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雀深吸一口氣，決定待會再掰扯，随即跟着她上了城牆，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密密麻麻的喪屍群安靜地站在城牆外，渾濁無神的眼睛裡都是雷鷹基地的模樣。

“據說是昨天一夜之間出現的”

氣氛變得死寂，基地裡嘈雜着不安的私語。

身邊傳來柳雲雁的氣息，申雀回頭，發現她還是一副冷淡漠然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昨夜的瘋狂。

“是不是你幹的”

申雀小聲和柳雲雁咬耳朵。

“我可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柳雲雁雖然是這樣說，眼裡卻噙滿笑意，似乎知道些什麼。

盡管申雀的表情寫滿了不信任，但在柳雲雁厚臉皮的對視下還是讪讪扭開臉。

底下安靜的喪屍群似乎在柳雲雁出現的那刻變得躁動，已經有先頭部隊開始沖擊基地的城牆了。

“讓所有土系異能者來加固城牆，其他攻擊系異能全部調來這裡，盡最大努力消滅喪屍群”

申雀硬着頭皮也要上，雙手蓄力搓出一個巨大的電球，丢到喪屍群裡直接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正當她暗自得意的時候，眼前漫無邊際的喪屍眨眼間便消失了一大片，而始作俑者顯然就是身邊雲淡風輕的柳雲雁。

兩人競賽一般，申雀翺翔在空中，不住地往下丢異能，而柳雲雁明明可以直接解決所有喪屍，卻還是有意的，讓自己消滅喪屍的數量每次隻比申雀多一點點。

憑借柳雲雁喪屍王的威壓，原本可以直接使喪屍群掉頭回去，但是這一次即使面對柳雲雁，他們還是前赴後繼地向前沖。

這顯然不正常。

柳雲雁在時間停止的世界裡一邊清理着喪屍，一邊注意着申雀的情況。

哪怕是這種數量的喪屍群，在兩人的聯手轟炸下也見了底。

就在申雀枭掉最後一隻喪屍的頭顱後，她正興緻勃勃地轉過頭，想要向柳雲雁炫耀。

剛轉頭，一隻閃爍着紫色電光的手擡起，就在她的眼前穿透了柳雲雁的頭顱。

怎麼回事。

不應該是這樣。

申雀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心底的聲音久違的出現，發出長久的歎息。

‘終于’

申雀的表情變得驚恐萬分，身體不受她自己控制，在柳雲雁的腦袋裡尋找着晶核的存在。

“誰來”

申雀看向基地的方向，發現所有人都失去意識地倒在了地上。

“你在找這個嗎”

柳雲雁明明頭被破壞，卻還能自如地說話，她伸出手，露出手心沾血的晶核。

‘就是這個！’

申雀腦海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直到再次變得真切，一個虛影從申雀身體裡浮出。

面容和那對喪屍王兄弟長得一模一樣。

就在虛影出現的那刻，柳雲雁猛地握住掌心晶核，屬于她的精神體浮現同樣而出，在空中和喪屍虛影纏鬥。

“沒有我，你哪能有今天”

虛影艱難地和柳雲雁的精神體對抗，不甘地喊道。

柳雲雁的眼眸一閃，“當初在倉庫的是你”

底下的申雀踉跄地把自己的手從柳雲雁的身體裡拔出，聽見這個熟悉的地點後，難以置信地擡頭。

“青陽基地的時候也是你，我毀了你的肉身，你就用精神體鑽進雀的身體裡”

“你都知道？”

虛影也同樣一怔，然後殘忍地一笑。

“可，動手的并不是我”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申雀。

“來吧，現在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抗能力，趁現在解決她，對你我都好”

虛影惡念滿滿地說。

而柳雲雁隻是平和地望着申雀，嘴唇無聲開合。

‘我相信你’

申雀眼前柳雲雁的影子和夢裡重合。

眼裡一陣波動，申雀低垂下頭，悶悶地說道：“都閉嘴”

說完，申雀手裡随即凝出一柄紫電長劍，虛影狂喜，以為柳雲雁死期将至。

而申雀卻是當機立斷把手中的劍擲向空中的喪屍虛影。

“滾你＊的”

申雀憤怒地朝空中比了個中指。

柳雲雁眼裡笑意彌漫，似乎申雀的動作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申雀永遠是不會被人左右決定的，自由的鳥。

一一哪怕是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