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滿目的瓷器店,曆史悠久的茶葉鋪,古昙都很感興趣,閻靖薇卻無聊地打哈欠。
終于在古昙又看中一家書店時,閻靖薇忍不住拉住她,視線一轉,閻靖薇指向路那頭最紅火的店鋪。
“我們去那邊吧”
兩人到了才發現,這是一家旗袍店,穿着各色旗袍的女模特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身上修身的精美旗袍。
白花花的大長腿和胳膊讓古昙羞紅了臉,一邊用手擋住自己紅彤彤的臉又忍不住地看。
閻靖薇心裡吃味,本想快點拉走古昙,餘光一掃卻是看見了一件極為精緻的紅色旗袍,靈機一動,閻靖薇轉而走進了店裡。
古昙突然被閻靖薇拉着進了店,頗為不解。
“你要做什麼”
隻見閻靖薇眼神炙熱地指向那件旗袍,聲音笃定,對着店員說,“那件,多少錢”
店員擡頭看了看閻靖薇的身高,有點為難,“是您穿嗎”
閻靖薇側身讓出來後面躲着的古昙,把她推上前,“她穿”
古昙難以置信地看着閻靖薇,指了指自己,“我嗎?”
閻靖薇點點頭。
“不可能!”
古昙的臉彭的一下變得血紅,看得店員啧啧稱奇,她死命拽着閻靖薇不肯松開,說什麼也不要去換衣服。
閻靖薇蹲下來,可憐兮兮地看着古昙,威風八面的少帥大人此刻卑微地搖搖古昙的手,意思再明顯不過。
古昙咬着下唇,眼神掙紮,一方面她确實對閻靖薇有所虧欠,一方面又難以放下自己的羞恥心。
見古昙有所動搖,閻靖薇乘勝追擊,拿着那件旗袍連哄帶求地終于把人帶進了試衣間。
古昙騎虎難下地看着手裡被塞的衣服,還是狠下心來換上。
在外面等待的閻靖薇焦急不已,她甚至将店裡的其他客人不留情地趕了出去,隻為了古昙能不那麼害怕。
等了好久,也不見古昙出來,閻靖薇開始有些擔心了,她走過去,輕輕地敲敲試衣間,柔聲問道。
“沒出什麼事吧”
細弱蚊呐的聲音終于傳來,“好了”
門被打開,古昙舉着那隻兔子玩偶擋着臉,扭捏地走了出來。
豔麗的火紅色旗袍勾勒出古昙嬌美的腰線,雙腿羞澀地緊緊并在一起,筆直而纖細,盡管開叉隻到小腿,那一抹從未見過天日的雪白肌膚,就好像滿地臘梅花裡猶存的一抹積雪,仍是閃了閻靖薇的眼。
“看,看好了嗎”
閻靖薇沒說話,古昙悄悄把頭從兔子玩偶旁邊露出來,臉頰上飛着紅霞,雙唇在她來回的糾結之間被磨的嫣紅。
見閻靖薇直勾勾地盯着她發愣,古昙有些惱她的好色,又有些羞自己的一時沖動,最後隻能小聲嗔怪,“……登徒子”
這一聲喚回了閻靖薇的神智,感受着胸腔内翻騰的火氣和發澀的鼻頭,閻靖薇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步向前。
在古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閻靖薇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壓在試衣間的門闆上,以一種侵略的姿态吻上了古昙的嘴。
兔子玩偶滑落在地上,古昙一開始還拼命掙紮,甚至擡腿踢到了閻靖薇的兩腿之間,閻靖薇發出一聲悶哼,但仍是不管不顧地撬開古昙的牙關。
上一次是古昙主動的,就算進攻也是溫溫軟軟,令人歡喜的。這次是閻靖薇主動,親吻便像打仗一樣,刀槍铮铮,窮兵黩武地略盡古昙的每一寸隐秘的陣地,直到古昙停止掙紮,舉手投降,任她為所欲為才算結束。
古昙到最後都失去意識了,隻曉得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也不知道是怎麼換回自己的衣服,等她清醒過來,已經和閻靖薇重新漫步在街上了。
古昙雙腿發軟,隻能倚靠着閻靖薇走路。
察覺到古昙清醒過來,閻靖薇報以一個抱歉的微笑。
她等這刻太久了,以至于一時沒能收住,而那套旗袍自然是已經打包回府,留作以後打算了。
古昙被親的嘴都麻了,大着舌頭罵她,“騙紙,牛虻,好澀之徒”
閻靖薇被罵的不痛不癢,反正古昙整個人還靠在她懷裡,得讓她半抱着走呢,且讓她逞逞口舌之快又能如何。
況且。
閻靖薇舔舔自己也有些發腫的唇,心裡餍足,嘴裡似乎還殘留着古昙的氣味。
古昙是她的,這樣的吻以後還會有很多次。
廟會尾聲,在所有市民的驚呼之中,無數煙花毫無預兆升上天空,紛紛炸開十色的花束,組成密密麻麻的星野花田。
閻靖薇下的要求是,全城乃至全國最壯觀的煙花秀,為此,剛剛運行的商道幾乎載的都是将軍府定的煙花爆仗。
效果也很好,鋪滿全城整個天幕的煙花秀整整持續了二十分鐘才漸漸偃旗息鼓。
閻靖薇是還有點不滿意,本以為能看半個小時的。
不過,身邊的古昙已經看的如癡如醉了,她喃喃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花”
“喜歡嗎,我們大婚那日,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更大的”
古昙眼裡滑過一絲失落,沒有回答,閻靖薇也隻當是她害羞并未在意。
就在這氣氛融洽的時候,将軍府的人跌跌撞撞找到閻靖薇,上氣不接下氣地向閻靖薇報告。
“少将軍……少将軍,杜副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