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短裙似乎變得長了一點,不像示清漣喜歡特意的改短過的裙子,反而是普通的制式。
葉芊芊丢來一個紙團,上面關心地詢問示清漣發生了什麼。
而示清漣看也沒打開看,隻是乖乖坐在座位上,雙腿緊緊合攏,耳垂紅的似血。
而隔壁班,殷潇雅穿着一身籃球隊的運動服回到班裡,無袖背心和長長的運動褲。
她的同桌奇怪看着她。
“怎麼出去上了趟廁所還換了身衣服”
殷潇雅面色冷淡,平靜地回答。
“放學有訓練,就提前換上了”
……
上着課,桌膛裡的手機震動,示清漣看着來電者,走出教室不情願地接了電話。
“媽?”
對面女人的聲音明顯帶着怒氣。
聽完之後,示清漣震驚地連招呼都沒有和老師打,舉着手機就跑了出去。
教學樓下停着示家的車,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殷潇雅透過教室玻璃自然也認了出來。
她皺着眉,心裡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轎車幾乎是全速飙回家,示清漣面帶冷霜,剛剛推開家門,就聽到了裝模作樣的呼喚。
“清漣”
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坐在沙發上。
孫晴雪眨着楚楚可憐的眼睛,旁邊是示清漣的繼父。
而對面的女人叼着一根香煙,雙腳翹在桌上,表情冷峻。
“不,現在該叫姐姐了吧”
孫晴雪笑的腼腆,可在示清漣的眼裡卻是帶着得意。
示清漣眼裡的火氣再也遮不住,她沖上去揪住孫晴雪地質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孫晴雪好像被吓懵了,像無辜的小鹿一樣在示清漣的手下瑟瑟發抖。
嘴裡卻用隻有她們兩人聽見的聲音吐出惡意滿滿的話語。
“很明顯啊,姐,姐”
“你!”
示清漣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旁邊的繼父推倒在地。
那個總是一副随和儒雅的表情的男人,此刻護着孫晴雪,冷漠地看着她。
“沒教養的家夥,誰教你這麼和我的女兒說話了”
“……你”
示清漣除了在殷潇雅身上吃過虧,誰還敢這麼對她,何況還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家人。
男人還沒來得及再說話。
一個煙灰缸就被丢了過來,砸在地闆上,給大理石地闆都留下了刻痕。
要不是便宜繼父閃的快,估計早就頭破血流了。
他徹底撕破虛僞的外衣,猙獰着看向那表情冷漠的成熟女人。
還沒等他罵出口。
示母又拿起一個花瓶作勢要丢,紅唇微啟。
“滾”
男人吓的狼狽一顫,恨恨地看了一眼女人。
“示玲珑,我現在也有繼承人,也有繼承權,要是離婚,你的财産也得分我一半”
示玲珑的臉上嘲諷。
“從我肚子裡蹦出幾個小猴子,我還能沒數嗎,難不成這野丫頭,是你生的?”
男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拉着孫晴雪就走。
“法院見!”
孫晴雪的手被粗魯拉着,她皺着眉嫌棄着前面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
在路過示清漣的時候,孫晴雪嘴角微勾。
“抱歉了,這不是私人恩怨呢,姐~姐~”
大門啪的一聲合上。
示玲珑身上隻穿着一身黑色的絲綢睡袍,和剛才那個男人的荒唐還印在那白皙的肌膚上,她卻是毫不在意,招呼着示清漣過來。
看着緊張的示清漣,她的眼裡難掩嫌棄,卻還是起身直視着示清漣。
“示清漣,你是我示家的女兒,比不過那個姓殷的丫頭也就算了,别告訴我連那個野丫頭和個廢物男人都搞不定”
示玲珑個子甚至比示清漣還要低一點,隻是那周身的氣勢要超過示清漣太多。
紅酒摻加着薄荷煙草的味道完全壓倒了幼稚的橘子香氣。
“别讓我失望”
說完,司機為示玲珑披上一件外套,她就坐上轎車不見了。
隻剩示清漣蒼白着臉一個人站在狼藉的客廳裡。
她用指甲掐着手心,全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明白媽媽的意思。
她要自己處理這件事。
“好的,媽媽”
示清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裡現出狠意。
她一定會得到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