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紅雀在身邊伺候,古昙覺得十分不方便,她又拒絕換其他的下人,最後隻能是少将軍來親自侍候她。
“啊張嘴”
“啊”
見古昙不情不願地咽下苦澀的湯藥,閻靖薇笑意彌漫,獻寶似的從兜裡掏出一闆巧克力來。
“這是西域貨,叫巧克力,你嘗嘗看”
“沒有蜜餞嗎”
古昙有點猶豫,這黑不拉幾一股苦味的東西會好吃嗎,但看到閻靖薇身先士卒地掰下一塊大嚼特嚼之後,她也生出了點好奇。
接過來,古昙試探的放進嘴裡,輕輕嚼了幾口,眼睛愈發地亮。
從一開始的苦澀,到之後的醇香,完全蓋過了藥味。
吃完巧克力之後,閻靖薇又貼心地端上杯花果茶用以漱口。
“謝謝”
古昙獎勵似的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百試百靈地迷住了閻靖薇。
這幾天的休養幾乎都是這樣度過的,閻靖薇為了讨古昙一個笑想盡千方百計。
府裡四下傳謠,這就是當代版的幽王和褒姒。
一一不過當有下人偶然窺見古昙笑容之後,便覺得此言非虛。
“今天晚上有廟會,去看看嗎”
閻靖薇一邊給古昙捏着肩,一邊說。
這幾天和古昙愈發的親近,就知道原來古昙也有些小脾氣,小習慣的,就比如喝藥的時候一定要吃甜食。
閻靖薇也樂于發掘古昙不為人知的小癖好,知道古昙好久不出門,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于是特意在城裡籌辦了次廟會熱鬧熱鬧。
當然,薅的還是宋家的羊毛。
懷着某種不可言說的愧疚,古昙也幾乎是對閻靖薇的提案百依百順。
等到了晚上,街上燈盞漸漸亮起,人聲逐漸喧鬧起來時,古昙和閻靖薇也準備出發了。
閻靖薇難得沒有穿軍服,是日常的襯衫披着件薄薄的外套,古昙則是被閻靖薇裹的嚴嚴實實的,紅色襖裙的元寶領都快能遮住半張臉了。
由帥府主持的廟會安保自然不用擔心,明處暗處都有軍隊的人在盯着,尤其是自己将軍和将軍夫人所在的位置。
所以閻靖薇也沒有再帶别的礙事的電燈泡護衛。
“我們走吧”
閻靖薇自然地牽起古昙的手走出門,被牽的人倒是一愣。
古昙掩去眼底的晦暗,反握住閻靖薇的手。
“好”
剛出門,就能看見各式各樣的小攤,棉花糖,花燈,糖人,都是古昙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将古昙的新奇盡收眼底,閻靖薇向那些假扮小攤的下屬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會意。
“來小美……小姐”在少帥殺人的眼光下立刻改口的商販向古昙遞來一隻巨大的,比古昙頭還大上一圈的白色棉花糖,“免費試吃”
“好,好的”
古昙雙手接過來,試探性地舔了一口,發覺是甜的之後眼前一亮,埋頭苦吃。
閻靖薇眼含笑意,伸出手指輕輕将沾上古昙鼻頭的糖絲纏下,然後當着古昙的面放進嘴裡。
兩人接着走,很快就與洶湧的人潮彙合。
城裡很久沒有這麼大的廟會了,所有人都很興奮,閻靖薇也沒想到會這麼擁擠。
古昙不知道被誰給撞了一下肩膀,閻靖薇看到後立馬把她側身護到懷裡,虛抱着她穿越人流。
前面的地方格外喧鬧,兩人駐足一看,是一處射擊赢獎的小攤。
用玩具槍射出的木塞擊倒玩偶就可以帶回家。
閻靖薇心裡一動,果斷瞄上了那個最大的兔子玩偶,低頭對古昙說,“等我一會”
給了攤主錢,閻靖薇随意的一手執槍,一手攬着古昙,甚至無需瞄準,砰砰砰四槍均打在了兔子玩偶的身上。
奇怪的是,哪怕怎麼打,玩偶連一點搖晃的迹象都沒有。
眼見隻剩下最後一槍,閻靖薇冷笑一聲,“不用槍也行吧”
正暗自偷笑的老闆一愣,不解其意的點點頭,“啊,隻要打倒就能帶走”
“這可是你說的”
閻靖薇從玩具槍中拔下木塞,手指一彈,兔子玩偶應聲倒下,一同倒下的還有玩偶後面斷裂的支架。
不顧目瞪口呆的老闆,閻靖薇翻進攤裡把兔子玩偶撿起來就塞到了古昙懷裡,大手一揮,從暗處來的下屬立馬把小攤老闆捂嘴帶走。
“我們繼續走吧”
閻靖薇笑的純良。
古昙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抱着玩偶,點點頭。
除了各色各樣的小攤,有店面的店鋪更是賣力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