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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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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霧同司機道了聲别,便單肩挎着書包往教學樓裡走。

華嘉高中的學生大多都是家中有權有勢,隻有少數特招生。上學時段,校門口更是停了不少豪車,遲霧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剛好撞見在校門口站着的蘇賀年。

蘇賀年正低頭擺弄着手裡那根不知從哪來的棒棒糖,像是研究什麼青花瓷般,翻到這側仔細瞧上兩眼,又翻到另一側湊近去瞧,還仰起頭将棒棒糖舉到陽光底下,跟查看透光率似的,襯得棒棒糖那花花綠綠的塑料外皮都有了兩分藝術感。

遲霧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剛好不經意地側眸朝那側方向看了眼,隻那一眼,視線便定格在遲霧身上。蘇賀年動作靈巧地将棒棒糖在空中抛起來,又砸到手裡,他雙手插兜,校服穿在身上闆闆正正的系着拉鍊,跟什麼遵守紀律的三好學生似的,打量了下遲霧那松散套着的校服外套,才開口說:“遲霧,你能不能把你那拉鍊拉上。”

遲霧把手往腰上摸了下,才想起來穿着校服褲子呢,哪來什麼拉鍊,就反應過來說的是外套,他動作一頓,收回手,淡淡反問了句:“當上紀律委員了?”

“沒。”蘇賀年走過來,和他肩并着肩往學校裡走,“但我當時不是和你分析了那個人嗎,那哥哥一看就喜歡乖孩子,你不知道嗎?年下就要乖的才有感覺,而且他不是在學校附近有住處嗎,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冒出來了,防患于未然啊。”

“哥哥是你叫的?”遲霧又說:“他現在住的地方離這兒遠着呢。”

蘇賀年不置可否,聳了聳肩,“哥哥都不讓人叫了?我聽溫琳說了,你小子要好好學習了?”

他笑嘻嘻地又說:“我支持你。”

遲霧看了他一眼,别想到他能憋出來這麼一句。蘇賀年雖說不像溫琳那麼愛玩,但也早早被安排好了這輩子的路該怎麼走,在國内潇灑混過高三,享受把少年人青春肆意後就要被送出國,之後按部就班地走好這輩子,繼承家業,前一輩子遲霧死的時候他還在國外一直沒回來,可以說是過完這一年,他的人生就差不多和他們這群玩伴分隔開,魚歸池,鳥回籠。

遲霧說:“不壓賭了?”

蘇賀年輕巧道:“早就壓完了。”

遲霧就知道。

他頗為無語地扭回頭。

“遲霧。”

遲霧順着聲音回看過去,就瞧見顧甯一走過來,朝他懷裡塞了幾本書,遲霧一本本翻看,什麼五三、基礎拉練、小題狂做、大題瘋刷都在裡面,練習題封皮更是五顔六色的,估摸着下雨天都能扔上去替彩虹的班。

蘇賀年頗為稀奇地瞧着練習冊,又擡眼瞧着顧甯一,問他:“你這是打算讓遲霧一步登天?”

顧甯一沒理他的話,事實上,大多數時候顧甯一都是頗為冷淡的模樣,許是天性使然,他不擅長應對這種揶揄閑談,也便不應聲,而是對着遲霧交代了句:“放學之後去自習室。”

“中午也要去?”遲霧下意識問。

顧甯一反問道:“不是你說要盡可能多學?”

遲霧抱着練習冊,故意忍着沒翻開看,但這時候也被潛意識影響地有些頭暈,就像是低血糖前兆一般,視野裡屬于光亮處的光暈驟然增大了下遮住顧甯一的臉,又再次恢複原樣。他扣了下掌心,緩了下,說:“好。”

顧甯一點了下頭,徑直與兩人擦肩而過,率先近了教學樓。

蘇賀年看着他筆直高挺的背影,咂舌一番,又反應過來,問:“中午那點兒時間還留在自習室學習?不出去吃飯了?絕食明志?”

遲霧把練習冊在他眼前晃了下,毫不心虛地道:“知識就是糧食,懂嗎?”

蘇賀年說:“那也是窩窩頭。”

兩人插科打诨地一道閑談,時不時夾雜兩句前些天在校園裡傳開的一些“熱版頭條”,無非就是些少年人之間讓人啼笑皆非的糾葛,情占大頭,蘇賀年一句句的話如同根小火把,将遲霧蒙塵的記憶全部燃成野火,焚起了遺忘的部分。

溫家那個私生子就是從孤兒院裡接回來的,據說是他母親在被溫父無情舍棄後便毅然出了國,離開這片傷心地,而那個長的與溫父五分像的孩子也被送到了孤兒院。此遭被接回來,更是被溫父不知出于某種心思,送進了華嘉高中,送到了溫琳的眼皮子底下,與幾人同班,而那私生子出落得不錯,長的那張臉更肖他母親,卻是按着溫父的模子刻出來的,擺在溫琳身邊何其諷刺。

溫琳自己沒覺得怎麼着,卻有不少個瞧不上那私生子的先打着溫琳的名義給人下絆子,這事兒幾乎成了舞台上的劇,醜角嚣嚣,觀衆燎燎。

而遲霧在這裡面扮演了個什麼角色呢。

遲霧思忖兩秒。

他對那人的印象還真不算深刻,上輩子也沒什麼交集,他對旁人家的事不甚關注,尤其是這種醜聞,雖說不光彩,卻又屢見不鮮,誰讓私生子也有繼承權呢,當不道德隻會受到批判,卻能獲得一把有一定幾率打開金錢寶庫的鑰匙時,道德就成了輕且廉價的風筝,大家拉着線,但風筝飛走了好像也無甚關系。因為利益大于代價。所以這些事,遲霧聽過不少,也不大驚訝。

上輩子這時候他應該正在琢磨自己家有沒有私生子,他還跑去問了遲延甯。但那時候遲延甯正忙着手頭的工作,聽見這話也隻是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沒有。”

上頭有遲延甯壓着做擔保,況且遲母與遲父之間感情還算得上細水長流,三十幾年的婚姻已經成了完整的外殼,節外生枝隻是極小概率事件,這事兒就被遲霧這麼放下了。

之後,那私生子遲霧就沒再關注過,連溫琳也不甚在乎。至于後來,那私生子好像出了國,溫氏則被溫琳接手,他死的時候,溫琳那頭好像還在跟公司裡的老股東拉扯。

進了班級,遲霧直奔窗邊最後一排。

他們的座位是采取抽簽制,一個月一輪,算算,明天應當又要換位置了。

遲霧放下書包,順道把那些個練習冊都一股腦塞進書桌堂裡,但等坐下兩秒,就又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多看幾眼,提前适應一下眩暈感。

蘇賀年看他動作,似藏着話般搖搖頭,喟歎了聲:“不容易。”

遲霧瞥他一眼。

蘇賀年順勢往他身側的椅子上一坐,“你要不要學點兒别的?”

“什麼?”遲霧說:“物理還是化學。”

一科就夠他暈了,多來幾個都不如直接把他扔洗衣機裡開最大檔,讓他徹底感受把天旋地轉的實感。

蘇賀年晃晃手指頭,“不是,是學料理,我給你當老師,怎麼樣?”

遲霧冷冷地說:“不學。”

蘇賀年早有準備地慢悠悠道:“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啊,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

“等我學完數學就來拜師。”

蘇賀年當即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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