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将服役挂在嘴邊,仿佛要昭告天下一樣。她也等了他兩年,若不是等他,她早已可以尋個人家嫁出去了,何苦呢?
等到了一個兩年前完全不同的人。
女子心中仿佛想通了什麼,眼中全是通明,再也沒有了與他争吵時的氣勢。
男子發覺女子的神色,心中發緊,明白再不做些什麼,可能這段關系無法挽回。
“你等着,我肯定能夠找到一艘船的。”
女子有些失望地看着他,心中釋然,也不想在看見他了。
“算了吧,已經不重要了。”
周遭之人以為這場鬧劇會收場了。
沒有想到,下一刻,男子看到江面上的人,突然有了主意。
他确實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直接飛奔到了易晚茗找到的老伯船上,帶着傲慢開口:“師傅,可以載我們一程嗎?”
語氣中盛氣十足,仿佛這人斷然不會拒絕他們。
女子在江邊已經被這行徑驚呆了,這次是單純地看一個笑話那樣,笑出了聲。
剛剛看鬧劇的人也驚了。
還可以如此……行事嗎?
這天底下奇葩之人真是常看常新呢。
易晚茗剛剛也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她聽力沒有雲清甯好,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争執。
但是生意場上的奇葩事讓她現在還面不改色。
隻是稍微有些冷了臉色。
任誰突然被打斷興緻也高興不起來。
老伯往後望,似乎在征詢易晚茗的意見。
這畢竟是易晚茗雇他,而且他得到一筆十分可觀的報酬,征詢意見是應該的。
雲清甯也稍微冷了臉,氣場變化了些。
那個男子看老伯目光的方向,意識到易晚茗才是他需要交涉的人。
目光有變得放松了一些,仿佛有那個自信,易晚茗絕對不會拒絕他。
易晚茗難得碰到一個想法這麼清奇的人,于是便也沒有立馬開口拒接,而是問道:“這位公子是想幫我們劃槳嗎?”
男子變立即有些冷了臉色,許是沒有想到易晚茗這麼不講情面。
他卻厚着臉皮繼續說道:“我是想問姑娘可否将前面這艘船借給我。”
“意思是我們得自己劃槳?”
易晚茗眯了眯眸子,眸子深處不滿和對這個男子的不屑已經溢出,立馬明白了男子的意思。
“我花錢買的,所以我的錢白花了?”
男子眼看白嫖不成,又想用錢買下這艘船的使用權。
“那我可否出錢租他一段時間?”
易晚茗來了興緻,旁邊雲清甯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他,眼瞧着他也不算貧窮,是不是打算花大價錢租。
“多少銀子?”
“五兩夠了嗎?”
五兩,擱着鬧笑話呢?
果然是個笑話,易晚茗撲哧笑出聲,隻是純覺得好笑。
“公子猜猜我給老伯的工錢幾何?”
“一百文。”
一個工人,用不到很多錢。
“這是我從别人手裡搶下來的,遠遠不止。”
“一兩。”
“公子目光真是短淺,我前幾天才想到有鬼燈節這回事,主要是那時候也不好找船了,而我又不想自己劃槳,所以我向人打聽有沒有好一點的劃槳師傅,花了大價錢把人家搶過來,你在猜猜。”
“三兩?”
男子的話有些不确定了,但是看着兩個小姑娘家家的,自信又上來了,畢竟這個時候的小姑娘應該要靠家中的零花錢過活。
易晚茗笑了笑。主動說出了答案。
“八兩。”
不過包括了老伯那艘船,劃槳的費用是兩兩銀子。
她和雲清甯所作的這艘船則是她格外找人,比老伯船的質量要好一些,所以花了十兩銀子。
她覺得這是小錢,可有些人不這麼認為。
不過男子惹人不高興了,易晚茗可不打算就這麼簡單放過他。
“公子不會是想貪我們姑娘家家的小便宜吧。”
雲清甯繼續補刀:“可不止,我剛在岸邊聽到了,人家女方提前一個月就跟他說了這件事。”
易晚茗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想花小錢辦大事啊,結果價格越來越高,最終辦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