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洽氣的大叫,捶打着枕頭,仿佛打的是任樾一樣。
她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做夢好像打了任樾一巴掌,一定是做夢,不然夢裡的任樾眼神怎麼那麼吓人,和平常的老實人一點也不一樣,恨不得将她幹.死的眼神吓得她趕緊回了一巴掌。
任樾經常被她打。妖魔鬼怪快走開!
果然,後半夜一點事情也沒有。
“任樾死了!我不知道!”舒洽罵着,對面舒女士語氣不好,“有人這麼說自己老公的嗎?”
“咔哒——”
卧室門開了。
暴怒的舒洽和開門的任樾大眼對小眼。
舒洽直接氣到張牙舞爪撲向任樾。盡管任樾在門前,但是她直接撲了過去,穿的還是任樾換的白色蕾絲睡裙,像是一隻飛躍的小貓。
任樾在心裡感慨舒洽的跳躍能力。
讀書的時候他當時就說舒洽該去跳遠,舒洽還打他。
面上不顯,隻是繃着一張臉,沒有多大的情緒接住了舒洽,一隻手護着舒洽的頭,一隻手托舉着舒洽的屁股,以防舒洽掉下去。
他本人則是一個踉跄,被沖擊力頂着,半分緩沖沒有,被迫後退靠在牆上,壓抑的悶哼一聲。
舒洽拿頭撞他,顯然是氣得不行。
“任樾!你和我媽說!我才沒有好吃懶做!”
她舉着手機,開着免提,任樾看見手機界面備注是“舒女士”,“小樾,你就說,舒洽是不是好吃懶做?”,舒少簾的聲音帶着笑意,一看就是逗舒洽,舒洽還是氣鼓鼓地看着任樾,一副亂說話就死定的表情。知道這是他的丈母娘,任樾頓了頓。
一邊是等待回答的丈母娘,一邊是虎視眈眈的老婆。
“不是。”
他想了半天,才憋出這兩個字。
舒少簾不執着于這個話題,也怕把舒洽惹生氣了,“你今天晚上和小乖一起來家裡吃飯吧。”
小乖是舒洽的小名。
任樾“嗯”了一聲,舒少簾知道任樾沉默寡言,也知道這兩結婚内情。
她挂斷電話還說了一句,“那八點來吧,以免冷了不好吃。”
舒洽被挂了電話,還是沒從“好吃懶做”這個話題跳出去,摸着任樾的臉,“你真的不覺得我好吃懶做啊?”
豈止好吃懶做,還好逸惡勞不思進取想一出是一出拜高踩低嫌貧愛富脾氣大本事小。
“沒。”
任樾一副受氣包摸樣,舒洽點頭,煞有介事,“娶我算你的福氣了。”
提到“結婚”,任樾神色斂了斂,變得陰沉,将舒洽放在床上,居高臨下道,“起來吃飯吧。”
舒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閉上了嘴,甚至眼睛帶着心虛。
但是那又怎麼樣?任樾還是選擇和她結婚了。
舒洽看着任樾,趾高氣昂擡腳,晃來晃去,“沒穿襪子,你幫我穿。”
任樾看着舒洽,半晌不說話。
然後進來不理舒洽,打開衣櫃,似乎找什麼。
舒洽似乎也覺得自己過火了,伸腳縮了回去,嘴裡嘟囔着,“小氣鬼。”下一秒,她驚呼,眼睛睜得渾圓,像是一隻受驚的貓——任樾攥住了她的腳踝。
大手滾燙灼熱,燙的舒洽忍不住縮,但是卻被任樾抓着,動憚不得。舒洽的腳很白也很小,才36碼,可以被任樾輕松握住。
“你幹嘛呀……”
舒洽細聲細氣驚呼着,顯然也是被任樾這個舉動吓得不輕。
裝.什麼.純。
被.舔的時候也沒這樣大的反應。
任樾垂眸不語,隻是頂着舒洽的腳,然後慢慢給她穿才找到的襪子。
舒洽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任樾進來打開衣櫃是在給她找襪子。任樾知道她的襪子放在哪裡。那個位置還是他選的。
舒洽得意洋洋晃着腳,卻被任樾拉着。
任樾在警告她,不要亂動。
“我就知道你肯定要的。我做了美甲,每次都不好穿襪子呢。”她抱怨着,注視任樾的動作,瞧見他很細心的穿着襪子,忍不住說道,“任樾,你真好,好希望你這次不要離開。”
任樾身子僵了僵,仿佛被戳到了什麼事情,好半晌才說。聲音輕的舒洽聽不見。
“不離開怎麼養你?”
舒洽已經穿好襪子,站起來在床上跳了兩下。長裙拂過她的腿,可以看見她的白的發光的腿還有上面的吻痕其他痕迹。
她不想換衣服,讓任樾将暖氣全部打開,隻想穿睡裙。
任樾沒動,隻是眼神暗了暗。
舒洽催促着,“快去!”
任樾這才起身,往外走。