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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番外_枯榮[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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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雨水特别多。

父親和幾個叔叔相繼病死,現在,爺爺也死了,那晚家裡很吵,有大人圍在主屋裡,氛圍劍拔弩張,燈光很晃眼,平日裡,那個時間,他應該去睡覺了,但那天,有人告訴他不能睡。

具體是誰他已經忘記了,那時候四合院裡有很多人,下着大雨,或許還有打雷聲。一夜過去,家裡到處都是血腥味,但他看不到一點血迹。

這一夜過去之後,他已經是解家的當家人了,這個事實看着有點荒謬,他那時候隻有八歲,自己都還在背乘法口訣的年紀,怎麼就得做“當家”呢?

一切都在他尚且懵懂的時間裡發生了。

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他被叮囑過誰來了都不要開門,但這個敲門聲很輕緩,鬼使神差地,他覺得外面的人應該沒有惡意。

叮囑了他不要開門的母親去哪裡了?大人們聚在一起到底在說什麼?昨晚,一個長輩告訴他,他就是下一任當家了,當家需要做什麼?

敲到第三遍,他打開了門。

門口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把開了刃的蝴蝶刀,但刀上沒有血。那時候天還沒有亮,昏暗的燈光反射出那把刀的形狀,他本能的想要關門,但門被卡住了,慌亂之中,他隻注意到那個女人穿着一身素色的旗袍,八十年代,北京城已經不流行這種款式了。

她伸出手卡住了門,解雨臣也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對應對惡意已經有了不太成熟的策略,知道慌亂解決不了任何事,反而會被發現破綻。這是個成年女人,骨架和身量都已經長開了,但臉很年輕,即使是見慣了解家和霍家那些美人的解雨臣也覺得她漂亮,但她卡住門的力氣很大,那隻手有兩根手指長得異常,拼體力,他是絕對赢不了的。

是沒見過的人,她隻是站在那裡打量他,背着光,能看出來虹膜顔色有點淺,但看不清具體什麼情況,她一時間也沒有别的動作,看不出是惡意還是善意,八歲的解雨臣挺直腰闆,想要交涉,但在他開口之前,那個女人就先開口了。

“你有心理準備嗎?”

隻有這一個問題,沒有解釋,屋檐處的天空開始變淺,下了一夜的大雨停了,潮濕的泥土氣味裡,混雜着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很遺憾,雖然有點過早了,但他對這個味道并不陌生。

解雨臣有點意識到她問的是什麼心理準備了。

他點了點頭。

她一直盯着他看,但那種凝視并不令人讨厭,她的眼睛裡沒有對小鬼的輕蔑,沒有他常見的厭惡,也沒有任何惡意,她退開了一步,完整地拉開了門,外面的血腥味和雨後的泥土味一起湧了進來,連日秋雨,天氣已經很涼了。

她側過了身子,示意他走出來,屋檐下慘白的白熾燈光完整地落到了她的臉上,解雨臣才發現她的眼睛是藍色的,她是誰?

解家分家之前住的院子有很多進,内外聯通的道路很複雜,她領着他輕車熟路地走出去,路過一間間黑洞洞的屋子,解雨臣本能地覺得那些屋子後面有人在凝視,到處都是血腥味,但他沒有看到任何血迹。

昨晚家裡有很多人,他們都去哪裡了?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任何人,他們順利地在複雜的院子和走廊裡穿行,天色逐漸亮了,主屋裡坐着二爺,沒有其他人了。

帶他過來的女人對二爺颔首,算是打招呼。作為小輩,他應該先和二爺問好,雖然有點冒失,但他很好奇人都去哪裡了,為什麼是二爺在這裡等着他。

沒有等他問出來,那個女人轉過來,垂下眼睛和他說話:“受解九爺所托,我會輔助你一陣子,但我教你的第一個功課,你沒有合格。”

解雨臣有點懵,但他還是接住了她遞過來的蝴蝶刀,他學過怎麼用刀,雖然現在他的力氣和技巧都還不夠,但怎樣拿住一把刀,他已經學得有模有樣了。

“我給了你很多機會,你身上也藏着刀,為什麼不刺過來?”

他張了張嘴,覺得有點委屈,他隻是本能地覺得這個人沒有惡意,所以他沒有立刻反擊,他也有很多理由作為備選,力氣不夠啦,想要獲得更多信息啦,他都可以說,但他沒有回嘴。

“你覺得我不是壞人,”她說,“壞消息,你以後會遇到很多我這樣的人,你覺得他們沒有惡意,不會傷害你,但很遺憾,人是會僞裝的,他們會披着沒有惡意的皮突然給你一刀。”

他被這通教訓說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越過她冷色調的眼睛看向坐在後面的二爺,他沒有想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他縱容了這場教訓。

“如果你回到剛才開門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搶先攻擊你?”他猶豫地給出了一個回答。

“錯了,這件事,我想教你的不是讓你盲目和力量懸殊的對手交手,而是,你以後,要對所有人保持必要的敵意。”

以後要對所有人保持必要的敵意。

這是解雨臣從她那裡學到的第一課,一開始他并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也沒有完全明白該如何“對所有人保持敵意”。

但解當家當久了,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好裝逼的出場方式。”吳邪銳評。

“你可千萬别讓她聽到這話了。”解雨臣悠悠開口。

今天也是一個下雨的秋天,天氣開始轉涼了,吳邪和胖子來北京辦事,機會難得,搖了當地人出來吃飯,且不說解雨臣,正好張海盈和黑瞎子也在北京,這兩人剛從越南回來,神戳戳的不知道在搞什麼事情。

閑人吳邪和地頭蛇解雨臣到的最早,包廂裡放着吳邪聽不太懂的優雅古典樂,先送上來的是茶水菜單,他打開看了一眼價格,又“啪”地合上了菜單。解雨臣似笑非笑地拿過菜單,招呼服務員過來下單,兩人對視了一陣子,吳邪敗下陣來,轉過頭去研究那條看起來很貴重的窗簾。

他們剛剛聊了聊張海盈的一些故事,小花就講了他們之間的淵源,有點俗套的劇情,受人所托照顧恩人尚且年幼脆弱的後代直到他十五歲,在政鬥劇裡這是忠心耿耿的攝政王,在宅鬥劇裡這是......這是忠心耿耿的嬷嬷。雖然沒有像二爺那樣拜師,但解雨臣給她的定位是老師。

“她聽到了會怎麼樣?”

“她不會怎麼樣的。”話雖如此,但他臉上的笑容很令吳邪難受。

“她在你家的八年裡,就一直陪着你沒有離開嗎?”

解雨臣點了點頭:“她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保險,我也不知道我爺爺和她之間互欠過什麼人情,但能讓她用八年陪着一個小屁孩玩當家遊戲,可能也是淵源頗深吧。我那些年過得艱難,但沒有二爺在外的庇護和她在家裡的庇護,我可能還要過得艱難一點。”

這就是吳邪無法共情的地方了,他這個半路出家來了這行的杭州獨生子是無法理解解雨臣是在怎樣的險惡環境裡長大的。

八歲當家,還能在群狼環伺中平安長大,還讓家族的财富又積累到了一個更高的程度,這在外人看來可能是一段傳奇,這個傳奇是讓人敬畏的,但在當事人看來,就完全是日複一日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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