那個，有别人在嗎”

空蕩蕩的廁所讓女生有些害怕，古怪的傳聞浮上心頭，她瑟縮探頭地看向隔間。

都沒有上鎖。

應該……沒人吧。

女生背後一陣陰冷，忙不疊跑走了。

安靜了一會。

其中一個隔間爆發了激烈的碰撞聲。

“噓，噓”

殷潇雅輕而易舉鎮壓了示清漣的反抗，用手捂着她的嘴一起坐在坐便器上。

“你來廁所總不是為了來找我的吧”

殷潇雅在示清漣耳後吹氣，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耳鬓的發絲揚起，勾的示清漣癢癢的，那本就壓抑到極限的沖動又瀕臨突破。

不要，不要，示清漣懇求地搖頭，試圖讓殷潇雅心軟。

她已經感到不受控制的一點點滲出。

殷潇雅的聲音刻意壓低，像誘人的海妖。

“沒關系，沒關系，這裡沒有别人在，就坦誠一點”

“唔唔唔唔！！”

示清漣做出最後的掙紮，被殷潇雅捂着的嘴拼命想要張開，卻是用力過度，上面的嘴沒有掙開，反而是其他地方失守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示清漣原本繃緊的身體也癱軟在了殷潇雅懷裡。

殷潇雅終于從示清漣的嘴上拿開手，手心帶起了一片粘連的銀絲。

她扳過示清漣的臉，看着那無神，隐隐崩潰的含淚雙眼，心疼的吻了吻。

是她過分了，作為歉禮，就再給示清漣一點時間吧。

一整節課示清漣都不在，葉芊芊擔心地看着旁邊的空座位。

終于在自習快結束的時候，示清漣低着頭返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