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閻靖薇重新戴上軍帽,恢複那副不近人情的軍官做派,“在這件事徹底過去之前,你就安心在這裡休養吧”
說完便走了出去,柔聲細語地和古昙說起話。
從病病榻窗戶目睹大變臉的杜青一陣苦笑。
看守她的已經全換成了閻靖薇的親衛,沒有閻靖薇的命令,任誰也出不去。
她是造了什麼孽了,一個朝她開槍,一個不僅包庇還軟禁她。
“唉,不該摻和這兩口子的事……”
和杜青的長籲短歎比起來,古昙的精神狀态明顯好了很多。
緊繃了一晚上的精神卸下,早點也吃了不少,古昙坐車上就開始犯困。
“還記得你第一次坐馬車的時候,暈車吐了我一身”
說着,閻靖薇肩頭一沉,古昙已經閉上眼,靠着閻靖薇睡着了。
閻靖薇眼神一柔。
手臂一伸,将車窗的窗簾拉上,好讓古昙睡的更舒服一點。
她也改變主意了,輕聲對車夫吩咐。
“不回府了,去河堤”
出城的道路很長,古昙都睡飽了車還在路上,她睜開眼,一副惺忪的樣子,還下意識地蹭了蹭自己所枕的軟乎乎的東西。
等等,這是什麼。
古昙轉頭,發現是一身熟悉的軍服,剛才所枕的地方還落着她幾根長發。
溫香軟玉在懷,再加上一宿沒睡,閻靖薇也在小憩。
古昙消化了自己在閻靖薇的胸上睡了一路的事實,咽了咽口水,決心毀屍滅迹,伸出兩根手指就要勾走那幾根發絲。
指尖才剛碰到那溫熱的胸脯,古昙心裡警鈴大作,她機敏地擡頭,捕捉到閻靖薇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古昙羞惱地嗔罵,“閻靖薇!!”
早在古昙睡醒起身的時候,閻靖薇也就醒了,眯着眼睛目睹了她睡醒的惺忪,驚恐,小心翼翼勾頭發的全過程。
“夫人喜歡這對東西嗎”
即便如此,閻靖薇還是仿若不知,伸手就要解開自己的軍服紐扣。
古昙突然想起睡覺時腦後的柔軟觸感,臉色爆紅,連忙抓住閻靖薇的手,小聲喃喃,“不,不喜歡”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逗的閻靖薇哈哈大笑。
河堤也到了,閻靖薇牽起古昙的手下車。
“這是我小時候特别喜歡來的地方,在當時的軍營附近,訓練累了就偷跑出來”
古昙看過去,确實可以看到一片荒廢的營地。
“過來,來看這裡”
閻靖薇在河堤的另一邊,招呼古昙過來。
古昙提起裙邊,小心走下堤岸,看見了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
“這時候水庫不蓄水,才能看見這片地”
走近了,便能看到隐藏在草苗裡的白色絨團。
一大片一大片的,讓古昙想起來廟會上的棉花糖。
“這麼多蒲公英啊”
“嗯,小時候我從軍營跑出來,坐在這裡吹蒲公英可以玩一天”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還是沒有變”
閻靖薇的眼神變得柔和,她蹲下來,掐起一隻蒲公英,吹出一口氣,細小的絨毛順着兩人的視線飛向天際。
“你也試試”
古昙點點頭,接過閻靖薇手裡的蒲公英,用力吹,卻是毫無反應。
憋的面紅耳赤也吹不下來一朵。
閻靖薇詫異挑眉,正要低頭助她一臂之力。
吧唧。
兩人都是一愣。
古昙用力過猛,一嘴親到了俯身的閻靖薇的臉,古昙瞪大眼睛急忙分開。
“不不不,不是,這個,那個”
閻靖薇一把抓住了古昙慌張撤退的手,将她環在自己懷裡一齊倒在軟綿綿的草地上。
不由古昙分說,閻靖薇眼神炙熱地啃噬着那雙主動親上來的小嘴,古昙隻能被動承受。
不安分扭動的身體打到了很多蒲公英,白簌簌的花絮飛雪般飄的滿天都是,為草地上忘情的二人打了層欲遮還休的掩護。
結束了這原始的情動,古昙的衣領被閻靖薇扯的一團糟,隐約能看見裡面面料極好的绯紅小衣。
古昙隻能用眼神制止着閻靖薇的動作,她登徒子之類的話都已經說爛了,對閻靖薇來說反而是越說越興奮。
況且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那種心思……
索性眼一閉,随便閻靖薇作弄。
古昙不知道這副任君采撷的樣子對閻靖薇造成了多大的殺傷力,更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阻止自己提前摘取這顆誘人的果實。
閻靖薇來回深呼吸,最後顫抖着手為古昙把衣服合上,喉頭幹澀地說道,“等,大婚那日”
古昙噗嗤一聲笑出來,讓閻靖薇大喜過望,以為是她也有這般想法,但是古昙止不住的笑聲和痛苦的掙紮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閻哈哈哈哈哈閻靖薇,快快哈哈哈哈哈把拿出來哈哈哈,受不了了好好好哈哈哈好癢啊”
古昙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拼命抓着自己的衣服,央求着閻靖薇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你别動”
閻靖薇丈二摸不着頭腦,隻能跟随古昙的指示将手鑽進她衣服裡。
順着羊脂白玉一樣細膩的肌膚向下滑,還真摸到了些東西。
“哈哈哈哈哈你你你快點哈哈哈,别動了哈哈哈哈哈更更更癢癢了哈哈哈”
閻靖薇見古昙都快喘不上氣了,不敢耽擱,連忙抓出來。
打開手掌一看,居然是一團蒲公英花絮。
許是剛才地上荒唐的舉動掉進去的。
古昙這才終于停下來,眼角泛紅,嘴邊帶着大笑的弧度,氣喘籲籲的靠在閻靖薇懷裡。
見古昙這個樣子,閻靖薇壞心眼地撓了撓古昙後脖頸的地方。
效果奇佳。
“噫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住手快住手”
剛剛緩了一口氣的古昙又被迫笑起來,弧度大到連潔白的貝齒都笑了出來,這還是閻靖薇第一次見。
古昙肺都快笑出來了,閻靖薇才知道是時候放過她,戀戀不舍地住手。
笑的古昙眼神渙散,呼吸都隻能小口小口的,連瞪閻靖薇的力氣都沒有了。
古昙面頰通紅,嘴邊還帶着未褪盡的燦爛笑容,衣服比之前更加淩亂,再加上剛剛觸及的白玉般的肌膚觸感,閻靖薇眼眸暗了又暗,還是壓下自己禽獸不如的想法,等古昙緩過來攙着她上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